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紫烟伴我左右,朕不觉苦闷。【】”杨广叹了口气,说道:“杨勇已死十年有余,但其死党仍不忘替他叫冤平凡,朝堂臣子拉帮结派,各有私心,而在外高句丽嚣张来犯,更有突厥态度不明。朕这几年身体大不如前几年,每年选妃无非是遮人耳目,让世人觉得朕康健如初。至于床榻之上,也不觉欢愉,疲于应付而已。”
杨广说出了肺腑之言,皇帝的一举一动都会受到世人关注,如果传出自己身患不治之症的话,怕是天下就要乱了。
袁紫烟抬头便看见那双明如星辰的双眸,里面还有些人令人玩味的炙热,还有那温度逐渐升高的温软手掌和不断靠近的距离,一时间,袁紫烟还真觉得有些迷离。
杨广高大帅气,王者气度,文武双全,关键还是天底下第一富翁,什么车子房子票子,都不是问题。至于年龄,虽然差的多点,但是人家保养好啊,要不当初还不得叫大叔,而不是大哥了。
正胡思乱想着,杨广的头突然微微低了下来,毫无心理准备的袁紫烟鬼使神差的也踮起了脚尖,就在两人的嘴唇就要碰到一起的时候,一股淡淡的药味传来,袁紫烟猛然惊醒,连忙退后几步。
差点忘了,这可是隋炀帝杨广啊,亡国皇帝,还是个病秧子,加吧加吧算起来,最多两年多的寿命,自己跟他好有什么好处?等着两年多后当寡-妇啊,坚决不行!
哦?杨广一脸不可思议,别的女人都是飞蛾扑火般的往自己身边凑乎,哪还有往后缩的。杨广显然想偏了,点了下袁紫烟的鼻子,笑问道:“就属你聪明,这招是欲擒故纵。”
呃?这人也太自恋了吧?话当然不能这么说,袁紫烟嘿嘿笑道:“其实我这人挺淡泊名利的,而且你后廷有那么多人,不差我一个吧?”
“后廷嫔妃虽多,但却没有几个可以走进朕这里。”杨广指指自己的胸口。
“那我简直是太荣幸了。”袁紫烟额头的细汗都冒了出来,就凭杨广这赖皮劲头,不想个好法子,怕是难逃虎口,她灵机一动,换上副一本正经的模样,认真的说道:“后廷嫔妃虽然多,但是近身侍女却只有我一个人。与其在宫里眼巴巴的等着皇帝召幸,哪有在皇帝身边天天见面的好?”
杨广一怔,随即哈哈大笑,那份燥热也随即消失,他又盯着袁紫烟看了良久,突然问道:“紫烟,你父亲袁天罡精通术术,你跟随他身边多年,可会些本事?”
多年算不上,应该是多天。袁紫烟大言不惭的说道:“略通一二吧。”
“那你说说看,朕是否会被后世敬仰?”杨广又问道。
怎么这么自恋呢,应该是遗臭万年吧。袁紫烟不敢直说,只能应付道:“您肯定会青史留名。”
“朕乃大隋皇帝,岂能不会留名?”杨广表示不满意,甚至觉得袁紫烟在敷衍他,没说实话。
也是啊,袁紫烟额头又开始冒汗了,肯定不能实话实说,最后含糊的说道:“别的我不敢说,但是纵观历史上诸多皇帝,您无疑会成为将来非常有名气的。打个比方吧,一千多年后,提到陈叔宝的,大家不见得认识,但是提到您,几乎是家喻户晓,妇幼皆知啊!”
“此言当真?”
“不准你来找我!”袁紫烟拍着胸脯。
“从哪来可以看出?”杨广还是有些不自信。
“瞧你,说了还不信,伸出手掌。”
袁紫烟撸撸袖子,然后扒拉着杨广的手心看,别说这名望线长得还真是好,“您瞧瞧这条线,普通人到指根处便不得了了,您这是穿出手掌而出,名气大大的有啊!我以我们袁家的家族名望起誓,您一定会成为历史中的知名皇帝之一!”
杨广终于信了,仰天发出一阵大笑,欣慰的说道:“朕虽无丰功伟绩,但自问不愧对祖先,开通永济渠、通济渠、加修邗沟、江南运河,建洛阳东都,开创科举制度,亲征吐谷浑,三征高句丽,半生戎马。若不是早年劳累,这身子也不至于亏损过大。”
“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袁紫烟也配合的竖起大拇指,心里想的却是,您做的事儿确实不少,但是亡国皇帝的口碑都不咋样,大家记住的不是你的这些功劳,而是盯住你的亡国和荒淫无度不放。
杨广心情大好,对袁紫烟说道:“这张嘴巴还真是厉害,不过这话朕爱听。也罢,时辰不早,回去歇息吧,夜间由他人服侍。”
“谢啦!”袁紫烟打了个哈欠回去了,杨广看着这抹婀娜的背影却有些失眠,当皇帝的滋味没有想象的好,除了忙碌便是噩梦,难得开怀大笑。正如袁紫烟所说,与心仪之人,不见得非要夜间缠绵,能彼此每日看见也很好。
接下来的日子,杨广每天都是勤勉处理朝政,晚上还是那样,为了让人感觉他还是个勇猛精壮的男人,每天都宠幸妃子。
没有人比袁紫烟更清楚,杨广的身子骨已经一天不如一天了,因为随着时光的流逝,服用的药粉剂量激增,已经到了一个时辰便要服用一次的频率。
若是这么下去的话,明年便可以当茶沏水喝,后年直接当饭吃了。袁紫烟体谅杨广的难处,有时便替他做主张,找些温顺的年轻女孩子,不至于杨广太辛苦,另外隔三差五便让楚灵儿过来,楚灵儿并不侍寝,等于让杨广好好休息几天。
杨广对于袁紫烟的贴心安排十分满意,加上调理得当,气色比之前更好。觉得一直增加的药量也可以得到有效控制。
宫中只有杨广一人感激袁紫烟,其余人却都恨死她。此时,后廷之中的流言蜚语也传到了萧皇后耳朵里,说袁紫烟虽名为侍女,但却深受皇帝宠爱,甚至是宫中嫔妃哪个侍寝,都由她说了算。
萧皇后听后大怒,她本就对袁紫烟不满,刚入宫便找机会靠近皇上,装作不认识说是巧遇,关键时候还不是把皇帝搬了出来?否则为何一个女子偏要留着男子的帕子?
所以,萧皇后断定袁紫烟是个心机颇深的女子,要不是顾忌皇上的感受,当初早就下令将她赶出宫中。
想到这里,萧皇后后悔不已,简直是引狼入室,养虎为患,袁紫烟毫无身份便把手伸那么长,竟然还可以左右宫中女子的命运。以后若是有了封号,赐了寝殿,那还不得骑到自己脖子上?
其实这些流言尚且不属于最可怕的,萧皇后在皇上身边也安插了心腹,据心腹讲,袁紫烟不仅可以做后廷的主,甚至还对国家政治品头论足,时常和皇帝谈论到深夜。
萧皇后听闻后大惊,心腹又说道,袁紫烟野心勃勃,喜爱看得书也多与治国方略等有关,再不就是星象术术,非是普通女子所能比拟的。
萧皇后让心腹继续探查,自己却觉得头疼欲裂,刚想睡一会儿,皇帝身边的服侍太监许庭辅便来请安。
“哼,说是请安,依本宫看,多半就是诉苦。”萧皇后不屑的说道。
“要不就说皇后您午睡了?”心莲试探的说道。
萧皇后摆摆手,“让他进来吧,本宫倒是想听听那个袁紫烟又玩出了什么新花样。”
很快,许庭辅半躬着身子走了进来,倒头就拜,满脸谄媚的尖声说道:“恭祝皇后金安。”
“呵呵,快起来吧。许庭辅,你也是皇上身边的老人了,以后见了本宫随意些即可,无需行此大礼。”萧皇后换了副笑模样。
哎呦~许庭辅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奴才伺候皇上那是份内的事情,皇后的话可不敢当。”
“行了,心莲,赐坐。”萧皇后道,许庭辅半欠着身子坐下,萧皇后斜眼瞅了他一眼:“你我之间说话无需遮掩,可是为了袁紫烟之事而来?”
许庭辅立刻又起身了,拱手道:“皇后果然是慧眼如炬,那袁紫烟恃宠而骄,如此放任下去,必成大患。”
“本宫岂不知这个道理?只是啊,皇上如此偏爱于她,整日与她相伴,本宫虽有不满,又有何法子?说多了,皇上还以为本宫为一介妒妇。”萧皇后揉着额头说道。
要说许廷辅,作为一名宦官,为何这么忌恨袁紫烟?归根结底是袁紫烟断了他的财路。年年选妃,后廷人满为患,皇上日理万机,哪里记得那么多?
所以,那些想攀龙附凤的后廷女子,为了争取更多的机会,大多会极力讨好许廷辅,金银财宝塞了无数,就为得到皇帝宠幸。
可是袁紫烟这么一来,皇上宠幸哪位妃子都和她商量,而不是之前的许庭辅。后廷女人最会见风使舵,谁还会闲的吃饱撑的给一个太监塞银子啊。所以,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许庭辅突然发现自己变得很清净,细细一想原来是求自己办事的人少了。
没事可做,自然便少了许多进项,如何让许廷辅不牙疼上火?所以,心里恨死了袁紫烟,看见她就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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