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甲第四十名,庐州何应钿……”
古代这名单的公布,也跟现在差不多,从最后一榜开始。听到自己名字的,有的欣喜欲狂,有的怅然若失,虽然榜上有名,但只是三榜,赴京考试高中的希望非常渺茫,不去又有些不甘心……
让韩世忠比较意外的是,他竟然也中了,只是名次稍微靠后了点,三甲第十九名,比自己预料的要好不少。这让他又不由想起了给自己送答案的时迁兄弟,听说了这个消息,应该会替自己高兴吧?
男人之间的缘分就这么奇怪,两个性格脾气理想抱负完全不靠边的人,莫名其妙的就成了铁杆。这会儿,他考中的消息一出,他脑海中竟然第一时间出现的就是个眉开眼笑,眼珠直转的时迁。
所有人都伸着脖子,期待地望着那名侍卫手中的榜单,心里只念叨着自己的名字,至于别人如何,完全顾不得了。很快榜单已经念到了一甲的位置,有些人已经变得面如死活了,自己有几把刷子,大体还是知道的,已经直接放弃了考中的幻想。但好在宁王府的选人还是很有水平的,这一部分人很少,大部分人都榜上有名,就是名次好坏的事。不然这次中秋诗会恐怕就不是变成中秋酒会这么简单了,十有八九得变成中秋哭会……
前两甲的名单很快念完,所有人不由提起了精神,想看看这几位得中一甲举人的究竟是谁。州试之后,虽然大家都获得了举人的头衔,但三甲之间还是有所区别,尤其是一甲就会享有许多的优待了。
比如到了京师之后,会被优先安排食宿,安排考场的时候也会必考火舍和臭射,就连本地的官府老爷,都会提供一部分助考资金,甚至会单独地给开个小灶,差不多就是种子选手的意思了。
当然大家对何远的名次也极为好奇,这小子最近名头实在太大,写诗作文娶媳妇,斗诗抽奖发酒疯,总之,这段时间,凡是金陵发生的热闹是,无论好的还是坏的都少不了他的影子……
尤其是最近何远经义学问不行的流言很盛,就连从清远县一起出来的那些秀才们,也证实了这一传闻,说何远往日里并不显山露水,无论经义还文章都只是一般。所以,当梁家等人宣扬何远州试中途退场,华而不实的时候,真是有许多人信了。但如今何远直接弄了个策略第一,谁还敢再傻乎乎的相信人家何远经义不行?
诗词文章可以藏拙,那经义学问就更好藏拙了。邱千里等老先生不是传出话来了嘛,人家何远有一个神秘的高人师父呢。名校果然是要出尖子生的。一甲上连续四个都是金陵各大书院的高材生了。
“一甲第六名,金陵梁府梁浚!”
人群一片静寂,这事大家才想起来,梁家的人被何远给整得灰头土脸的回去了……大家心里不由又有了几分同情,这个有望赶超宋川的大才子,自从遇上何远,便一路悲催,且不说人已经被弄得灰头土脸,就连这州试都没能进入前五。
“一甲第五名,金陵齐府齐涛!”
院子里顿时响起一片掌声,这个场还是要捧的。齐涛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光梦中情人出门寻夫就够他窝囊的了,州试竟然也考成这德性,不是前三名?说好的第二名呢!齐家家主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了。虽然考多少名,对他们家实际的意义并不大,齐家的弟子还怕没官做吗?关键是失了面子,当初许下的事情没能办成。
“第四名,金陵陈家陈瑾!”
陈家家主带着儿子向四下颔首为礼,当初自家就没有想着要争着前三。前几次朝中的党争,他们中在朝的官员牵扯进去不少,受创颇重,势力大损。所以此次,他非常识趣地没去争什么前三的虚名,所以对这个成绩非常的淡定平和。
现在大家对第三名越来越好奇,究竟是哪里杀出来一批黑马?
“第三名,江宁欧阳澈!”
人群中一片哗然,在这之前竟无一人听过此人的名字。就连宁王也不由一愣,好像下面的人递上来中秋诗会邀请名单上并无此人。好在何远没在这里,不然这小子又得激动一阵子,这欧阳澈在历史上也算是一个颇有名气的愣头青,在历史上和陈东一起,可是没少折腾事。
宋川不由吞了口唾沫,唯恐被下一个名字就是自己。宋颂也微微眯起了双眼,看向温同。温同苦笑一声,脸色难堪地避开了他的眼光,他心里就是一咯噔。
“高中一甲第二名,金陵宋家宋川!”
人群不由一阵大哗,这个号称金陵第一才子的宋家嫡子,竟然只得了一个第二名!第一名何远?韩世忠非常激动,如果不是旁边就是太子殿下,他恨不得把脑袋伸过去。种师道和邱千里等几位老爷子也非常期待地望着宣读名单的大汉,只有三个女人神色非常奇怪。
玲儿小郡主,自从回来之后,就一直魂不守舍地在哪里缠着自己的衣襟,连自家姐姐叫了自己好几声都没有听到。李清照很亮,很清澈,在哪里把弄着一支毛笔,沉吟不语,对周围的环境只如未见。仔细看的话,会看到她面前的宣纸上,写着一首新词和一篇策论,正是何远刚刚出炉的作品——《六国论》和《破阵子》。
天香郡主则一个劲地在嘀嘀咕咕,仔细听的话,就会听到她在一直重复着一个词——可恶的小贼!这个小贼实在是可恶,明明说的是实话,非要说得跟假话一样!想起那天他一脸贱笑地告诉自己提前交卷的样子,她就忍不住想收拾他。
“第一名,清远县何远!”
所有人不由长出了一口气,奇怪的是,大家都没有鼓掌,大家那感觉特奇怪,既有松了一口气果然如此的意思,又有一丝没劲的意思。这何远得了第一名有啥可奇怪的……
就连赵桓都觉得十分没劲,一想到那厮贱兮兮地模样,他就觉得怪怪地,那样的诗词文章,他怎么也和他联系不到一起去。唉,这第一,不鼓掌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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