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乔依依惊呆了,她怎么都想不到,居然有男人在光天化之下袭!而且,袭的是她这个霸王花,母暴龙的,还这么坦然自若,充满嘲讽的眼神!
杜词在她的一侧前捏了一下,轻轻推开:“我们两讫了,你踢了我,我抓了你,互不吃亏。”
杜词继续用望远镜观察,不再理会她。
说老实话,杜词现在一门心思在战斗中,他自己再是特种兵精锐,也不敢确定在炮火连天之中,能绝对把握活下来,他想的就是,哪怕死在战场上,也对得起他王牌特种兵的荣誉了,也真正对得起他员的称号了。
乔依依就是个女人,或者花瓶而已,跟他杜词何干?
“你魂淡,魂淡。”乔依依却不依不饶地上来,抓住他的衣裳狠狠地推搡着。
杜词很讨厌这样的千金小姐脾气的女人,哪怕她是美女,所以,他开始岿然不动,等她近乎癫狂静的时候,突然转,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用很暧昧的语调说:“依依,行了,别闹了,这是战场上,不是家里,更不是铺上。”
他的语调就好像跟乔依依是一对人或者夫妻一样。
旁边的宪兵和88师补充团的士兵都惊呆了,不用说,宪兵赵营长和补充团的张团长也瞠目结舌。
“你你你。”乔依依更意外,手丢开杜词的衣裳,摸了一下自己湿漉漉的脸颊。
“一边休息会儿,不要纠缠男人,矜持一点儿好吗?”杜词回头,继续嘲讽她。
乔依依气坏了,马上要发飙,赵营长嫉妒地拦截在中间:“行了行了,乔少校,那边城下好像有逃兵,你不去督战就是失职啊。”
赵营长拦开她,的确是嫉妒杜词,这家伙看着年龄不大,人小鬼大,已经占了乔依依好多便宜了,麻痹,老子整天苍蝇一样轰着,反而整天被讨嫌!
“逃兵?”乔依依顿时来劲了:“哪里?”
“那里。”有宪兵指着。
“我去处理下,”乔依依瞪着杜词,仇恨地看了两眼,才悻悻地走了。
杜词对宪兵赵营长和88师的补充张团长说:“你们在这里布置吧,我要到雨花台主阵地去看看。”
赵营长大吃一惊,“那么危险,别去了。”
杜词说:“危险就不去了?那前面的战士们都撤退回来?”
赵营长讪讪地说:“那你小心了,”
其实,赵营长嫉妒杜词,尤其是对他轻薄了乔依依非常嫉恨,宪兵总队的一枝花,大美人,被一个哪里来的野小子第一天又是抱又是摸又是亲的,老子给恨不得掐死你!
杜词带着几个宪兵出发,中华门敞开着,城门外有环形工事,沙袋堆积,88师补充团的士兵正在警戒,门外,有不少溃兵正在源源不断开过来,好像从东面过来,全部是87师的番号,在500米之内有100多人,后面还有200人以上。
杜词最讨厌的就是溃兵,恨不得抓住一枪崩了,所以,看都不看,直接带着宪兵走了。
中华门距离雨花台一千多米,晚霞狰狞如血,肃杀恐怖,雨花台上下火光冲天,几个宪兵跟在杜词后突然喊:“杜长官,你真的不留恋生活?不怕死?”
杜词看着他们:“怕有卵用?东洋鬼子拿刺刀戳到你脑门上了,你还怕死?你有没有卵子?算不算男人?人家东洋矬子兵就不怕死,我们堂堂中华大老爷儿们怕个鸟儿!”
“行,只要你不怕死,我们也不怕死,”
“对,当官儿的都像您这样,我们就算死了也不亏。”
一个宪兵告诉杜词,宪兵的待遇很高,相当于普通部队的连长级别,所以,宪兵们特别怕死。人一死,什么都没有了。
“没出息。”杜词冷笑一声,冲着雨花台阵地狂奔。
中华门城墙上,宪兵赵营长露出了鸷的笑容,正在捻着虎须呢,忽然副官跑过来:“营长,萧司令有命令,要你保护好杜词参谋,如果有一点儿闪失,就拿你是问。”
赵营长一愣:“她妈嘚,为什么不早说?老子已经派遣,不,杜词参谋已经跑去雨花台了!”
赵营长举着望远镜,眺望雨花台方向,杜词已经出城500米,跑到中间位置,要是现在派人呼喊,已经迟了。
正在烦恼的时候,忽然,嗖嗖嗖嗖,好几声什么带着导火索引爆声音的东西,飞上了城墙。
“手雷,手雷。”几个宪兵眼明,大声喊起来。
赵营长不愧为宪兵精英,马上预感不对,体猛然蹲下。就地蜷缩在城墙边缘。
轰轰轰,手雷爆炸了,气浪将一名宪兵撕碎,各种残肢抛得哪里都是。
一名宪兵受伤,左腿炸断了,发出凄惨的嚎叫。
一名88师补充团的士兵被炸开了肚子,可能浑麻痹了,或许被吓傻了,坐在地上发愣。
“敌人,敌人。”补充团的张团长毕竟是经过野战,淞沪战场上磨砺出来的老兵,很有经验,他拔出手枪,朝城外击,刚才,手雷就是从城外飞上来的。
城下,乔依依带着几名宪兵组成拦截线,指挥88师补充旅城防部队在环形工事前架起机枪,傲然面对溃兵群,溃兵到了跟前,“快放我们过去吧。”
“站住,统统返回去,上峰有令,任何部队没有命令擅自溃退者一律就地正法!”乔依依大声呼喊。几个宪兵也咋咋呼呼。
溃兵们逐渐汇聚,拥挤到拦截线上,怯生生地看着宪兵督战队和88师的环形工事守军。
“返回去,立正,向后转。”乔依依大声命令。
溃兵总数迅速增加到八十多人,后续的溃兵还在赶来,此时,为首的一个溃兵排长模样的人看着乔依依,露出了贪婪的神色,“听着,保护这个花姑娘不杀,”
溃兵一起转,好像在列队,等待了几秒钟,却突然转,发出了狼嚎声:“杀给给!”
拔掉保险销,碰磕启动的手雷纷纷从他们手中投出去。
几十枚手雷投进环形工事中,投到沙袋工事机枪手脑袋上,投到城楼上,也投到城门洞的中国守军中。
投弹的瞬间,这些溃兵迅速端起上了刺刀的步枪,朝着乔依依等宪兵拦截线猛冲过来。
溃兵闪电般突击,互相配合默契,第一轮投弹以后,后面还有部分溃兵继续投弹攻击城楼上的守军,还有的继续攻击环形工事。更多的溃兵,已经用刺刀朝宪兵们上猛戳。
“杀给给。”
“班哉,班哉。”
这不是中国溃兵,而是化妆了的军前锋突击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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