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相距五百米,设套全歼日伪军不难吧?老大等着喜讯呢?!”
杜鹃突如其来,阻拦了先遣队撤离的脚步,如沐春风,似笑非笑,清脆的音调敲在众人的心坎之上,顿时荡起一股狂暴的愉悦之情。
“看什么看?都想知道、打完胜仗再说,看来真没有一人合格啊!”
浩杰心领神会,目视杜娟清扬的右手上、迎风招展的电文,以及言外之意,不难猜出知会之意,看来老大是担心无法平息人心。
严亮双目放光,自始至终抱着反对的思绪,心中喜不自胜:“那狠辣的家伙开窍了?不对、不对,一定另有用意,会是什么呢?”
“你们在等什么?抓紧时间设置圈套、早上刚用过就忘了?”
杜鹃有些生气了,打完胜仗就忘记了方法,顿时怒瞪两位管事者,发飙的前奏、正在酝酿之中。
两位仁兄也不傻,面对这位发飙都令人吞口水的小辣椒,唯有躲避的份,贸然招惹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嘿嘿,姑奶奶,有话直说,我们脑子笨…”
浩杰装傻充嫩,身形麻溜的后撤,直接躲于严亮身后,窃笑不已,突然劲风响动,一枚石子命中了额头,顿时郁闷不已、你丫的为什么要躲开?
“咯咯咯,徒弟打师傅的滋味怎么样?”
杜娟恶作剧的玩耍着飞镖,只见三把飞镖在右手上翻飞不绝,俏脸笑中含煞,威胁之意显而易见。
严亮起身招手示意先遣队前进,自始至终都没有搭理浩杰,心里很不爽:“以为我傻?吃一堑长一智,自作自受、活该!”显然是吸取了教训。
浩杰更郁闷了,麻溜的闪挪而走,小辣椒不开玩笑,指不定甩出一支飞镖夺人性命。
杜娟用反水之人做靶子,特别是对付小鬼子尤为狠辣,徒弟打师傅也不是第一次。
“哼,严嗓门,你不地道,躲避也不说一声…”
“要是我啊、直接用飞镖对付你那不长记性的耳朵……”
两人带领先遣队急奔而去,一路争执不断,无视众人怪异的眼神,权当是战火之余的消遣。
“傻大个,你感觉怎么样?”
杜娟一脸忧色,心里也很反感自作主张的行为,但冒死搏杀的精神令人敬佩,毕竟只是单人行为、提前支走了先遣队员,不提倡也不可缺少的血性精髓,对与错难以分辨。
“哈哈,没事,时间不等人,你来指挥吧!”
田大壮勉力一笑,脸色泛白冷汗溢出了前额,对于此次冒险的行为心知肚明,该与不该未曾考虑过,只是希望战出一份豪气,面对强大的敌人虽死犹荣。
他没有文化涵养,也不懂什么大道理,只是觉得应该给先遣队树立一份榜样:“驱尽日寇还我河山,宁可战死、绝不畏死!”
阳关刻意隐瞒未死的消息,直接造成先遣队陷入思维彷徨之中而不能自拔,毕竟日军拥有航母编队、飞机大炮不知凡几,军事科技先进,国人何以抵抗、人命吗?
现实异常骨感,再经小鬼子的鼓动洗脑,面对支柱夭折的打击、心灵之中是一片混乱,先遣队员心怀理想未来,但也步入十字路口难以抉择。
田大壮回归之后,认真观察考究,发现人人面带忧色,挣扎于心却显现于脸颊之上,随即意识到大难将至的危机。
他没有解决的办法,在抢夺炮舰之后福临心至,试图以死唤醒先遣队员的抗战之心,哪怕只是抛砖引玉,或许根本就不起任何作用,依旧坚持树立一份宁死不屈的意志风骨!
显而易见,效果很明显,激起了一股钦佩之情,掀起一份抗战之心,拯救了原本彷徨的心灵,奠定一份良好的开端。
“你安心养伤,能动的全都上舰拆炮,声息闹得越大越好!”
杜娟没有犹豫,迅速下令拆炮,收集重武器为头等大事,兼带吸引日伪军的注意力,以便给伏击组减少一份压力。
“铛铛…”
不一刻,废舰上传出铿锵之音,声声震耳欲聋,传扬千米不在话下,大张旗鼓的拆迁105炮,为储备重火力而努力,仅剩下六名轻伤员全部上阵,忙的不亦乐乎。
如此同时,先遣队停在百米之外,一处宽十余米、深米余的沟渠之内,两侧为平地灌木丛,视线开阔。
“就这里,全体挖坑、沙土散于开阔地,一分钟内完成,快!”
严亮指点沟渠的两侧下令挖坑,估计日伪军在三百五十米的位置上,极度危险,时间很仓促,稍有不慎将前功尽弃。
“沙沙…”
先遣队员迅速展开挖掘,延着沟渠两边一路延伸,每隔两米挖一个坑,要求不高,足够掩藏身形即可,霎时间沙沙声不绝,尘土飞扬。
“你们两人跟我来****一家伙,为兄弟们争取时间,上!”
浩杰略微思忖感觉不保险,日伪军相距得太近,一个急速冲锋而至,埋伏不成反而陷入被动,当机立断实施阻击,一步步牵引日伪军入套。
“你们小心点,兄弟们加把劲,再打一个漂亮仗告慰冤死的英魂,快!”
严亮没有阻止,心中原本就坎坷不安,浩杰的行为正合伏击精要,牵羊战术,迟滞日伪军的同时,悄悄地牵引入套。
主要是废舰上传出的声音太响亮,无形之中成为诱饵,日伪军不是傻子,但杜绝沦丧资源是根本,否则无法消灭双山沙上的顽敌。
日军高层用心狠歹毒,试图困死先遣队,在没有任何补给的情况下会如何?饿死、渴死与殊死一战皆逃不脱死亡的结局。
囚笼政策不可谓不高明,致使上岛围剿的日伪军特别小心,维护资源为第一要务,依托地雷阵未必会输,或是打不过直接逃跑。
“八嘎呀路,刚才发生了激战,现在传出响亮的声音,什么情况?”
鬼子监军疑惑不定,对岛上的顽敌很畏惧,抱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心理,得过且过的主,行军异常小心谨慎,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疑神疑鬼。
“太君,听响动应该在拆卸重炮,一定是没有拆卸工具而实施的强硬手段,您看?”
伪军小队长点头哈腰进行分析,也不是什么秘密,每天晚上都有敲打之声,打捞沉没于江底的日舰,再进行分割搬运,或是直接被扛走。
“纳尼?八嘎呀路,前进,杀给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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