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天啸他们四个跟着张自忠将军,将近傍晚时分,抵达随枣会战右翼兵团新的指挥部。
张自忠并没有按照李宗仁的命令执行,是反其道而行之。指挥部由襄河西岸的快活铺挪到河东岸的唐家湾。
中午还是好好的天气,如同军情一样,随时就变了。太阳被云彩死死的裹着,就像被挟持了一样,无可奈何的落了下去。
张顶硬看了看西垂的太阳,他知道要变天了,这是一个猎人的常识。那个时间也不像现在一样,有着非常准确的天气预报,老百姓靠什么预知天气,只有一条,那就是仰望天空,看天色。如果傍晚太阳落在万里无云一片晴朗天空里,预示着明白还是个好天气。可如果像今天这样,那就预示着明天,甚至今晚就有可能变天。
“这些饮食,人民供给。我们应该,为民努力。帝国主义,国民之敌。救国救民,吾辈天职!杀!杀!杀!”
远远的听到这气壮山河的歌声,“杀”字刺破苍穹。这是融入愤怒的歌唱,这是忘我于天地,不怕牺牲的呐喊,同时也是为什么当兵的形象诠释。
四人没有想到,这大军压境,硝烟弥漫的两军阵前还能吃饭唱歌,是何等的气魄。连吃饭都有这气壮山河的歌唱,可见张司令带兵,都带到了骨子里,同时也武装到了骨子里。
听到33集团军的吃饭歌,马天啸想到了黄埔时期是校歌:“怒潮澎湃,党旗飞舞,这是革命的黄埔。主义须贯彻,纪律莫放松,预备作奋斗的先锋。打条血路,引导被压迫的民众,携着手,向前行,路不远,莫要惊。亲爱精诚,继续永守,发扬吾校精神,发扬吾校精神。”同样的气壮山河,却有着不同的军魂展示。
“来人,去把杜兰喆给我喊来。”
吃饭的歌声,对于33集团军的人,就如同这饭一样,没有什么,就是一天三顿那样平常,早已经习惯了。
“是!”
“来,你们四个,军情紧急,我长话短说,你们以后归特务团管辖!”
“是!”马天啸被司令的问话拉回了现实。
“报告司令,杜兰喆前来报到!”
“杜旅长,够快的呀!”
“司令的命令就是军情,军情就是生命,我岂敢怠慢!”
“好,这四个人就归你了,都是精兵。不要忘了我的命令,一个月后给我拿出一支我要的队伍来!”说完,用手指了指张顶硬他们四个。
“是,请司令放心。坚决完成任务!”
“好,我们走!”张自忠带着人径直朝着唐家湾指挥部走去。
“司令慢走!”
等张自忠走后,杜兰喆转过身来,看着马天啸他们四个。“就你们,还精兵,待会我就让你们知道,你们只是个兵或者只是个人!”
杜兰喆,特务团团长。河南焦作人,中等身材,30上下岁,脸庞白皙,不说话时样子斯文,看样子不像个军人。旅长其实是他的外号,这也是有历史的。按照他的资历和战功,当个旅长是绰绰有余的,但张自忠只任命他为特务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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