快七点的时候,陆菲菲拿进来两份合约。常征虽然知道合约中是什么规矩和玩法,但还是认真的看了遍,随后大笔一挥,就给签了。
“行了,祝你新书大火啊。年后我们把其中一份合约回寄给你。”,杨开检查过合约签名后,示意陆菲菲收好。随后他对常征说:“你大年初一按计划上传就行了,我们会在后台提前帮你操作的,到时候你一上传,就会显示签约状态。《邪气凛然》这个书名我让大眼先帮你后台备份,以免被别人占了。不过我估计也没几个作者能想出这种书名的,谁敢有你风骚啊。”
常征:“辛苦各位大大了,加班到这么晚。走吧,老地方喝点小酒去。我打算明天回家。”
杨开:“好!喝酒去。今天算我的,咱们给苍神壮行,祝他的新书旗开得胜,博个满堂红。”
常征本来准备今天回家的,但没想到《邪气凛然》的洽谈事宜一直持续到晚上七点。疲劳驾驶开夜车不安全,所以他决定明天天亮了再驱车回老家过年。他老妈已经催他回家好几次了。
五人在那家没挂招牌的地道餐馆撮了一顿,已是九点半,便各回各家。常征喝了点酒,车就停餐馆后面的空地了,他自己步行五分钟去附近的宾馆开了个房。一夜无话。
翌日,1月16日,腊月十九。早上,常征退了房,驱车去一家大型商场。不能空手回家,得买点礼物。
一楼,卖化妆品和护肤品的。常征买了一套护肤品,送老妈。
三楼,男装及男士配件。常征买了皮带、领带、手表、钱包各一件,男人四件套,送老爸。
五楼,卖电子产品的。常征买了一部最新款手机和平板电脑,送给读高中的弟弟。
大包小包双手拿,常征下楼,准备回家。走到商场地下车库,想想不妥,常征又来到商场二楼的珠宝首饰卖场。
老爸和老弟的礼物价值都过万了,老妈的这套护肤品虽然也是中高端产品,但只花了三千多块。不患寡而患不均,不能引发家庭矛盾,继续花钱。
买了条铂金钻项链,一万二,这个礼物送老妈,女人应该都不会讨厌珠宝首饰的。常征觉得差不多了。他的家中成员,都能收到他送出的万元大礼包。
在商场七楼的饮食区,常征吃了个快餐。饭后,他拎着礼物来到地下车库,上车,在导航上查找“广泽省清溪市清石区民主路幸福小区”,确定目的地,导航开始。
“老妈,我出发了,大概晚上七八点到家吧。咱晚上见!”,常征给他老妈发了条短信,汇报行程。然后便一脚油门启动车子,回家过年!
导航目的地,是他身份证上的家庭住址。从松州出发,西去七百多公里,便是他老家清溪市。
沿着国家高速一路奔驰,出了东海省,横穿江淮省,下午五点,常征进入了自己的家乡省份,广泽省。
广泽省地处天华国中部偏南地区,因境内湖泊众多,得名广泽。清溪市位于广泽省北部,是个县级市,人口四十万,还不及常征呆了几年的南港市一个区的人口多,确实是个小城市。
在服务区加了一箱油,常征马不停蹄,转省道,继续驱车向北方而去。七点半,常征抵达老家清溪市幸福小区。
“十二单元601房。嗯,我家就是这栋。”,常征把车停在楼下,这是栋七层高的居民楼。他熄火,准备下车。
十二单元门栋外,一直站着两人,一男一女,都是中年人。这两人一直在注视着常征的suv,特别是中年男人,他盯着车头部位,貌似在观察车牌。
常征也注意到这两人了,“哎呀,我爹娘亲自迎下楼了!”他后来翻看自己的手机,看到了他一家四口的全家福。所以他认出了这一对中年男女就是自己父母。
常征内心很感动甚至还有些疼,腊月天三九寒冬,一年中最寒冷的时节。三九四九冰上走,室外温度零下一度,两老不知在门口等了自己多久?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可怜天下父母心。
他拎着大包小包,赶紧开门下车。
常母一见下车的正是自己宝贝儿子,三步并作两步走,快步朝常征方向移动。
“征征,回来了。路上还顺利吧?”,常母抓着常征的胳膊,眼神关切的望着常征,生怕儿子立马就会跑掉。
“这么冷的天,您和我爸在外头站在干嘛?走,咱们回家!”,常征搂着老妈,朝门栋内走去。
常父常建国倒没冲向常征,他一直在门栋外负手而立,静静观望。他约莫五十岁的年纪,皮肤黑红,眼神炯炯,笔直的立在门栋外,真如一棵松。真正的军人,即便脱了军装,却褪不去军人的作风。
“谁的车?”,常建国指了指常征的suv。
常征:“我的车,刚买不久,跑了两个月。”
常母:“咦?”
常建国:“嗯?你的车?你哪来的这么多钱?你不会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吧!”
常父常母皆显得惊讶。
常征也感惊讶,胡卫华没和他们说我的情况吗?估计没说。他和他爸妈说过,今年开车回来过年。他爸妈以为他是借的车。
“嗨,爸妈,真是我的车!没偷没抢,我用自己血汗钱买的。咱回家,回去了我跟你们详细汇报好不?”,常征拽着两老上楼。
回到家中,常征把自己的行囊和各种礼包放下,快速打量了一遍家中情况。这是个三室一厅的房子,大概有一百一二十个平米,不新不旧。
家里挺暖和,开着空调。家里贴了倒福、挂着红结、摆着金钱橘,客厅茶几上放着瓜子糖果,已有年味儿。
看着这个有人气、有年味儿的家,常征心里也暖暖的。
常建国端坐在沙发上,不苟言笑的对常征说:“常征,你真得好好给我说一下。为什么不去胡卫华的出版社上班?他说你已另谋高就,你谋了什么高就?”
常母不高兴了:“建国,你干嘛呢。征征车马劳顿刚到家,你让他休息下成吗?别跟训新兵蛋子似的。你以为你还在部队当团长啊?你现在就是个园林科的小科长,不是首长了。”
常建国脸一黑,对常母说:“慈母多败儿!你太溺爱他们了,你这是害他们。这两小子,没一个让我省心的。就说常征吧,他在外面到底是在做什么?他是不是得和父母说说,啊?他心里还有我们吗?”
常征苦笑,哎,我在做什么,我早和你们说了呀,我在写啊!我又没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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