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随风如今不过二十五六,却已经是战功灼灼的一方兵马大元帅了,叶家军为叶家的自我军队,成了统帅的人,自然是得到叶家一些老古董的认可的,而叶家军多年来守东门拒宋国而从未失过一城,已经算作神话一般,恐怕自效力魏国以来,叶家良将里排的上号的也只有这叶随风了。
“无根浮萍叶随风,一方天水云飘柔。”
值得一提的是这句诗词,这里面说的是两个人,一个是叶随风,由于很多人都忽略这人本身大才,于是称“无根浮萍”。而另一人,叫做云柔,一方天水才能孕育出一个云柔,那女子的美丽是可以想象的,所以这句诗不是空穴来风,它说的是一对夫妻。
女子美丽,那叶随风生自然俊朗夺目,如今他负手而立,剑眉竖目好不迫人,因发丝都拢起高高而更显得他似一柄即将出鞘宝剑那样绝世,又有一身米黄长裳,英气逼人,他可称剑胆琴心,是从英雄少年走过来的大将军。
“久仰久仰!”
刘昆眼里放光,对啊……对啊,就是要来一个名气大的嘛,不然一个似凌冲那般的小角色,就算被苏宁揉捏也不会有感觉啊。
“或愿此来想问先生一些话。”
选择性无视一些小角色,叶随风抱拳行礼对苏宁。
“问话?”
苏宁简单的将那句话断章取义了,他的温润依旧还在,只不过那两个字已经令人感觉到寒意。
叶随风没有辩解,他停顿想了想,随即竟然点了点头:“先生亦可以如此想象……”
“嗯!”苏宁令人大颠眼镜,竟然也点了点头,或许很多人都误解他了,一般一些小事苏宁从来不喜欢磨叽。
“为何而来?”
只有四个字,却让凌阳想起新婚之夜,让刘昆也在扪心自问。
“平乱!”
苏宁没想那么多,不管去哪里,总是为了这两个字不会错的。
“小乱或是大乱。”叶随风却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愿了,这句话其实很深层次了,问到了点子上,问到了如今魏国局势,它会直接因为苏宁而变幻莫测。
“呵呵……”苏宁摇头语:“乱!”
平乱,自然是所有乱!
叶随风点头,他没有情绪,不显声势,仿佛早有所料,已经知道了答案。
叶或愿此行目的达到,当然要转身走。
“叶将军,真是好巧!”
但因为来了一个人,注定了不会安静。
“公子……”
依旧抱拳行礼,他比想象中还要沉得住气,流涯带来的一百个兵卒全当没看见。
“臭流氓,你要作甚?”
凌阳对流涯的印象从来不好,但也仅仅停留在讨厌上,可到了魏国以后,这种讨厌都不见了,变换而来的——是恐惧。
如果未知的恐惧最可怕,那么流涯就是最可怕的,因为乐趣,率性而为的流涯身上之一切都那么深不可测,未知……所有都未知……
作为活生生的正常人,我们每个人在内心深处总有某种敬畏的东西存在,都会怕点什么。学生怕师长,孩子怕长辈,盗贼怕衙役,小贩怕混混,做工的怕老板,妾室怕妻室,这是正常的。反过来呢,夫君怕夫人,贪官怕混混,家猫怕老鼠,富人怕扒手,妻室怕妾室,妾室怕妓人,这是不正常的。
但无论是正常的还是不正常的,反正人总有怕的。可是有的人,什么都不怕。不怕山崩地裂,不怕洪水滔天,不怕天打雷劈,不怕死后下地狱,不怕做梦见阎王,甚至连过去多少人人最害怕、骂人最狠的“断子绝孙”也不怕了。
这样的人,什么正义、公理、道德、律法、秩序、规则,全部统统丢进岚水那条河里了。
做什么对自己有利就做什么,怎么做使自己利益最大就怎么做,毫无人性,毫无良知,毫无顾虑,毫无敬畏。
这样的人是不是可怕到让人颤抖?
可还有比这个更可怕的——一个只要有乐子便能灭自家宗族的人。
什么祖宗?
什么道义?
什么天下?
什么鬼神?
什么报应?
……
一切都总结成了——可笑!
这样的人,贯通古今,自有文字记载以来,从来没有出现过,所以他的一切都不能估量,你永远不知道他下一刻会做什么。
而这个人——叫流涯!
“杀了此人,今夜京城女子随选!”
那人说,看见了一百兵卒发红的眼睛。
“哈哈哈……”
他大笑,没有看见凉亭上一些人脸上的难以置信。
“这是百年玄铁所铸,一百两银子卖你!”
又说,那白衣偏偏,那好看的侧脸,那笑起来的样子却让一切都那么滑稽,他带人来杀叶随风,却在临场做了生意。
“啪……”
叶随风自然会选择,扔了一块玉过去。
“哈哈哈……”流涯笑了,接过玉佩,扔剑过去。
结果他自个却一点不关注战局,在向苏宁那方向走近。
“杀……”
终于,魏国乱的源头开启了!
“你这个诱饵还不错嘛?”
苏宁进城时满城风雨,无人不知,如今住进了梅园,当然会有人三顾茅庐来请。
“啧啧啧,不过竟然是个武将,我最不喜欢看又臭又长的武打戏……啊……”流涯一边用手捂嘴哈欠连天,一边与挤开了刘昆,坐了下去。
然后,他趴在桌上就呼呼大睡。
红叶刘昆几次抽剑却不能动作,只因清晰的看见自己的手在颤抖……心中已败,拔出绝世神兵又待如何?
“君明如今可知道进城时为何说出身份了么?”
苏宁问刘昆,因为那确实是一个报复,而且他此刻也真的很想掐死刘昆。
那种事件会让苏宁成为首当其冲的漩涡中心,一碰就挣脱不得,就像今天一样,不管如何撇清也不会有人相信这场刺杀与苏宁是毫无干系的。
如果只是静静地进城,那么很多事又会是另一个样子了。
流涯只是请人去造了声势,并没有完全逼着苏宁跳进去不是么,流涯的局永远都会有一个漏洞让你钻,就像那天梅园说苏宁是“晦气”那婢女死去时候的乱麻,最理想状况的自然是凌阳毁容,然后苏宁不得不被一群亲卫追杀的手忙脚乱。
可是苏宁化解了,虽然暴露出苏宁很在乎凌阳的情绪,但是依然化解了。
却只有刘昆,在进城那一天傻乎乎就跳了进去,令一切都变成了最糟糕之局势。
在如今的幽都,可是有两股势力对峙流涯的,而它们身后就更加盘根错节,在魏国一天,纵使平了乱局,又会有多少刺客杀将拜访都不得而知,更徨让乱局还在又出了这档子事,光一个叶家就能让苏宁头疼很久。
“叶川不是……”凌阳终于能说话,说出疑惑。
“叶川因行事作风古怪,三年前已被逐出叶家!”
高离在替自家公主解惑,那些事很多人都知道,幽都的许多烈士遗孤也都是因为这个才不待见叶川。
“噗噗噗……”
流血事件出现,叶随风米黄衣衫沾了血迹,发丝也在交锋中飞扬,宛若神魔。
一百兵卒被引领到一处曲径,一时无法发挥全部百人力量,被叶随风瓜分,以战神之姿欺凌着。
流涯绝对在宫宅外守株待兔很久了,这是一场杀劫,为了自个高兴,可能就是帝皇来了那人也敢往死里整。
不过,叶随风显然并不在计划之中,叶家一反常态这种时刻跳出来令人反应不及,他们明确了要站立的位置,在准备动手流涯,结果却被流涯蛮横无理的抢了先手。
“哎……”
刘昆叹息,他想不到那么多弯弯绕绕,可是流涯的惊世之才确实显露头角了,苏宁这个鱼饵用的很恰当,连叶家都按捺不住而中招了!
“噗嗤!”
叶随风气度很好,纵使杀人也那样翩翩,他一步跃起,将一颗头颅砍飞,凌摄百人,一时无人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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