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日军太无能,也不是敢死队员素质太高,而是双方的态势完全不同,开始,日军炮兵还在战斗作业,被炮声和火光震撼,完全不能觉察中国敢死队员的逼近,等于被单方面屠杀的。
这些情况,正式杜词的奇袭策划的最关键的要素之一,只要前附近极少数的兵力,就可以重创敌人!
虽然想到柳寒梅那娇媚的眉目,苗条的身材,杜词就一阵心痛,可是,他们小组八个人牺牲了六个,就杀灭敌人四百多人,这账太划算了。
“杜大哥,我,我,快走吧,要不,回去找找小姐,也许她还活着,还活着,还活着。”雪梅紧张得颤抖,那是激战以后的综合症状,一个小小的土匪队伍里的姑娘,哪里经过这种大规模的阵仗啊。
黑暗中,到处都是喊声,杜词干脆滚到地上,用腿一别,将她别倒,倒在自己身上,抱住,翻滚,最后亲吻起来。
雪梅开始还抗拒,随后热烈的回应起来,眼泪**辣地流着。
“行了,雪梅,现在我们要坚强,我们还要报仇,还要继续打鬼子,”杜词安慰着她。
雪梅平躺在地上,倾听着周围混乱的枪声,脚步声,厮杀呐喊的声音,拉住杜词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部下面,低声说:“要不,杜大哥,你要了我吧,万一我死了,也值了。”
“哥一定要你,你早就是哥的女人了,但是现在,好吧,我先给你提几个人头来当聘礼!”杜词微微一笑,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将地上的炮兵刀和她的驳壳枪塞在她的手里,将她推搡在一个低洼的地方,飞奔出去。
趁着黑夜,要继续战斗!
杜词回望了一下雪梅隐身的方向,朝前面队伍里冲过去。
二百米外,还有战斗,杜词为刚才自己和雪梅的那些事情羞愧,大家都在战斗啊。
他用日语大喊:“杀死支那人,杀死支那人。”
一边喊,一边跑,他身边的日军也都喊起来。希望用这种方法,鉴别敌我。
可惜,跟着喊的日本人都****了,这是杜词进一步混乱敌人的小伎俩,声音一高,许多事情更方便做了。
他突然惨叫一声卧倒,顺便用匕首在一个鬼子的脚踝上猛戳一下,害得那小鬼子也惨叫倒地。
杜词猛烈呼喊,好像受伤极为惨重,其实趁机将那个鬼子的咽喉上戳了一刀,还把人家的手雷从身上抠走了。
他的驳壳枪子弹已经打光,现在,还夺走了鬼子的步枪,马上爬起来,手雷拔掉保险销,在步枪上轻轻磕了一下,稍等片刻,朝着鬼子扔出去。
两颗手雷都投出去了,不同的方向,投在鬼子人群中,尽管鬼子已经很聪明地三五成群,尽量分开,还是被他炸得死伤好几个人,惨叫连声。
鬼子混乱起来,纷纷趴下,杜词更舒服了,也趴下,趁机再用匕首割断一个小鬼子的脖颈动脉。
这种混战,正是杜词最喜欢的,单兵战斗,无所顾忌。
“不要乱,不要乱,敌人已经被大部消灭了,分成战斗小组,清查自己人,再打击敌人,注意,支那人的手臂上有一条白毛巾!”一个鬼子军官大声喊。
在混乱中,各种灯光,各种枪弹的闪烁中,杜词发现,这个鬼子是中队长,我靠,高价值的狙杀目标!
他一枪瞄准过去,吧勾,击中了鬼子的脑袋,鬼子一声不吭就炸了头,栽进地面。
杜词不断袭击周围的敌人,不断抢走鬼子尸体上的手雷,很快,三十多个鬼子瘫倒在地上挺尸或者惨叫痉挛,剩余的鬼子惊慌地倒退。
杜词继续混在鬼子中间,冷酷地杀戮,混乱中,鬼子根本没有发现这只披着羊皮的狼。
鬼子跑,他也跑,鬼子集中,他也集中,反正,鬼子的部队里,有步兵,也有炮兵,本就是混杂不堪的群体。
他都忘记自己杀了多少敌人,反正至少投掷了二十颗手雷,开枪四十多次,匕首捅出去二十多次,成功率百分百,因为近在咫尺嘛。
鬼子终于溃退了,鬼子很聪明,向着四面撤退,杜词也只能叹息着朝雪梅隐身的地方冲过去。
天色麻麻亮了,杜词急于和她汇合,利用他强大的方位辨别能力,迅速逼近,突然听见有人大声呼喊,正是雪梅!
可惜,等他冲过去的时候,发现几个鬼子冲上去,将雪梅抓起来。
杜词立刻开枪射击,吧勾吧勾的枪声中,几个鬼子痉挛着栽倒在地,两个鬼子疯狂地逃跑了。
杜词冲过去,发现雪梅身上血迹斑斑,至少中了三颗子弹,嘴里大量吐着血,人已经不行了。
“雪梅?雪梅?”杜词痛心地低声呼喊着。
“杜大哥,杜大哥。”雪梅双手伸过来,抱住杜词的头,紧紧抱着,几秒钟以后,松弛下去。
杜词将她放在地上,看到不远处有一个步兵的单兵坑,就抱着她翻滚过去,将她放到那里。
雪梅的呼吸还有,可不是正常的呼吸,只有出的气儿了!
杜词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泪水滴落在她的脸上,擦一把,翻滚出单兵坑,朝远处迅速翻滚,弹起,观察,再翻滚,离开原来的位置。
此时,那两个逃走的鬼子呼喊着,带人前来围剿,杜词已经轻易脱离了原来位置,继续翻滚,移动,最终,离开那里八十多米。
晨曦笼罩,光线迷蒙,已经不适宜战斗了,杜词惬意地在地上翻滚了几下,呵呵,还好,几具尸体,他将尸体上的血迹往自己手上抓住,往自己脸上甩了几下,造成溅血形态,就倒在地上休息。
倒拿着38步枪,他犹豫了再三,最终朝着左小腿上戳了一下。随后将步枪甩得远远的。
半个小时以后,天完全明了,日军在阵地上搜索,将一具具体尸体鉴别,抬走,也将伤员用担架抬走。
杜词作为伤员,被几个鬼子收容,躺在担架上,他闭上眼睛,放心地休息起来。
战斗到了最后,使出了全部力量,就算这次奇袭敌人重炮旅团失利,也没有遗憾了。
但是,想到柳寒梅和雪梅,秀娟,鲁奇和小仙桃等人,他心里一阵阵揪痛,尤其是柳寒梅,那是自己的老婆啊,还有雪梅。想到雪梅最后的死,他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
“八嘎,哭什么?懦夫!”抬担架的日军士兵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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