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地的旅馆里订了一间客房之后,伯符就开始晃荡,欣赏着这里的风光。要说这里风光有多好,那就是基本胡扯——典型的温带泥沼植物环境,除了湿哒哒的沼泽地就是一片满是小石头的荒野,不过这里也被开垦出相当的田地,燕麦与苜蓿生长在田野里,本地的农夫就是靠着土豆与畜牧业过曰子。
伯符拿着手杖在田野里漫步,时不时地脱离道路直接跑到野地里去。一边的本地人倒也见怪不怪——这个年头像这种样子的“科学家”已经很多了,时不时地就跑到荒野里去找一些鬼知道是啥的东西。而且本地人也经常看见有人在沼泽地里挖啊挖的,好像是寻找什么史前遗迹之类的,通常他们称这种人为“吃饱了撑的城里老爷.........”
这里例行地会在上午以及下午有着浓雾,一天里能看见太阳的时候也就是上午十点到下午三点,这还是夏天的时候,如果是秋天或者冬天,一天里也就是早上十点到下午一点能看见太阳,其余的时间都有着或浓或淡的雾气笼罩在这个地方。
伯符散步就散步到了本地最大的宅院——巴斯克维尔大厦,他隔着铁栏杆向里面张望,不过倒不至于贴到栏杆上,伯符就好像一个一般的散步者那样只是偶尔抬起头往那幢石头的大房子瞄一眼。很快他就沿着栏杆外面的道路走到了报道上没有写的巴斯克维尔爵士挂点的地方,伯符站在那个家伙倒下的方位,平静地四下里打量,不过很快他就用手杖指指点点地离开了。伯符回到了旅馆,准备等待事情的开始,“有趣,那条小狗现在可是平静期........就希望福尔摩斯先生能顺利地抓到那个凶手好了。”
这地方的天气并不好,不仅仅是雾气的缘故。这里经常下雨,气温又不高,淅淅沥沥的雨水其实很容易就让那些来自于亚热带或者阳光明媚的地方的人非常不舒服。好在旅馆的每一个房间里都有着一个壁炉,伯符坐在壁炉前的摇椅里看着那些谣言小报,神目关注着很快就要发生的事情倒也颇为享受——如果没有那些英格兰“美食”就更好了。
两天之后,华生医生冒着大雨与摩提莫医生以及一个青年搭乘着马车来到了大厦,而在公路的另一头,一座二层楼的小旅馆的房间里,伯符就站在窗前看着这几个人——虽然当中起码有着五百米的距离,但是对伯符而言跟在窗下没啥区别。
案件的进展一如伯符所预料的那样,只不过这个时候伯符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另外一件事情上——在伦敦候车的时候擦肩而过的叫做范海辛的男子,在伯符的全球神目之中来到了奥匈帝国。这个中年男人带着一个教士来到了瓦拉几亚,他们在这里反复地打听着一些传说故事。而本地也确实有着不少关于他们想要知道的传说——德古拉伯爵的传说,有些人甚至还带着他们去看了村子里的墓地,为他们指明了有哪几个人是死在被吸血鬼袭击这件事情上的。
范海辛自然在夜晚兼职了一把盗墓贼,他带着教士用铁锹挖开了白天那被指明的坟墓,然后用布蒙住了口鼻,教士用十字架喃喃地念了一串圣经,然后如临大敌一般地拿出了一个瓶子时刻准备着。棺木打开,里面并没有什么秽气喷出,棺木里面只有一具骷髅,而骷髅的肋骨之间心脏的部位有着一根粗大的木桩子穿透而过。“看来按照传统,被吸血鬼吸血而死的人,必须用木桩子刺穿他的心脏才能下葬........”伯符的耳边,范海辛的话语仿佛就在他身边说的一样。伯符微闭双目,坐在英格兰乡下一个小旅馆的二楼客房里,面前是温暖的壁炉,摇椅微微摇动,而伯符在法术之中看着千里之外发生的事情。
”这个吸血鬼比我们以前杀死的都强,而且似乎有点不一样.........“范海辛又说了一句,然后他示意教士帮忙动手将棺木合上,然后跳出了坑开始回填泥土。
”那当然,你们以前杀掉的吸血鬼跟狼人之类的可跟德古拉完全是两个系统.............那帮家伙只能说是会幻术的人形蝙蝠而已。“千里之外的伯符在摇椅中回答了范海辛的问题,只不过范海辛当然不知道千里之外伯符的话语。
这里福尔摩斯的案件进展也很快,关于案件之中出现的各种人都已经登场表演了。这一天的晚些时候,伯符的目光透过雾气,看见了福尔摩斯与华生以及苏格兰场的雷斯垂德向着巴斯克维尔大厦的另外一边走去。在这几天里,伯符不止一次地跟福尔摩斯打过照面,而且他也知道福尔摩斯肯定也详细地了解过这里的人——对于伯符,福尔摩斯认为他只是一个来到此地的旅客,因为一张东方人的脸在这个地方还是很容易让人记住的。
雾气越来越重,夜色早已经笼罩了这个地方,晚上九点的时候——伯符看了看表,怀表上的指针已经指到了九点钟。突然有隐约的枪声在沼泽地那里响起,雾气使得声音的传播不太容易,也让声音的方向变得模模糊糊。不过这对于伯符并不是问题——因为他现在就站在那条从沼泽地一路延伸到巴斯克维尔大厦的走道上。在雾气与月光之中,这条干燥的两侧有着小丘陵跟大石头的走道还是可以看清前方大约五米左右的道路的,而且这条路也没有什么岔路,分岔的地方地标非常明显,一般来说不会走错路。而伯符现在就站在这里,几分钟以前的枪声就在他前方传来,伯符走了几步,看见了三个人围着地面上躺着的一个人在施救,而在他们的身边躺着一头巨大的黑狗,嘴里跟胸口还流着燃烧的光芒。
“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伯符明知故问。
随后他就走了过去,三个人的样貌一早就已经看清了是福尔摩斯、华生与雷斯垂德。他们看见过来的这个人是旅馆里那位东方的旅客,也放下了戒备。但是伯符没有走到很近的地方,那个躺在地上的人已经醒了过来。伯符听着福尔摩斯跟雷斯垂德与华生讨论着今晚的事情,他没有插嘴,当雷斯垂德转过头来说:“这位先生,您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在这里?”
“哦,我只是习惯于夜间散步,等散步之后回去洗个澡然后喝一杯再睡觉。怎么?今天发生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了么?好大的獒犬!”伯符装作非常好奇的样子回答了雷斯垂德的话。
“好了,我们要抓住那个家伙!”福尔摩斯不耐烦地说了一句,他轻轻地拉了华生一下,“亨利爵士应该没问题了!我们赶快!赶快去抓住那个家伙!虽然我对他现在还在房子里表示怀疑——他肯定跟着狗,而且肯定听见了枪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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