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茵,你好!我们都来看你来啦!”身穿鲜红衬衣,下着藏蓝色筒裙,说时,已快步踏进客厅里来的中年女子,是丁家茵的领导,交响乐团党委书记梅芬。一见到丁家茵,她就笑吟吟地迎上去,伸出双手热烈地,紧紧的一把握住了丁家茵的两手。
发现站在丁家茵身旁的是叶芹,梅芬书记移过一步,伸出右手捏住了叶芹的手,同时,另一只手轻拍着她的手背,说着感到有点惊奇的话,咦,小芹你已经到啦,我刚才还在问老苏,你怎么没有来呢?
着一身淡青色笔挺西装,系一条粉红色领带的老苏,一进门,就把手里一捧色彩很艳丽的大花束送到书记的手上。
梅芬书记即转过身,要丁家茵去拿花瓶,把花插上。边说,边向丁家茵递上了大花束。丁家茵笑容满面,连连的说谢谢,谢谢,并双手接过花束,还凑近闻了闻阵阵的清香,忍不住说,“唔!好香啊!”
见何以然托着一盘的咖啡杯过来,等何以然把托盘放稳在大沙发前的茶机上,梅芬书记跨上两步,也热烈地叫了一声,老何啊,你好喔!同时握住何以然的手爽朗地说,我们曾经见过一面的呀,你,还记得的吧。
梅芬书记提起的事,使何以然不好意思起来了,也就接着梅芬的话意,讲梅书记的记性真好,这还是两年多,快三年前的事了。为了这么一件小事,讲起来也怪难为情的诺。何以然说着,还微笑地摇了摇头,显露出在众人面前指谈此事而生的一点的羞涩。
然而梅芬书记认为,怎么能讲这是小事呢,家茵是我们乐团那么好的长笛手,没照顾好她是我的不该。你为妻子嗓子不好,背地里来为她请假,可见你对她的爱护之深。家茵呢,也是为了演出在即而坚持着,这件事,我就是被你,被你们俩深深打动了才忘记不了的呀。
陆陆续续进了屋的一大群人,听书记这么说,皆发出了善意的笑声。何以然虽也与大家一样的展开着笑颜,但一下子引起这么多人的笑,就很不自在的了。
“来,我来吧。”何以然暗暗掩饰住脸上的一点窘迫,迎上前去,从家茵手里接过花束,再去厨房将花瓶灌些水小心地把花插好。
“书记,林总监,老苏,祁编辑,阿东,来,大家都来坐呀。来来来,坐下,坐下,请随意地喝点咖啡吧。”丁家茵边热情招呼大家坐于大沙发,和松散地面对沙发的几只椅子上,边把托盘里的一杯杯咖啡,送置到客人们的面前。
梅芬等何以然在大电视柜上,靠近电视机的右边处放好花瓶后,指着沙发前的一个空位子,笑着叫,老何,来,你也来坐。然后说,我来向你介绍一下我们今天的大队人马吧。啊——,我,我怎么好像是反客为主啦,言毕,梅芬还嘿嘿嘿地自笑起来。书记的话,使一屋子的人,也都跟着轻轻笑了。
待何以然也落座后,梅芬便对着他一一介绍起来,何以然再急忙从座椅上站起身来,向客人们致礼:
“这位是我们乐团的音乐总监林海波。这位是〈交响之声〉报的编辑室主任李源。这位是我们乐团团报的主编,也姓李,叫李立山……。”
梅芬刚说至此,大家又都不约而同的笑开了。
“噢,说明一下,说明一下,”见此,梅芬也不禁乐了,一手掩住嘴,一手指着李立山说道,“他这个山是高山的山,不是数量上一,二,三的三,他绝不是历史人物里的李立三喔,大家千万不要误会了哦。”稍稍停顿一下后,梅芬书记继续作着她的介绍,“噢,下面嘛,这位是我们乐团的团委副书记,夏萌。老苏,我知道你和叶芹是家茵的长客,你们是蛮亲密的朋友,就不需要我再作介绍的了,是不是啊?”
“是呀,我和叶芹是经常来的。我和老何,已可说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了。”老苏喝了口咖啡,放下杯子,点着头,应和着书记的话。
“这位是司机祁临森。这位是团报的编委卓逢才。这位是我们乐团的管理员陈阿东。这位是首席小提琴手马小驹。最后要介绍的,是党委委员,我们交响乐团的副团长,是我们这里最有资历者,老方,方近郊副团长。”
当梅书记顺着坐序每介绍一位,何以然就略略弯一下腰,恭敬而热情地表达主人的欢迎之意。对老苏说的话他是欣然赞同,他们俩虽只是互相示意地招个手,却显得亲切得多了。介绍到陈阿东时,何以然伸手去紧握住阿东的手,他是带着深切的感激与致歉之情的。他轻声谢谢阿东,那天在狂风暴雨里,为了来告诉家茵的情况被浑身淋湿透了,真实在对不起他。
待向何以然一一介绍了来客之后,梅芬书记转为正式地对丁家茵表示道:
“家茵啊,今天,我们乐团的几位领导,以及各个部门有影响的人员都来看你,”梅芬书记说着走到丁家茵身边,还将手轻轻地搭在丁家茵的肩头,感慨系之地向丁家茵亲切致意:
“今天,我们以这样的陣势前来登门拜访,是为了向全乐团明确传达这样一个信息——我们一定要澄清,在我们乐团内,最近,对家茵很不应该有的一些误导和传闻,甚至于是无中生有的污言秽语;还要坚决阻止已经发生的,对人格,对人的尊严,极其恶意的讥讽和侮辱。那种,对人,极不负责,对事,又充满低级趣味的种种十分离奇的说法和传闻,是团里大多数人所反对和批评的。家茵,真的,我们很对不起你,你是我们乐团一位很优秀的长笛手,平时一直很努力,很踏实,这是公认的。今天,其实还有其他人也要来慰问你,都被我婉言谢绝了。因此,家茵,今天我们来,不仅仅是表达了我们的一种心情,实际上也代表了团里好多人的意愿。家茵,你可要振作起来!你有很多的优点,但恕我直言,你太脆弱了!也许可说这是你的弱点,或者是缺点吧。贝多芬说,‘我愿证明,凡是行为善良与高尚的人,定能因之而担当患难。’他还说,‘音乐当使人类的精神爆发出火花。’我想,乐圣的肺腑之言,也应该成为我们的肺腑之言。不然,我们自己心中没有精神的火花,怎么去使热爱我们乐团的听众们,让他们爆发出他们的精神火花来呢?我想,他说的精神火花,一定也包括‘担当患难’。我以为,贝多芬严重失聪之后,仍不断的顽强努力着,就生动的显示了‘善良与高尚的人定能担当患难’的具体形象么。梅芬书记说至此,略倾身,轻手轻拍一下丁家茵的肩,并低头,对坐着抬头仰视自己的丁家茵,笑问了一句:家茵,你说呢?”
既然书记在问,丁家茵望着书记点了点头,转而再面向围坐着的客人们,应答起书记的问话来:
“今天,有那么多的领导和同事一起特意来看我,我深为感动,真是太谢谢大家了。”这么说时,丁家茵略略向前欠了欠身,以表达对大家的真情感激。然后,她望着依然注视着自己的梅书记,并再次环顾一下围坐在面前的,都在看着自己的每一双眼睛,不禁心头更生起一番五味杂陈的感慨,便情见乎辞地一一道来——
“确实,自〈交响之声〉报上出了那篇短文后,我深深感受到的是:向我射来的许多目光,竟然是利箭似的目光;耳闻的说笑,真是难以忍受的说笑。有一次,有一个人,她的名字我这里就不提了。她先是和我并肩走着,只见她斜着眼看我一眼,接着面露一丝觉得非常好笑的笑意,随后嬉皮笑脸地与我拉开一点距离,突然听她在我身后说,‘唔,我也闻到狐狸精的气味了,是臭气熏天的诺。啊哟,臭得我啊,真是连鼻子都不想要了哎!哈哈哈哈……。’这是什么话?!还要加上那样的恶笑!当时,前后只有我们两个人,这样的话,难道还不是讲给我听的?这么地笑,还不是做给我看的!为洗刷自己,我真想冲上去与她争论争论,问问她,究竟是什么意思?告诉她,〈交响之声〉报上的评论绝对不是事实!我太冤!!也太怨了!!”
听丁家茵所说,何以然才似恍然大悟:
“噢,怪不得那天,刚吃好晚饭,我和她谈了没几句话,她就喊着,‘我恨死她了,我恨死她了!’然后直冲到房间里关起门来,扑在床上大哭,痛哭的。我当时是想,她一定又遇到不可再忍受的事了。”
何以然说完话,屋里竟然是鸦雀无声,现在,大家才都深切感受到丁家茵由流言蜚语而受人随意侮辱,却又无法争辩清楚,只得把深深的痛苦都积聚在内心里的一种悲切之境,或是理解到了她,忍气吞声得毫无人的尊严可言,唯将所受的委屈强压于胸中的遭劫之情。
随即,丁家茵依然轻声,却是饱含着沉重的感叹,继续表示她,那些深入内心的伤痛:“那时,我真想拉住她跟她好好争辩争辩,可是她如果无赖地讲,怎么证明她所说的狐狸精就是指我呢,这叫我倒真难以跟她论理下去的呢,那我要窘迫得不知怎么样了呢!于是只得忍一忍,仿佛真的是偷了人家的东西被发现了一样,满脸通红地从她身边低着头,逃也似的奔跑开了。可是,我还听到从后面传来她大声的:‘真的诺!这张皮,是要比画皮里的女鬼画得还要好看的诺!’这般的讥言恶语。当时我因受到如此强烈又蛮横的羞辱,竟然控制不住地浑身发抖,久久难以平静下来;我还迎面看到,平时说起来,好得似乎比亲姐妹还要亲的人,发现她从我身边走过时,怎么也用手捂盖着嘴,投来,好象她是再也忍不住的嬉笑眼神;也有的,象怕得了传染病似的,一付拒之千里,爱理不理的蔑视样子。梅书记,对一个,从来是以洁身自好视为自己身价性命一样的我来讲,这样的刺激真实在是难以忍受,也很难摆脱。有道是,聚舌成刀,众口成雷,因此,这几天,我都有点怕去乐团了。天天在求,我有个可隐身的法术就好了。是的,为我仗义执言的确也不少,他们使我感到了‘良言一句三冬暖’的暖流。但,从来没有受到过这种直达心灵深处的打击,还是使我很痛苦,很难受。他怕我经受不住,”丁家茵说至此,伸出食指指了指,隔着她一个座位坐着的何以然,“要求我,就是再痛苦也一定不要愤怒;再悲伤也一定不要压抑;再无奈也一定不要绝望,一定要让自己尽可能的超脱一些,再超脱一些。我极其理解他这样说的心情和为我担怕的心理。后来,我尽可能的按他希望我的‘不愤怒、不压抑、不绝望’去疏散自己的情绪。然而,好事的人仍在传奇,竟争者仍在叫好,算是朋友的仍在笑谈。这些人的言谈举止,是天天声声入耳,时时压在我的心头上,真叫我不想又想!不怒又怒!不悲又悲!不恨又恨!身处于这样的环境里,又挣脱不了,这叫我怎么能不再难过的啊!梅书记呵!!我心里头是已到了,实在无法不能不痛苦,不可不悲愤的地步了……。”说至此,丁家茵停顿住,尽力克制及平缓一下自己内心的波澜。抑止了一会,才接着轻轻地这般的表述:“对于我性格上的脆弱性,刚才,书记讲了贝多芬的心声,我想,顺着乐圣,贝多芬的话,最终我还是会坚定的走出心理阴影的。在最近的阶段里,围着我发生的事,尽管使我很难受,很伤感,但,我依然认为,我们的乐团总体上还是个很出色,很有素养,也很温暖的乐团。我是乐团培养的,我当为我们的乐团作出我的贡献,我是决不会一蹶不振到底的,对此,大家完全可以相信我丁家茵的。”
“好!这样好!能够有这样理性的心态真的很好。也很不容易。”
听丁家茵这么说,众人都面露喜色,纷纷地如此赞赏,齐声称好。尤其是副团长方近郊,舒展开眉头快慰地说道:
“家茵!家茵啊!你看,大家都在为你能有这样的精神面貌,和精神境界在叫好呢。今天,我们组成这样的陣势来,就为了向全团表达一个明确的正名信息嘛。不过,我也在想:〈交响之声〉报上的一篇短评,怎么会引发出,我们乐团如此一连串的,有关思想道德和人文素养的严重问题来?这些问题,更是我们上上下下需要举一反三进行整改的方面。”
此时,梅芬书记像是有感而发,便插话道:
“噢,需要说明的是,我们是要整改,但整改,绝不是针对着谁,作一番义正词严,声色俱厉的批判。不是的,而是把正确与错位,高尚与低俗中的什么,怎么,为什么,摆个明白,由此把大家引向,或者是推向做个什么样的人的自我思考,自我反省,和自我提高中去。我以为:我们的乐团,应该,不仅仅是讲究艺术素养的乐团,而且还是很具有人文素养的乐团。”
书记话音刚落,方近郊就赞同书记讲得很对,并谈了自己更深层的思考。方近郊也认为:要解决思想道德和人文素养的现存问题,不能只在于埋怨和批判,更重要的,是促使形成正确的自我思考、自我理解、自我追求和自我提高上,但要实现这四方面的自我性,要使人们能够主动认识和摆脱,看不到自身的野蛮性与无知性的态势,最好的方法是,要让人们懂得什么才是野蛮,什么才叫无知,同时,更要让大家懂得怎么审美,怎么接受美,也就是要促使大家能对美,有真切的感悟与追求的意识,以此来和野蛮及无知有个对比。其实,音乐也是组成,感染和传播美的天使呀,我们搞音乐的,就是想通过音乐的美感,和音乐的魅力,来使人们在意识上爆发出高尚人的‘精神火花’的呀。难道,深刻的道理还不就是这样的吗?总之,多年来,他个人是这么认识的。
对于方团长的这番见解,在座者听来有觉耳目一新的,于是,说道,哎,要使人们有思想道德,有人文素养,是该联结到对美有真切的感悟与追求上,这样看问题,也是一种新的思考方式哎……;又有说道,是的呀!由于对美的追求与欣赏毕竟是人的本能嘛,这样就可以顺其自然,水到渠成……;也有人据此提出新的视角,譬如指出:方团长谈的观念,对我们虽有一定的启发性,可是叫我们如何着手去懂得审美?去懂得接受美?对启蒙问题如不能解决好,那么再好的新观念,到头来还不是纸上谈兵,说说而已的哦!
……。
听了方团长所讲的,大家不禁由此议论纷纷地说开了,众人是面面相对,声声相赞,都在为有这样的致深感触,而在表示自己的一得之见。
瞧大家在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交响之声》报编辑室主任李源,觉得,自己所决策的短评,惹得全团沸沸扬扬,还使丁家茵如惊弓之鸟,惊恐万状,而且有嘴难辩,苦不堪言,因此,自己是应该表明态度的,便说:要对丁家茵形成了误导和传闻,甚至是无中生有的那篇短评,负起彻底澄清的责任。以后,再结合党委,对乐团存在不良风气的整改意见,还要通过举一反三,来推进乐团的思想道德和人文素质的建设作用……。
对于李主任所说的话,老苏不愿只是听其泛泛而谈,此刻又听到一句‘举一反三’之言,即直望着李源主任打断了他的话,问:
“嗳,嗳,李主任,针对丁家茵的那篇短评,当初,你们也是为了‘举一反三’说问题而发的。不只是我想知道噢,就‘举一反三’来讲,你们今后将怎么把握好不同质的区别,以吸取教训,避免再发生类似的误导性报道呢?”
李源主任对老苏指出的问题,不知怎么说好,就十分困惑地反问:
“你讲,要把握好不同质的区别?那你指的是怎样的不同质的区别呢?你可不可以说得我能理解,明白得到?”
李源的反问,使老苏略作沉思,而后抬起头作了这样的讲解:
“要明白不同质的区别问题嘛?我想……,我想……,好,我就借一则寓言来说明吧。话说,有只驮着满满两袋盐的骡子,走过一条小河……。”老苏刚开口,想借寓言来说理,忽感到有不当之处,便又连连摇摆着双手不想再讲了,“唔……,不谈了,我不谈了,这么讲总觉不妥,我就不讲了。”
见老苏拼命摇着手,不愿再谈,众人不禁都好奇起来,也来了兴趣,纷纷要老苏讲,而李主任也和大家一起这样的催促起老苏来,哎,说呀,说呀,别卖什么关子嘛!
大家也都笑说道,有什么好的启发尽管说吧,没事,没事。
书记梅芬见了,也促使道,老苏,要讲就讲吧,何必吞吞吐吐,扭扭捏捏的呢。
既然梅芬书记也这么表示,老苏也即讲解下去了:
“那……,那……,好吧,那我就接着说噢。”
何以然拿着咖啡壶,热情地依次在向大家的杯里一一添加咖啡。于是,满室更是飘溢着浓厚的咖啡之香。
“谢谢,谢谢。真的是好香啊!”老苏对何以然边道谢,边把加满咖啡的杯子放到茶机上,仍说起他的辨析之理来:
“话说,驮着满满两袋盐的骡子呀,过小河时,它没想到,涨潮的河水使它背驮的盐竟然溶化了大半袋。过河以后,它觉得背上的感受比过河之前啊,真的是要轻松得多了吔,感觉真是太奇妙了吔,于是,它异常高兴,兴奋得连吹了三声骡叫式的口哨。”
“哈哈哈……。”不料,老苏话音刚落却引起一片的哗然。
“嗳,嗳,你不要说过头啦!骡子是没有声带的,它是永远不会叫的噢!”
“是呀!它怎么会吹三声骡哨的呢?看来,那三声,要么吹的是牛哨吧。”
“哈哈哈……。”在众人的大笑声中,有人起哄地纠正起老苏的这一胡说。
被大家这么一哄笑,老苏虽也在笑,但笑得略有点尴尬的说:
“哎,哎,为了讲得有声有色,我是画蛇添足,我也无中生有起来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嘿嘿嘿……。”
“哎,哎,你们也真是的,”梅芬书记立即反应灵敏地打起了圆场,以使老苏不太过于的尴尬,“吹口哨是用气吹的,又不是用声带吹的。那骡子没有声带,气总是有的吧。那么,吹三声骡哨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再讲,神话,童话故事里,动物都是拟人地说话,还有丰富的思想感情,这,从古至今有谁稀奇古怪过了呢?老苏讲的是寓言,那骡子高兴,要吹三声骡哨,就让它吹三声骡哨嘛。老苏,你管你说下去,说下去,别理他们,他们是故意在硬找你的茬呢。”
“哈哈哈……。”对书记这么说,大家又大声笑了起来,并表示了认同。
老苏瞧了梅芬书记一眼,看到书记在用眼神鼓励自己,于是,也笑着摇了摇头,表示一种不可名状的心情,再想了想接叙道:“那我说下去噢。不久啊,这只骡子啊,驮了许多的棉花又来到了河边。于是,它举一反三地想,上次,驮盐的时候,不是,只要在河水里就这么的浸一浸,泡一泡,立刻变得轻松得多了啊。现在,何不匍下身,让河水再浸泡浸泡呢!这样想,它也就匍下身,把驮着的棉花也照样浸泡了一遍。然而,当它再上路时,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了,那个骡叫式的哨声,也吹不起来了。它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同样是这么在水里浸一浸,泡一泡,这次,怎么却加倍地重了起来了呢?它想来想去思考的是,是否这次在浸水的时间上有问题?或者是方法上出了什么问题?显然,在这里,时间与方法绝不是问题的根本,根本问题,明明是它不知道如何区别对待,盐与棉具有不同质的问题嘛。你们讲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哈哈哈哈……。”老苏的一番比喻,讲得大家又都乐了,笑声在四面壁围中长时间的回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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