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啊,你才刚刚大病初愈,不在屋子里面好好地待着,跑到外边来站着干什么啊?外边这么冷,还刮着凉飕飕的风,人家八路军连队的卫生员不都说了么,不让你在外边吹凉风,要多在床上躺着休息才成。”
石沟子村村长王老栓,抽着旱烟走到自家院子门外,看到刚醒来半天的儿子王二狗,此时正站在自家门口前痴痴地发着呆,他两个大步走到王二狗的跟前,用带着几分关切的口吻,苦口婆心地叮嘱了一番道。
“哦,知道了,爹,我闷在屋里都大半天了,就想着出来透透气而已。好了,爹,您别再说下去了,我马上回屋里歇着就是了。”站在自家门口前的王二狗,有些违心地叫着站在他身前,用嘴巴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的王老栓“爹”,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道。
说完这一番话后,王二狗就转过身去,走进了自家用石头垒成的院子,直奔他所居住的西屋里。
此时的王二狗,非以前的王二狗,在三天之前的夜里,石沟子村村长王老栓的儿子王二狗,又偷偷拿了他爹王老栓藏在柜子里的三块大洋,黑灯瞎火的赶着夜路,跑到邻村赵庄找那几个游手好闲的懒汉赌博去了。
跟往常一样,王二狗无论是跟人玩牌九还是玩骰子,几乎每一回都是逢赌必输。自然,这一回也不例外,他在不到半个钟头的时间里,就把偷了他爹王老栓的三块大洋给输了个精光。
垂头丧气的王二狗,在深更半夜时分,披星戴月的从五里地之外的赵庄,走夜路返回他家所在的石沟子村。
此时,正处于三月初春时节。晚上还是有些阴冷的。更何况,还是再北方的山区地带,那就到了寒气逼人的程度。
穿着单薄衣裳的王二狗,被夜里的冷风给冻得是哆哆嗦嗦,走了三里地左右的夜路,就赶到了驻扎在石沟子村八路军连队的一个村外岗哨处,走到距离他仅仅只有两米远的距离时。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发出“轰隆”的巨大爆炸声,近在眼前的这个岗哨就爆炸了,行到此处两米之外的王二狗,两眼一抹黑,完全失去了知觉,一下子就晕厥了过去。
没过多久,不远处的其他明岗暗哨的八路军战士就赶了过来,发现了躺倒在被炸掉的岗哨旁边的王二狗,看到他还有鼻息,身上的伤势轻微,就几个人搭把手,给抬进了驻扎在石沟子村南头的八路军连部卫生队,让卫生员给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并用绷带给包扎好。
原本以为伤势不大的王二狗会很快苏醒过来,可是,这一等就是三天三夜。直到今个儿一大早,王二狗才总算是苏醒了过来。
等王二狗醒来之后,却一下子傻了眼。因为他发现此时的这个自己,已经不不再是从前的那个他自己。
苏醒过来的王二狗真名叫王锋,他的在前世是八十年之后我国某战区特种部队的一名资深教官,在执行一次秘密任务时发生了意外,穿越到了生活在1938年抗战刚刚开始的王二狗这个十七岁少年的身上。
昨个儿还是一位刚过而立之年年轻有为的特种兵教官,醒来之后,今个儿却成为了一个游手好闲嗜赌成性的山村小少年,两个人的记忆力交叉重叠在一起,让此时的王二狗在一时半会的时间里有些难以接受。
可事实摆在眼前,他知道自己以后就不再是那个特种兵教官王锋,而是游手好闲的王二狗。而且,他还有一个当石沟子村村长的爹叫王老栓。
这不,王老栓一直待在八路军连部的卫生队,寸步不离地陪着躺在病床上的王二狗,直至王二狗苏醒了过来。经过卫生员的检查,认为王二狗只是身上几处擦破了皮而已,没有大碍,他就把王二狗领回家去静养。
躺在西屋床上的王二狗,觉得他堂堂一个特种兵教官,现在却变成了一个游手好闲的小混混,又适逢在抗战年代,他可不能够就这样继续消极萎靡下去,虚度余生,他必须找个事情干才成。
一想到找个事情干,王二狗就觉得他既然在前世是个特种兵教官,枪法和身手在全战区的考核成绩连续多年都保持在第一名,每次参加模拟实战的军演,虽然几乎他所在的部队最后都获取了胜利。
曾几何时,当时还叫王锋的他可是不止一次地遐想,要是能够生在战争年代那该多好啊。作为一名军人,参加模拟性再逼真的实战军演,还是不如直接参加实战来的痛快。
现在终于被他自己个儿给不幸言中,那个时候还叫王锋的他穿越到了这个抗战初期的年代,变成了此时的王二狗。既来之,则安之。
既然恰逢抗战年纪,他觉得不如参加八路军,跟着他们一起打鬼子,把小日本鬼子赶出自己的家园。
心生了这样一个念头后,王二狗觉得他这个英雄终于是有了用武之地。
虽然,眼看着马上就要天黑了,王二狗还是下了西屋的床,从床头柜里面翻出一身像样的衣裳来,穿戴整齐,并打水洗了一把脸,涂开西屋的门往外走。
说完了王二狗的前世今生,再来说说他这个“爹”王老栓哪些个鲜为人知的故事。
王老栓的妻子是在去年去山里放羊,遭遇了一股小鬼子,人墙枪毙了,一大群几十只羊都被小鬼子给牵走了。
自打发生了这档子事情后,王老栓这才抱定了抗日的决心,带领全村三四百户人家,热烈欢迎八路军的一个连队驻扎在他们村里。
今个一大早,自打把儿子王二狗领回家之后,王老栓就坐在堂屋门口,搬了一个凳子坐下来,一边不间断地抽着旱烟,一边目光时不时看几眼紧闭着房门的西屋。
到了下午五点钟左右的时候,王老栓看到在西屋里待了大半个下午的儿子王二狗,推开西屋房门,拿着洗脸盆到院子里的水井旁打水,看着王二狗今个儿把自己个儿给收拾的干干净净,衣裳穿着的也是整整齐齐,心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来。
在王老栓的记忆当中,但凡是他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儿子,要是打扮成人模狗样的时候,十有八九是要出去调戏村里未出嫁的大闺女,都有好几次被人家大闺女的爹爹和兄弟给用绳子捆绑着送回来。
要不是看在王老栓是石沟子村村长的份上,王二狗免不了是要吃些皮肉之苦的。虽说,王二狗几乎每次调戏人家大闺女都是以失败告终,可是,他却依然是对此乐此不疲,越发地叫王老栓发愁。
以前,王老栓妻子在的时候,王二狗即便是在没溜儿,也不敢去调戏人家大闺女的。自打去年王老栓的妻子死了之后,王二狗就跟着村里和邻村赵庄一些个游手好闲的懒汉沾染了吃喝赌的不良嗜好,唯独落下了一个“嫖”。
一般这些个懒汉只要手里有几个钱,吃喝完了之后,就会混入三十里地外的县城,去翠花楼找乐子。这翠花楼里面的女子都是些残花败柳,哪里会入得了年轻气盛眼光颇高的王二狗的法眼。
于是,春心萌动的王二狗,就把“嫖”用在了调戏同村和邻村还未出嫁的大闺女身上了。当然了,他也仅仅是调戏,不知男女之事的他,是不敢越雷池半步的。
虽说,王二狗现在俨然成了村里游手好闲的小混混儿,才十七岁的年纪,平时日吊儿郎当的,可是要是好好地打扮一下,那也是一个英俊潇洒的少年郎。
此时,出了西屋的门,打扮的英俊潇洒的王二狗,浑身上下都没有透出半分的流氓地痞气息,却被坐在三米开外堂屋门口凳子上的他爹王老栓给叫住了,问询道:“二狗啊,你打扮成这个样子,这是要干什么去啊?”
回转过身来的王二狗,看向坐在三米开外堂屋门口凳子上的王老栓,一本正经地说道:“爹,我要去趟驻扎在咱们村南头的八路军连部营地,我要参加八路军,跟他们一起打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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