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还在她自己房间里捣鼓着王浩然之前制作的小发电机,见王浩然从门前经过,连忙把王浩然喊进来。
“哥哥,你之前不是说要带小玉去南方然后找条适合我的路吗?”
“嗯,怎么了?”
“我想我自己找到了。”小玉指着小发电机说道。自从王浩然跟她说了带她去南方的事,她就一直寻思自己到时该干点什么,这才想起她哥哥之前说过的所谓灯泡,便把这小发电机拿出来观察。
“你为什么会想要研究这个?”王浩然问道,研究电的事他一直搁置着,因为就算现在研究出来,受现在铜的产量限制,根本就没办法推广出去,更没办法普及使用。还有一个原因是没有合适包裹铜线的材料,就算把铜线换成铁线,其危险性也是堪忧的。
“你不是说研究这个能制作出比蜡烛还亮的灯泡吗?你想啊,等研究我就把灯泡装满我这房间里,到时就像许多星星挂在我房间一样,黑夜如昼,那多漂亮!”小玉憧憬道。
“……”王浩然一阵无语,这么伟大的发明竟然只想着用来装饰房间?有这么暴殄天物的吗?不过这才是真正的兴趣,王浩然想着这事也不急,让小玉慢慢研究便是,说道:“我先跟你提前说明了,搞研究这事,开始是有趣的,结果是让人兴奋的,可过程却是枯燥乏味的,甚至让人癫狂,也有可能要用上几年,甚至是几十年的时间才能研究出来,你可有做好心理准备?”
小玉想了想才回答道:“嘻嘻……如果真遇上大难题,哥哥肯定会帮我的对不对?”
王浩然见小玉没有凭着一股激动劲立马回答,放心了许多,笑道:“那是肯定的!”
“那我要从哪里入手呢?”小玉问道,有些迫不及待了。
“这样吧,我去跟爹娘商量一下,明年就带你去蒲州,到时我再教你如何研究。”经过刚才媒婆登门的事,王浩然生怕让小玉在京城再待上几年,都可能让王府仁给嫁出去了。
“真的?那太好了!”正如其他少男少女一样,一提到能离家出走都会兴奋起来。
王浩然带着小玉找到王府仁提起此事,王府仁显得有些为难,问道:“你和宏儿去蒲州倒可以理解,可你让小玉去那里干嘛?”
“老爹,你也应该知道,小玉打小就聪慧过人,若只是等她长大了就嫁人了事,岂不浪费了她的才智?”
“女子无才便是德,这有什么浪费不浪费的?”
“如果小玉将来能成就大事业,颠覆大唐百姓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观念呢?”虽然王府仁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王浩然并不担心王府仁会固执的持此观念,商人,始终是最懂得变通的阶层。
王府仁心中微微一颤,王浩然所说的目标可不简单,若真能成事,那可是能名流千古的啊!至于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观念,也是有得变通的,比如钟离春、花木兰这些人,还不是让人津津乐道、有口皆碑?其中关键就在于是否能成事。小玉虽然才十二岁,但她确实聪慧,再有王浩然看着,就算她没足够能力做成大事,但若是她哥哥特意安排一个名头给她,只要安排得当,青史留名亦不是难事,谁让她有个妖孽的哥哥呢?
可一想到他的妻妾,王府仁又犹豫了,叹气道:“你还是去问问你娘吧,自从你和宏儿去蒲州之后,你娘和你大娘孤寂了许多,你爹我又忙于生意上的事,不能常陪在她们身边,心中甚是惭愧。如今你又要带走小玉,怕是你娘和你大娘都舍不得啊!你在外面确实做了很多了不得的事,可在对待家人方面,却比为父做的还不够好。”
王浩然心中亦是惭愧起来,是啊,若是连小玉都走了,王府仁又经常外出,家中就只剩下两个妇人无所事事,其中寂寥可想而知。
正当众人沉默之时,王浩然他娘挽着他大娘刘敏走了进来,父子俩的谈话她们都听见了。
“老爷,贱妾不懂得什么大道理,然而老爷和宏儿、八儿在外头的辛苦,贱妾也是看得到的,老爷亦无需自责。方才八儿所说的关于小玉的事,贱妾虽然不舍,却也不想因此耽误老爷和八儿的大事。”刘敏说着又对王浩然他娘问道,“小梅,你觉得呢?”
刘小梅眼眶湿润,却也说道:“做父母的都会望子成龙、望女成凤,若是八儿的安排确实有所为,贱妾亦不会阻拦,不过这些还得由老爷做主。”
娘和大娘如此大义,王浩然感动不已,也更加惭愧了。
“娘!大娘!”小玉哭泣着上前抱住这两个娘。
这时,门卫老严进来通报道:“老爷,京城崔家崔老爷到访。”
王府仁一惊,站了起来,有些紧张地望着王浩然,难道崔家这么快就要找上门来找茬吗?
王浩然也琢磨不透崔老爷的来意,说道:“静观其变吧。”
“嗯!”王府仁提脚就往外面走去,大人物到访,得亲自出门才是。
刘敏等人亦携着小玉退去,王浩然本想退至内屋听听崔家到底是何来意,却被王府仁喊住。
“八儿,你同为父一起去。”王府仁自认打发人的本事不如王浩然。
“崔老爷大驾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来来来,里面请,里面请!”至于门面话,王府仁随口就是。
“今日贸然打扰,还请王老板见谅了!”崔老爷拱手道。
崔老爷如此客气,王府仁放心了不少。
待众人入座,崔老爷指着王浩然问道:“这位是?”
“回崔老爷的话,小子王浩然。”王浩然连忙回答道,这是礼貌。
“那就好。”崔老爷还担心王浩然等不及到明天,今天就去找太上皇了呢。
崔老爷莫名其妙的话让王府仁父子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哼哼……”崔老爷亦有些尴尬,解释道,“事情是这样的,前些日,犬子对老夫说他遇见一个女子甚是喜欢,犬子后来打听到是王家的小女,然而老夫以为是归义坊的王家。老夫与归义坊的王家有些往来,亦见过其小女,心中亦是甚为喜欢,故而答应犬子向王家提亲。只是老夫这段时间忙于应酬,便让贱内处理此事,结果贱内却让媒婆跑到这边来了。闹出如此笑话,还望王老板海涵了!”
“哈哈……原来如此。归义坊王家是老夫的兄长,这媒婆算是只跑错了一半。”王府仁这下算是完全放下心来了。
王浩然也松了口气,不过,这崔老爷竟然看好王府昌的小女王馨怡!这眼光……很值得吐槽!如今看来,这事也就这么样了,王浩然便无心继续留在这里,告退回到房间开始作图。画的是麻将,这是他刚刚想出来的,他想等他和小玉离开京城后,他娘和大娘能有一些消遣时间的玩意,不至于那么无聊。
麻将和麻将桌都简单得很,王浩然很快就画好了,一画完就踩着自行车前往厂房找陈传亘制作。
陈俊如今也算是腰缠万贯,王浩然早就想让陈传亘回家享福了,可是陈传亘放不下这家传手艺,王浩然便让陈传亘管理厂房内的木工房。
陈俊刚好也在这里,几人闲聊了一番。王浩然要回家时,对送他到厂房门口的陈俊嬉笑道:“偷看到没有?”
陈俊没有答话,满脸笑意的竖起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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