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看,假如这次我申请调职回首都,可能性有多大?”
唐慎被赶到办公室门口,抓住门框不动了,咧嘴笑着问道。
庄中华抬抬下巴,给他一个你自己想的眼神,呵笑,“你说呢?”
这话就不该问!
反正,问也白问!
部队跟其他部门有个很明显的区别,它不是一个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即便是你符合标准可以退伍,或者调职,但上面不批的话,还是得乖乖呆着。
像别的部门,你可以想点儿歪点子,从部门里出来。但在部队,你若是想歪点子,以期上面能够让你退伍,那就大错特错了。
轻的批评教育,重的可能就是受处分了。
这处分可不仅仅是通报批评,若是严重一些,可能就是军事法庭了。
“我不知道,所以问问庄叔您啊……”
唐慎嬉皮笑脸地说完,庄中华也笑了,“你以前表现太好,上次军事演习又露了脸,现在嘛?就是我批准了,上面的也不会让你走。”
“所以,你死了这条心吧。”
简而言之,庄中华就一个意思,你小子以前用力过猛,上面留意到你了,你这辈子除了部队,估计哪儿也去不了了……
“好了好了,别摆着那副死人脸了!”庄中华挥挥手,“这事儿就是我不说,你自己心里也有数。”
非说出来,自己找不开心,怪谁?
呵呵呵!
庄中华说完,自顾自回了办公桌前,“出去的时候给我带上门。”
说着,猛然想起了什么,“回来!回来!”
“庄叔?”
唐慎无奈又把门打开,站在门口看他。
“这事儿你爸知道不?”
庄中华沉吟了一会儿,盯着他问。
等一问出来,看见唐慎那笑眯眯的样子,他狠狠抹了把脸,恨恨道,“就你小子滑头!我真是欠了你的!”
这么大的事儿,亲爹都不知道!
要不是他多嘴问一句,以后见了唐政还怎么说话?
“我不是说了,一切交给你处理么?”
唐慎龇牙一笑,“没事儿我走了!”
迅速带上门,利落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徒留庄中华一个人留在办公室内揪着头发咆哮着……
半个小时后。
庄中华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打了个电话给唐政,“老唐啊,我跟你说件事儿,你保持冷静啊。”
拿着听筒的唐政:“……”
“好了我跟你说。”知道他刚才的没反应就是回应,庄中华扯扯嘴角,“事情嘛,是这样的……”
铺垫了有五分钟之后,庄中华才切入正题。
说完,便听着那边的反应。
不过两分钟,那边就传来了唐政的声音,“我相信这笔钱由你出手,达到的预期会比我好。能落到实处,推动军工项目的进展,就什么问题都没有。”
庄中华吸了口气,重重道:“好!”
两人略谈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唐政握着话筒,身形稳若渊岳,皱眉良久之后,眼神还有些虚散。
大儿子当年牺牲之前谈的那个对象,除了长相,与林微何其相似?
而他调查出来的那些资料来看,林微甚至比大儿子谈的那个对象更冷血、更重利、更加毫无顾忌……
从她出生到成长,从离开旺山村到首都的种种,除了她的专业,他能看到的她,从来不是纯粹的。
而后来,她做的每一件事儿,都像是带着目的。
帮助崔爱国吴学文他们,为的是能够得到一个工程队。
帮助老爷子,大概是想得到家人的认可吧?
之后,林微和唐慎结婚,有妻子和老父在,他无力阻止。
后来,便不再特意关注她。
今天——
这件事儿给他的冲击太大,若不是相信儿子的脑子,以及老二说的经济区那边的发展速度,他很难相信这笔钱没有猫腻!
庄中华也说的很清楚,这笔钱是林微给了唐慎,让唐慎来捐给军工部门。
后续所有的主意,跟林微无关。
这一点他相信。
可,这两个孩子到底知不知道,捐出一百万意味着什么?后续又会有什么相关的事情发生?
放下话筒,唐政站在窗口,望着外面灿然的日光,长长叹了口气。
有什么后遗症的话,他和老爷子给他们兜圆吧……
***
林微不知道唐慎怎么做的,也不知道他回了部队之后,会什么时候着手办这个事儿。
即便是知道,于她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和宋朝生岳孟开的公司,早就开始盈利,到今年年底,估计分出来的一笔钱,应该超乎她的想象。
除此之外,经济特区那边儿的电器公司,家乡的食品厂,都在盈利,年底也会有一笔钱。
目前来看,除了投资公司目前还没有受益之外,一切都很好。
哦对了,还有交托给陈烬的用盈利继续投资米国股市的那一笔钱,根据最近米国那边的股市利好消息,这笔钱估计又赚了不少吧?
米国经济形势大好,连带着股市也发动起来。
之前趴伏着的线一扬再扬,一看就是牛市的节奏,想想就很是喜人!
林微笑眯眯地窝在沙发上,拿着一张报纸看着。
拂晓就躺在她和沙发靠背之间,小手拽着她报纸的一角,装模作样地看着。
等她低头看她,她就弯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仰着白嫩的小脸,眼睛眨啊眨地冲她笑。
林微被她笑得心头发软,一侧身,笑吟吟地眨眨眼,“吧唧”在她脸上啾了一口,逗得小人儿叽叽咯咯地笑起来,抖的报纸岌岌可危地想要裂开,才算完。
“麻?”
拂晓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盈着萌软的笑,两只小手勾着她的脖子,小嘴甜甜地叫了一声。
“嗯?”
林微点点她的小鼻子,嘴角噙着笑,“想干什么?”
说话的时候,她松松散散编成的发辫便从身后掉到了肩膀旁边,被惊讶地小人儿一把抓住。
“麻!”
“嗯。”林微答完,失笑,把发辫揽回身后,“妈妈这头发,三四天才允许让洗一次,就别玩了啊。”
说着,坐直身子,用旁边的湿毛巾擦了擦手,回头一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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