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十个臊眉耷眼的皇协军,走到距离王二狗他们所在的路边小山丘,还有十分左右的距离时,王二狗探出半个头来,拿着望远镜朝着皇协军的身后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有小鬼子跟上来。
再结合这十个皇协军没有携带任何的武器,个个都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这让王二狗有些疑惑不解起来。
在这个时候,蹲守在一旁端着狙击步枪的李大脑袋,抽到王二狗的身前,压低了声音,小声地请示道:“队长,咱们在这儿等了大半天,没有等来小鬼子的便衣队,反倒是等来了十个不开眼的皇协军。眼看着这一伙皇协军就要从咱们所在的小山丘前的路上走过去了,咱们是打还是不打,你下个命令吧。”
被李大脑袋如此一问,背靠在小山丘上的王二狗,微眯着眼睛思忖了几秒钟后,再把眼睛睁开来,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们先做好战斗的准备,先别打,等这一伙皇协军过来的时候,先他们过去。
“我要问一下他们出城这是要干什么,等问清楚了他们出城的目的,再对他们动手也不迟。现在动手的话,为时尚早,万一再打草惊蛇可就不好了。”
待王二狗的话音一落,李大脑袋和另外五名民兵队队员俱都点了点头。倒是紧挨着他的韩雨菲,脸颊上表现出一副颇不以为然的样子,暗自在心里想的却是:这个不过十七岁的少年,怎么指挥起来如此老练,完全不输孙一鸣营长。
过了大概两三分钟后,那十个皇协军就走过路边的小山丘四五米远时,王二狗探出半个头来,手举着一只王八盒子手枪,冲着走在最后边的哪一个皇协军头顶上带着的军帽,根本就没有用眼睛瞄准,扣动扳机,“砰”地一声发出枪响,那个走在最后边的皇协军头顶上戴着的军帽在被子弹打穿了一个洞的同时,应声而落,掉在了一旁的地上。
那个走在最后边的皇协军看到背后有人开了一枪,他头顶上的帽子被打掉在了旁边的地上,出于本能的反应,他用双手抱着脑袋,生怕被人不知道从哪个方向给爆了头似的,吓得是面如土色,裤裆处有哗哗地流水声。
不仅是走在最后边的那个皇协军,就是他身前的那九个皇协军在听到身后传来的一声枪响后,他他们同样处于本能的反应,俱都赶紧用双手护住了脑袋,生怕一不小心,被人在后背开冷枪,再被人给打出脑浆来。
在愣神了片刻后,皇协军们见到他们各自都安然无恙,用余光瞥见了路边处掉了一个他们中间谁的军帽,这军帽上被打了一个枪眼,还冒着几率青烟,吓出了他们一身的冷汗。
经过虚惊一场后,这十个皇协军这才从刚才稍稍地安下心来,想要转过身去,看看到底被人是什么人向他们开了刚才那一枪。
可这十个皇协军用余光交流了一下眼神后,不约而同地地刚要准备向后转过身去,“砰”地一声,又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枪响,站在他们后边倒数第二个皇协军头顶上戴着的军帽又被打掉在了路边上。
再次听到身后传来了枪响后,这十个皇协军用余光又看到了站在他们倒数第二个人头顶上戴着的军帽被打落在地,俱都浑身打颤,两腿打斗,有几个胆小的皇协军都吓尿了裤子,哪里还敢再转过身去。
站在排成一列最前头的那个皇协军小队长,站在原地仔细地想了一下,刚才在他们身后传来了两声枪响,但是都没有伤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只是分别打掉了在位于他们队伍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二两个皇协军头顶上所戴的帽子而已。
由此,这个皇协军小队长暗自觉得这个在背后对他们开枪的人甚是奇怪,明明枪法很准,完全可以冲着他的身体开枪射击,他们这次出来又没有携带任何武器,可谓个个都是活靶子,要是开枪的话一打就是一个准,却只是打掉两只军帽而已,这说明这个开枪的人并不想要取他们的性命,只是吓唬吓唬他们而已。
暗自揣测至此后,这个皇协军小队长立马在脑海里浮现出来三个人:八路军。
喜上眉梢的皇协军小队长,暗自在心里庆幸道:对,这个在背后开枪没有伤及他们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八路军。而他们此番出城,就是受到了佐藤次郎少佐来给八路军送一封信,只要他们把这一封信教交到了八路军的手里,他们就可以活命。
不然的话,他们即便是回到了县城里面,轻则继续蹲大牢,重则要被执行枪决,连同他们在县城内的家人也会因此而遭殃。
念及至此后,那个皇协军小队长通过眼睛的余光,冲着站在他身后的九个皇协军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站在原地不要乱动,要想活命的话,接下来,一切都要听从他的指挥和安排。
紧接着,那个皇协军小队长,把双手高高举过头顶,做出一副投降状,嗫嚅着吞吞吐吐地说道:“八路爷爷,八路爷爷,你们千万不要开枪,我知道刚才是八路爷爷你们在后背开的枪。
“我们这一次出城没有携带任何武器,这次出城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我们受到佐藤次郎少佐给八路爷爷你们送一封信而已,你们可千万不要开枪啊。”
还未等那个皇协军小队长开口说话,站在他身后的九个皇协军俱都学着他的样子,把双手高高举过头顶做投降状。
看到这里后,以前干过皇协军小队长的李大脑袋,探出半个头来,端着手中的狙击步枪,恨不得一枪干掉一个,把这十个胆小懦弱的皇协军统统干掉了事,看着就让他心里莫名堵得慌。
不过,刚才开了两枪的王二狗,在听完那个皇协军小队长说完话后,操着一口苍老的声音,命令道道:“既然,你们没有携带任何武器,又不是出城祸害老百姓,也不是来找我们八路军麻烦的。
“那好,我们爷不为难你们,你们就把那个狗屁佐藤次郎的信件搁在路边,你们转过身去,回去给那个够/日的佐藤次郎汇报,就说把信件送到了就行。”
待王二狗一声令下,那个皇协军小队长赶紧从上衣内侧的口袋里掏出来一封用浆糊密封的信件,弯腰蹲下来,搁在了路边上。
紧接着,他站起身来,长吁了一口气,支支吾吾地说道:“八,八路爷爷,我,我把信件给你搁在路边上了。要,要是八路爷爷您老人家没有什么吩咐的话,那,那我就带着兄弟们返,返回县城给,给小鬼子复命去了。”
待那个皇协军小队长话音一落,躲藏在小山丘后边探出半个脑袋出来的王二狗,继续操着一口苍老的声音,回答道:“好了,我看到你吧信件放在路边上了。
“现在,我只给你们是个人五分钟逃跑的时间,过了五分钟后,你们还没有在我的视线里面消失,那可就别怪我的子弹不认人。到时候,打掉的可就不就是你们头顶上戴着的军帽,而是你们的项上人头。”
随着王二狗恐吓的话音一落,那十个皇协军也不站在原地佯装投降状,赶紧转过身去,朝着来时的路,争先恐后地一路狂奔而去,生怕谁落在了后边被不知道在何处的八路军给开枪打爆脑袋。
果然不出五分钟,那撒开了脚丫子逃跑的十个皇协军,已经朝着东边宁县县城的方向,跑的是无影无踪。就是王二狗拿着望远镜去看,也没有发现他们的身影。
看到了这里后,王二狗连同李大脑袋,还有另外五个民兵队队员俱都哈哈大笑了起来。就连一直绷着脸跟个冰美人的韩雨菲,也忍俊不禁起来,她背过身去,面朝着没人的方向,掩面而笑,笑得是花枝乱颤。
笑了好了一阵后,王二狗唤过一个民兵队队员,把那一封被逃之夭夭的皇协军小队长搁在路边的信件给拿了过来。
把信封拆开了以后,王二狗从里面掏出来信件,看到里面所写的竟然是汉字,大意是说,要跟八路军做一个交易,只要八路军答应释放了被俘虏的那二十五名便衣队小鬼子,佐藤次郎就答应八路军所开设的一个条件。
并在信的内容最后指出,明天中午十二点,就在这个五岔口,佐藤次郎亲自带人前来要与八路军的最高指挥官就此进行谈判和磋商。
看完了这一封信的内容后,王二狗就把信件丢给了站在一旁一直目不转睛注视着他的韩雨菲。毕竟韩雨菲现在担任民兵队的党代表,这一封可是小鬼子的信件,不让她过目一遍是说不过去的。
在韩雨菲看完了信件的内容后,微蹙着眉头,向一筹莫展的王二狗,用试探的口吻,问询道:“王二狗同志,对于佐藤次郎所写的这封信的内容,你刚才看过了之后,是怎么认为的呢?”
从嘴巴里吐出来一口浊气后,王二狗面朝着站在他身前的韩雨菲,摆出一副若无其事对于样子,风淡云轻地回答道:“依我看,既然这个宁县县城里面的最高指挥官佐藤次郎,想要跟我们八路军进行谈判,他还让我们随便提出任何一个要求,作为释放那二十五名背俘便衣队小鬼子的释放条件。
“与其把这二十五个小鬼子留在军营里面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不如向佐藤次郎提出一个大大的要求,小鬼子想要谈判,咱们就跟他们谈好了。谈好了答应咱们提出来的苛刻要求,咱们就赚了;谈不好他们不答应,那就拉倒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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