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场合、这种环境下,从里面拉出来个陶罐或是瓦罐一类与巫术沾边的东西,倒是一点也不奇怪,但是却偏偏有把剪刀被裹在那团黏糊糊的头发里被扯了出来,这让众人都有些意外。
胖子看了之后也呆了一下,随后就不知道是苦笑还是得意的说了一句,
“啧,我刚才说什么来着,我说这祠堂以前是个理发店,看样子还真是给说对了,连剪刀都有,要是再能勾出来一个刷头发渣子的刷子,那就真是齐活了。”
叶无心道,
“别开玩笑了,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是理发店,瞎爷都已经说过了,祠堂是一个族群的脸面,剪头发这种琐事不可能放在这种地方做。
瞎爷,您现在能看出些什么门道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瞎子听到竟然从柱子里拉出来了把剪刀,也有些不能理解,就摇了摇头,
“老夫也是头一回听说此等怪事,跟古墓还有祠堂古宅老夫也打了几十年的交道了,也还从未听过有人把头发连带着剪刀都藏在柱子里的。”
顿了顿,又接着道,
“不过这种事情也无外乎只有两种解释,第一种就是在寝殿放剪刀跟头发,是以前这里村民们流传下来的某种风俗习惯,他们可能觉得这是吉祥的象征。
就跟以前木象族的人在结婚的时候,会在床头放冥币一样,咱们外人看起来是很惊悚,有些不能理解他们的做法,但实际上人家只是希望一对新人能够生生死死在一起,并没有什么其它念头,这都是一种长时间积淀下来的区域文化习惯。
第二种可能性就比较邪乎了,就像吴爷先前说的,有可能这是某种巫术或者是蛊术,或许需要头发跟剪刀来做引子,但是对于巫术跟蛊术,咱们在场的人里又没有人懂,所以究竟是不是巫术那一类的奇门异术,老夫在这里也不好下断言。”
瞎子刚说完,胖子就道,
“谁说咱们几人里面没有懂巫术蛊术的,我小阿妹不就是这行里面的高手高手高高手吗!”
说着,就对着拜月扬了扬下巴,
“正宗千年前的红袍大女巫,如假包换,要是我小阿妹愿意,破解这种小伎俩小手段,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吗!
小阿妹,你说是不是啊?要不要出一次手让你哥我也跟着脸上沾沾光?”
吴一也看了看拜月,心说拜月确实是这方面的行家没错,但是可惜的是她经过几千年的轮回转世之后,记忆上出了点问题,除了在一些特殊时刻才能暂时发挥出以往叱咤风云的大巫的能力之外,好像其它时间里都不能主动的去使用那种力量,现在即便是她认得这是什么巫术,恐怕也没办法去破解。
拜月听了胖子的话后也眨了眨眼,盯着那剪刀和地上的头发看的出神,时而皱皱眉头,时而又面露一丝痛苦之色,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在努力的在自己的记忆里搜寻这种手段。
吴一看的有些心疼,拍了拍拜月的肩膀让她不要再想了,有些事情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记起来的,随后便对胖子道,
“别管那么多了,先烧了再说,烧了之后咱们再想办法把上头那鬼东西给弄死,也好继续上路。”
吴一看了看手表,这一耽搁又过去了接近半小时了,再耗下去几人只会感觉到肚子越来越饿,精神上也会疲惫的。
胖子答应一声,就又用洛阳铲继续往外勾头发,那些头发起先在窟窿里看时尚还不是特别多,但是这勾起来还真是没完没了,不一会儿就勾出来了老多,堆在几人脚下面成了一座小山,胖子也不多说,点着打火机就往上烧。
头发这东西实在是太好烧了,即便是湿漉漉、黏糊糊的,但是被火一烧也立马就会焦掉,立刻那堆头发里就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响声,一股焦臭味伴随着黑烟也从里面冒了起来,呛得几人都咳嗽了几声。
那把剪刀胖子也没打算放过,哼哧哼哧几铲子下去剪刀就变了形,上面的铁锈掉了一地,然后又被胖子一脚给不知道踢到了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
做完这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几人都松了口气,就算那真是什么歹毒的巫术,以几人目前的能力也就只能做那么多了,现在剩下的才是最关键的,怎么把那个小孩儿给引下来弄死,倒不是几人心狠,实在是那家伙威胁性太大,不把他弄死,剩下的路几乎没法走。
吴一对胖子跟叶无心说让他俩准备一下,自己有办法把那小孩儿给弄下来,待会他一下来咱们就同时从三个方向发起进攻,那玩意儿速度太快,不能给他再逃跑的机会了,万一他跑到哪个黑暗的角落里埋伏起来,那想要再捉住他可就困难百倍千倍了。
叶无心在自己裤缝里摸了两下,又抽出一把伞兵刀,拿在手里掂了掂,点头说自己准备好了,而就在这个时候,万芊突然叫了起来,
“咦?那怪胎呢?怎么不见了!”
吴一几人一听都心中一惊,猛地举着手电筒去看,一看之下又都变了脸色,只见原本趴在柱子顶部一动不动的那个小孩儿,此时居然消失不见了!
吴一的第一反应就是那怪胎又无声无息的跳到旁边几根柱子上去了,他先前的那种弹跳力吴一是亲身体会过的,踩着胖子的背都能窜出去那么猛更别说柱子了,但是举着手电筒在周围几根柱子上照了一圈,却是也没有那小孩儿的踪迹,心说这下坏了,刚才只顾着烧东西了,谁也没想到那小孩儿居然会悄无声息的溜掉!
在这种节骨眼上要是让他溜了,那真是后患无穷了,今天估计也只能先退回去等改天带了火器再来了!
正想着对策,就听叶无心又叫了一声,
“操,他在这里,在这个洞里面!”
叶无心说着,就拉着胖子的领子把他给从那个洞口旁边拽开,其余人这才得以看清
只见那个小孩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就站在柱子里,他的身高正好与胖子第一次砸出来的那个窟窿相平,一双半眯着的眼睛,正直勾勾的从那个窟窿里望出来,冷冷的注视着自己几人。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