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词决定撤退,撤退之前,要搜刮一下这个别墅里的钱财。
“要钱?你真的很缺钱?”乌梅不敢相信。
杜词点点头:“我和我的同志们交了房租以后都没钱吃饭了!要不是这个,我也不会过来抵押汽车,和你们误会。”
乌梅想了下,咬紧牙关:“这样吧,我们等待铁榔头回来,然后清洗了这个团伙,控制这里,否则,我们就算逃走,租界的巡捕也会因为这么多死人找我们算账的,我们不仅在租界无法立足,还可能被鬼子和租界巡捕两面夹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嗯,租界包打听的侦查能力也很强的,我们犯不着得罪他们。”
杜词不竖起大拇指:“行啊,乌梅姑娘,还是你考虑周到。”
“谁姑娘啊?以后不许这样胡来!”乌梅嗔怪道。
杜词醒悟,赶紧说:“好滴,乌梅小姐。”
原来,民国的上海滩,姑娘是青楼女子的统称,小姐才是尊贵的富家千金名媛!
两人埋伏在别墅里,大约二十分钟以后,又一辆小车进来,这回过来的是铁榔头,他带着俩保镖,得意洋洋的,“人呢?门口的人呢?都死哪里去了?”
“没关系的,铁哥,也许是赵大哥的意思。”保镖安慰他。
“嗯嗯,走吧。”铁榔头大摇大摆地走进别墅,“人呢?”
此时,杜词和乌梅早已经潜伏在门口两侧,听到他的声音就不客气了。
俩保镖随后也走进来,此时,杜词开枪,无声手枪两颗子弹击穿了铁榔头的膝盖,将他打倒,跪在地上。乌梅的手枪,也击毙了两个保镖。
近距离击,子弹的翻滚极佳,两个保镖的死状很凄惨。
“你们,是你们?”铁榔头转,一脸恐怖。
杜词上前,一拳打昏了铁榔头,又将两个死亡了的保镖拖进别墅中。
关闭别墅院门,杜词将铁榔头扛到楼上房间里,捆绑起来。
几分钟以后,杜词用冰凉的水泼洒在铁榔头脑袋上,将他弄醒了:“喂,铁榔头,你还舒服吗?”
铁榔头看着杜词,看看乌梅:“你们,你们,饶命啊。”
杜词拍拍他的肩膀:“兄弟,你是受赵信蒙蔽了,你不是主谋,我们看在你以前的功劳上,一定会放你一马,咱们搞一个君子协定,你继续你的帮主位置,我们借宿在这里,我们合作。行不行?”
铁榔头苦笑着:“大哥,乌梅,你们别羞辱我了,只要你们肯饶我命,一切好说。”
杜词询问了一些况,铁榔头垂头丧气,知无不言,原来,赵信失踪的一段时间,竟然是被鬼子抓去了,抓去以后,他被鬼子的酷刑征服,投靠了鬼子,反过来又挟制了铁榔头。
“赵信是在百乐门玩姑娘的时候被东洋人的细发现捕的。”铁榔头摇头苦笑。
乌梅踹了他几脚:“你这个胆小鬼,赵信挟制你,你就肯认输?”
铁榔头眼泪下来了:“姐呀,我老娘和儿子都被鬼子抓了,我能不听赵信的吗?这一次,赵信跟鬼子说,如果我们能把你抓了送给鬼子,我老娘和儿子都会被释放!”
杜词询问了况,发现铁榔头不像是骗人,乌梅也证实,铁榔头的确有老娘和儿子在上海滩,不过是秘密的,也只有赵信这种军统内部人物,才能知晓。
杜词点点头:“铁榔头,如果你愿意反正,我们也给你一个机会,同时将你家人都解救出来。”
铁榔头大喜:“大哥,乌梅姐,你们说吧,就是让我死我都愿意!”
杜词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乌梅和铁榔头频频点头:“可行,可行。”
他们立刻让铁榔头给鬼子那边的线人打电话,由杜词口授,铁榔头执行,“喂,是渡边先生吗?我是铁榔头,对对,我是赵信先生的朋友,我正式通知你们,你们的人被我扣押了,对,扣押当人质了,你们必须把我的老娘和儿子都还给我,什么?我们先交人?我呸,老子冒着生命危险抓了杜词,那可是大鱼啊,杜词给了你们,我铁某人就是党国的罪人,我只能依靠你们了,废话,不行,就这样,一个不少,先把我家人送来!”
挂了电话,铁榔头已经泪如雨下看,让杜词奇怪,这样的黑社会老大之一的家伙,还有如此细腻的内心亲。
不久,鬼子那边线人多次电话,恳求这边的赵信或者派来的鬼子接电话,被铁榔头断然拒绝。
无奈,鬼子那边只好答应先归还铁榔头家人。
铁榔头被捆绑在客厅中间,办公桌后面,乌梅看守着,杜词换上铁榔头保镖的衣服,来到外面,钻进小车里,将汽车悄悄地开出去,距离大门五十多米等待着。
不久,一辆小车慢悠悠地行驶过来,虽然茶色的车窗玻璃完全遮掩了视线,可是,从那种慎重和警惕,杜词还是确认,一定是鬼子来人了。
公共租界的这条街道上,车辆并不多。
杜词立刻尾随着这辆车子,冲进了铁榔头别墅的门外宽阔处。
别墅的大门是虚掩的,前面车子上的人跳下一个,打开车门,让车辆进去。
杜词随即跟进,刚进入大门边,朝着那辆车子猛烈撞去!
那辆车子也很警惕,急忙打转向,可惜,在狭小的大院空间里,还是被杜词撞击了。
剧烈的撞击,杜词早有准备,牢牢把握方向盘,双腿双脚用力,箍住体,等撞见之前的瞬间,他弹而出,没有遭受任何损失。
两辆车子撞击在一起,前面的还侧翻了。
杜词一枪将那个开门的家伙击毙,冲到前面小车前,砸开车窗玻璃钻进去。
小车司机和两个精壮的家伙被撞击得满头是血,晕头转向,被杜词拳打脚踢,很快弄昏。
乌梅听到撞击声,冲出离开协助杜词,将车中一个老太太和少年拯救出来。
“就是铁榔头的老娘和儿子。”乌梅大喜。
两人都被撞击震昏了。
将两个鬼子捆绑带走,将铁榔头的老娘和儿子带到房间里看护。
很快,五十多岁的年轻的老太太苏醒了,受了惊吓,体多处软组织受伤,但是,没有大碍,少年,铁榔头的儿子,崴脚了。脑袋上也有一个大包,左臂似乎骨折。
让铁榔头看了老娘和儿子,杜词又让乌梅迅速给租界医院打电话请医生,自己将两个鬼子拖出去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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