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围坐者,商家子嗣!
他们是最会趋利避害的一群人,远听八方,哗陈静变,居安思危而狡兔三窟。
要是以往,见到一国太子被当街斩了一条手臂,他们绝对能一下跑的没影……可如今,他们只得端端正正,老老实实谨小慎微的如坐针毡在那里。
他们听到了无数的秘密,却恨不得自己的耳朵顷刻失聪。
“老头子不过井底之蛙!”
老头说话,依然淡淡笑语,他出了台子走了一步,轻微跛脚,可能是站久缘故,后又自啄腰间一壶清水,再就是拉起身旁还在好奇探头的小姑娘远行,一身家当都没有收拾。
“哗哗哗……”
老头子远去不足片刻,一群“大军”跑来。
为首者,军戎装甲,戴锁链长刀,煞气杀气阴森在脸上流淌。
在其身后,一人华贵行头,衣裳崭新美轮美奂,他略微驼背弓身,戴紫金头冠,除肥胖不成样外,一切无需挑剔。
一甘人于十丈外站立。
“锵锵锵……”
五十官兵拔剑扣问,商家子嗣面面相觑。
“汝阳王府办事,闲人回避!”
这是很厉害的一句话,它表达的意思很多,但最重要的,是其中参杂的——“我很吊,别惹我”。
若是以往,这时候自然见都见不到这群商贾人了。
可惜,这不是以往,汝阳王侍卫为首者煞气腾腾一句话竟然没能溅起一点涟漪,五十二人首先见到的,是商家人再一次的面面相觑,然后那群人竟然瞪了回来,直接而不回避的看向五十个侍卫,眼睛里想表达的自然也就两个字——呵呵!
空前的,这群纨绔痞少一个都没有动。
“都不想活了?”
紫金头冠闪光,那人腆着肚子,手上手帕好似永远擦不干额头汗水。
所有商人子都认出这就是“汝阳王”本尊了,可还是没人动,甚至连行礼的都没有一个,当一些人骨头软想跪下去时,就会被身旁同伴咬着耳朵一句言……
于是这里诡异了,五十个侍卫虽然冷兵在手却迟迟不敢上前,汝阳王那大胖子也在斟酌的不断好奇抬头看。
五十个人成了成排的鸭,子,不住摇晃脑袋,只想看见“原因”。
结果始作俑者,伟大的流涯仙子殿下当时就钻了桌底。
“我捏天!”
凌阳爆建康方言啊,当时据苏宁的描述是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
其他一行人除对流涯些许了解的苏宁与夜末外,都傻了!
刘昆和高离的嘴角都在抖啊,老天,你降个雷,别劈他,劈我吧!
“呵……”
没发现什么惊奇事物的汝阳王冷笑了。
(作者原话:我就说龙套只能用一遍吧。)
“找死!”
汝阳王见自家侍卫统领对自己点了头,大着胆子喝问,他的声音有一些似宫里的“鸭脖子”,“沧桑”而富有“年代感”。
“啪啪……”
一群商人子面面相觑以后,果断跪了!
他们是死也不相信流涯竟然怂了。
“哈哈哈……”
汝阳王这时候大笑出声了,因为一切回到正轨,让人选择性忘记了刚才一切。
“你!”
汝阳王走近台前,指着苏宁说了一个字。
“竟敢当街杀我汝阳王府的人,活腻歪了!”
王爷似乎也没什么学识,词汇贫乏。
不过他语气里的逼压不会是假。
“好啊!原来就是汝等唆使恶仆当街行凶!”
小公主最有正义感,第一个想起当日被殴打的老爷爷。
“没错……”
汝阳王眼睛一缩,因为看见了凌阳,话语顷刻就没了下半句,既然有一个美丽的女子在这里,那么便更加不需要言语。
“女人留下,男的全宰了!”
侍卫统领颇懂自家王爷的神色,下了令。
随后是汝阳王的笑声:“对对对……哈哈哈……”
“公子!”
夜末叫的不会是流涯。
苏宁摇头,不让上前。
凌阳挥舞小拳头,气愤极了!只是她的亲卫高离表情隐忍,刘昆则还在震惊。
可是一群侍卫已经逼压过来了,而且都拿着刀。
“哟哟哟……汝阳王好大排场!”
历时半刻钟左右,流涯终于“潜伏”到了汝阳王等人身后装“无辜”路人。
一转身,汝阳王脸上不负众望(众望个屁啊,分明就是一个人的恶趣味)的露出震惊。
“流……流……”
汝阳王失声,一直只有这个字。
一个粪草一般的王爷,在幽都横行无忌了那么多年,总该有一些原因的。
“嗯!”
流涯点头。
随后在一群人目瞪口呆中大步走到苏宁面前。
“一个人情怎么样?”
他的话里还是有调戏,但并不是没有一点认真。
“一垢觉得,明日就该启程了!”
这句话是警告,苏宁的意思简单——我来这里并不是为了符合你那邪性的阴暗心理,再有一次无意义事情发生,我便离开这里。
“呵呵……”
公子笑了,很高兴,或许永远不会有人知道钻桌子是一种很难得之乐趣。
“汝阳王,好封号!”
他转身,邪气凛然,白衣掩盖不了那种阴冷,这个人手里如今多了一柄剑,直指那打着摆子的大胖子。
“噗噗噗……”
片刻后,满地尸体!
流涯站在场中央,一剑一剑的割汝阳王的肉,惨叫惊苍穹,凌阳早已经被夜末打晕,不然此生都有梦魇。
一群商家子不断在骚乱,阴冷刺激着心神,商家人的敏锐直觉让他们觉得此地不可留。
“都杀了!”
汝阳王没了声息后,苏宁下令,声音有些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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