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苍天归来？”，胡卫华惊奇道。
常征抱拳行礼：“晚生苍天归来，见过胡前辈”
胡卫华还是质疑：“真是？”
常征拉开自己的包包拉链，取出两瓶可乐，然后再取出一个a4资料袋。打开资料袋，他拿出五张a4纸，都是正反打印的。这是《无限恐怖》的签约合同，风华网已经在甲方签字盖章处盖好了章，给常征寄了一份回来。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苍天归来是也，我的笔名。”，常征把合约递给胡卫华。
胡卫华接过合约看过后，感慨到：“老常啊老常，你估计不知道你家小子在干什么吧？小常，难怪你不想来我这，我们出版社可付不起六位数的月薪。”
常征奇道：“咦？这您也知道？”
胡卫华将合约递还给常征，“这又不是什么秘密，想知道自然能知道。都是圈内人，我们社和风华网合作很多年了。看看你的订阅，不就知道了。真没想到，《无限恐怖》居然是你写的。”
常征嘿嘿一笑：“胡叔也听说过我这本拙作了？”
胡卫华：“我看过了，几个大网站的红书我都会关注的。实话实话，《无限恐怖》并不适合我这种老古董看，它更适合年轻读者。所以说，这本书是具有商业价值的，因为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年轻人已经成为了消费主力。
我看出来了，你小子今天来，纯粹是挂羊头卖狗肉，应聘是假，给我洗脑是真，洗完脑再推销你的产品，你这完全是传/销的手法。不过《无限恐怖》的创意确实是让人很吃惊，就像你自己刚才比喻的，这书是最优秀的精细胞和母体结合的产物。
我依稀记得有一部米国电影叫《最后的电影英雄》，片里的男主角得到了一张神奇电影票，能自由的穿进穿出电影。《无限恐怖》的创意有些类似这部影片，但绝对不算是抄袭，你的创意比那部电影强，你设定了很完善的一整套系统。
总言之，个人观点，这书创意一流，情节二流，文笔三流。不过和我们这些老家伙不同，现在的年轻读者对文笔的要求并不是那么苛刻了，年轻人们，对新奇的事物更感兴趣。你的这本《无限恐怖》，很好的迎合了年轻人的口味。”
常征竖起大拇指：“胡叔果然是业内专家，一眼看出门道，评文针针见血。我澄清一下啊，我今天其实就是来拜访胡叔的，做为一个晚辈，向长辈讨教学习是我的荣幸。胡叔一直是我的偶像，上得了战场，当得了社长。文韬武略，出将入相，扛炮能杀敌，握笔写江山…..”
胡卫华笑骂：“臭小子，打住！别扯了。几年不见，你怎么成这德行了？巧舌如簧，口如悬河，相当会瞎白话啊。哎，社会真是个大染缸。你刚才说来投稿？投什么稿？这本书你都和风华网签约了，找哪家出版社出版也不由你说了算。”
常征：“其实我想找胡叔咨询一下，我这书能达到你们出版社的出版要求吗？”
胡卫华笑道：“你刚才分析编辑的职责时说了，编辑在保持社会良心的前提下，要最大化的为出版社创造财富。做为社长，我的职责也是如此。我刚才也说了，这本书是有商业价值的，有商业价值的书，我们都会运作。”
常征：“那胡叔帮我运作运作呗，你派人去和风华网谈谈嘛。你知道，做为一个作者，看着自己的作品变成铅字印在纸上，是一种多么有成就感多么满足的体验。”
“哈哈！你呀。”，胡卫华大笑：“你现在的性格，和常大炮…..和老常完全不一样。算了，和你说实话吧，我已经派人去谈了，当然，不只谈你这一本书。已完本或者即将完本的作品，是我们优先考虑的。我想跟你说的是，你这书上传了不到两个月，目前八十几万字，已经有其他狼盯上喽。你应该不会太监吧？”
常征内心小得意表面装平静：“咦？真的？我的责编都没和我说呀。也是，他也不会和我说的，这事是出版编辑负责的。”
胡卫华：“网站也不会坑你的，怕什么？你们是利益共同体。你合约上不写了吗，实体出版的版税，你拿七他们拿三。其余的，影视改编、游戏、动漫、音频等，你们都是五五分。他们卖的价钱越高，他们自己赚的越多，所以他们一定会挑个出价最高的买家。
明天就进入十月，第四季度了，我们社今年的剩余预算不多了，临时增加预算手续很麻烦，估计层层审批完了，都要过年了。《无限恐怖》的实体出版我们恐怕拿不下来，据我所知，已经有另外一家大出版社出价了，价格比我们高。”
常征好奇问到：“哦？多高？”
胡卫华笑容有深意：“这是商业秘密，不能告诉你。我是为国家办事的，不能泄露国家机密。反正比我们高，我们社是市里管的，那家是省直管的，所以可用资金额度是不同的。你小子估计又能捞一笔了，线上线下双丰收啊。
我是很想运作《无限恐怖》的，我很看好你这本书。没办法，国有资金使用管控严格，有审计的来查。反正你就等着吧，可能网站最近就会找你洽谈了。按照二十万字一集来算，现在可以先出四集了。”
常征：“胡叔想帮我运作，那当然拜托胡叔运作了，肥水当然不流外人田。来找我谈正好。”
胡卫华：“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们预算不够。”
常征：“那就按你们预算内的价格来谈嘛，我少捞点呗。就当是为国家做贡献了。我虽然把所有版权运作权都授权他们了，但最后要我签字才算数。”
胡卫华眯眼笑着，本就不大的眼睛变成了一条缝：“你当真？”
常征也笑了：“绝对当真。我们写手那也是文人，文人都是高风亮节，视钱财如粪土的。士为知己死嘛。”
“哈哈，好。孺子可教！你爸还要我关照你，我看你根本不用我关照。等你有天成神了，指不定我们社还要靠你养活呢，哈哈。”，胡卫华拍拍常征肩膀，表示赞赏。
离开了出版社后，常征在附近的一家茶餐厅吃晚饭。今天的拜访算是达成目标，和胡卫华建立起了初步的友谊。
战友的友谊很坚实，但利益的结盟更牢固。人在社会上混，都是你帮我我帮你，有用处的人，才会成为朋友。
常征现在要做的就是，让《无限恐怖》的价值变得更高，那么自己的身价也就越高，朋友自然会越来越多。种田争霸建立帝国，都是从第一个农民挖矿伐木开始的。总得迈出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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