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灵儿顺着杨广的手指看过来,还能是谁呢?一见眼前笑吟吟的女子,立刻不敢置信的发出一声欢呼,袁姐姐!
喊完楚灵儿便觉失仪,又忙着磕头认罪,杨广却制止了,说道:“在朕面前你们不自在,也罢,我也乏了,你们姐妹说话去吧。【】”
杨广起身回寝宫休息,袁紫烟则把楚灵儿带到自己房间。
“袁姐姐,你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楚灵儿说着眼泪就扑簌簌掉了下来,扑在袁紫烟怀里抽泣不已。
“乖,别哭了,以后咱们就能经常见面。”袁紫烟连忙安慰她。
“姐姐说话可要算数。”
“当然,比珍珠还要真呢!”
两个女孩都开怀大笑起来,之间都是说不完的话题。通过聊天,袁紫烟还惊讶的发现,虽然杨广对楚灵儿非常宠爱,但并未让她真正侍寝。原因是她年纪太小,就像是女儿一般,杨广于心不忍。
“呵呵,看来皇上对你还真是不错,挺怜香惜玉的。”袁紫烟完全出乎意料。
“哪里比得上姐姐,只是一天时间,姐姐的事迹便传遍宫中。都说姐姐虽无名号,但整日伴随君侧,来日飞黄腾达不在话下,真是羡煞旁人。”楚灵儿笑道。
“伴君如伴虎,不定哪天皇上就发脾气。咔嚓,我这可爱的小脑袋就掉了。”袁紫烟做了个吐舌翻白眼向后仰的动作,楚灵儿乐得开怀大笑,笑声穿越夜空,传到了杨广的耳朵里。
杨广刚躺下,听到笑声,又披上衣服来到窗前。许廷辅以为是惊扰了杨广,要前去制止,却被杨广叫住。难得宫中有如此真诚的笑声,丝毫没有矫揉造作,发自内心的愉悦,听起来很美,胜过世间音乐无数。
第二天晚上,杨广还是叫楚灵儿前来,依旧不让她侍寝,而是陪袁紫烟聊天,姐妹俩说说笑笑到半夜。
到了第三天,杨广还想召楚灵儿前来,许廷辅就提出抗议了,楚灵儿究竟有没有真正侍寝,他比谁都清楚,而且再一再二不再三,一个新进宫的妃子连续三天服侍皇上的话,会让后廷多有抱怨,让楚灵儿枉担专宠之嫌。
最重要的是,楚灵儿每夜只配袁紫烟的事情,早晚都会传出去。一国皇帝为了一个侍女,连续几天不召其他嫔妃,对皇室无益,对袁紫烟也没有任何好处。因为人们会说她是祸国殃民的妖女,迷惑帝心。
见杨广还有些迟疑,许庭辅干脆狠狠心,把皇后搬了出来。不为别的,也得看着皇后的颜面,不能让一个侍女太过骄纵。
杨广的脸色终于凝重了,皇后貌似随和,心胸宽广,但哪个女人不善妒。尤其现在,随着后廷的充盈,自己和皇后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真的都要成相敬如宾了。
也罢,每年都有新人入宫,不能全部忽视,杨广权衡再三,最终选了一位将军的女儿,就是她吧。袁紫烟松了口气,哼,只要不是周珊珊谁都行!
作为随身侍女,袁紫烟当然也要在一旁服侍的。娇滴滴的女孩侧身坐在龙榻边上,身着半透明极具诱-惑的纱衣,含羞带怯,情绪复杂的等着杨广的宠幸。
等杨广大踏步进入之后,女孩的俏脸立刻就红了,低着头,不安的揉着衣角。杨广走到她身边坐下,体贴的将一只手放在女孩的手上。
女孩犹如触电一般,抬头看着杨广,眼神之中全是谄媚。
“皇上,奴婢,奴婢……”
“嘘。”杨广将食指轻轻搭在女孩嘴唇之上,眼带柔情的说道:“从今日起,朕不许你再自称奴婢。”
“?”女孩只是愣了零点一秒,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主动扑到杨广怀中,娇声道:“臣妾遵命。”
一身鸡皮疙瘩掉落满地啊,袁紫烟撇撇嘴,如此看来,这杨广还真是个多情种,对谁都挺好,所以这更坚定了袁紫烟的决心,坚决不能嫁给他!
接下来的场景少儿不宜,当然不能在外旁观,袁紫烟便识趣的替他们拉上床幔,冲着杨广做了个鬼脸,然后走了出去。
嘻嘻,让他们好好缠绵吧,那样自己就可以睡个好觉喽。
袁紫烟揉着有些酸痛的胳膊,连着两天都和楚灵儿谈心,白天又得照顾杨广,根本没有休息好,赶紧回去补觉。
然而等她刚走过屏风,立刻吓一跳,屏风后站了好多太监宫女,手里端着盆啊毛巾漱口水什么的。
许廷辅更是站在不远处,而且毫不避讳,从这个方向隐约可见床幔之中人的大致活动。
“喂,人家新婚燕尔,你杵在这里干嘛?”袁紫烟不解的问道。
许廷辅对袁紫烟没什么好感,哼了一声,然后高喊道:“请才人躺好,皇上将手抚摸其胸上。”
嗡,袁紫烟的脑袋大了,毕竟是女孩子家,脸蛋羞得通红。当皇帝真是不容易啊,这种事都有人旁边指导。
许廷辅又详尽的一一指导,此处略去三千字,不堪入耳啊。在袁紫烟看来,许庭辅根本不像是个太监,而是一个岛国片子的导演!
袁紫烟真是想不明白,杨广阅女无数,还用得着这名多人围观指导吗?
大概过了十五分钟,许廷辅看看时辰,便高喊一声什么请圣上保重龙体,又过了十五分钟,许廷辅则提醒道,圣上要注意节制,时候差不多了。
袁紫烟一阵咋舌,都说现代人开放,依她看啊,古代确实很,文明啊!
事后,那名女孩被送了回去。袁紫烟看热闹没走开,又被杨广留下了。
“大哥,真心佩服!”袁紫烟笑嘻嘻的开玩笑,突然发现杨广脸色苍白,额头有豆大汗珠冒出,顿时慌了神。“要不要叫御医?”
“不要,紫烟,速速那些药粉来。”杨广颓废的半倚在床榻边,等药粉送到,慌忙吸食一些,好久才平静下来。
“紫烟,此事只有你知我知,我要你立下誓言,在我有生之年,不对任何人说起。”杨广冷漠的看着袁紫烟。
“可以,但是假如你突然发作,抢救不及……”
“即便是那个时候,只要朕还有一口气在,就不许你对外说!”杨广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他们会杀了我的!”
“如果你不答应,我也会杀了你。”
袁紫烟一愣,隐约有些寒心,自己算个屁啊,命运掌握在别人手里,一时默然。杨广自知言重了,破天荒的道歉道:“紫烟,朕心中烦闷,说了不该说的话。朕时日无多,如同飘落的枯叶,即便你说出去,又能耐你何,只不过能撑一天便是一天。”
当我三岁小孩子,这话纯粹就是扮可怜,变相的激将之法。袁紫烟不禁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我答应你,绝对不往外说,即便是被冤枉死也不会说的。”
杨广这才露出一抹笑意,袁紫烟接着说道:“大哥,说起来呢,你这年纪也不小了,媳妇也不少,不能拿着生命撑门面,这种事儿该消停点的就消停些吧。”
杨广抬头直视袁紫烟的眼睛,看得她直发毛,坏笑着反问道:“这种事为何种事?”
袁紫烟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不满的嘟囔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你明知故问。”
杨广嘴角抽搐一下,也就是袁紫烟把自己比作猪,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朕年轻时放纵成性,整日欢愉不觉劳累。然而现在却为男女之事所累,苦不堪言,实在是无可奈何。”
“这话怎么说的?”袁紫烟直撇嘴,觉得杨广这是得便宜卖乖。
杨广缓缓起身,背着手走到窗边,抬头看着天上的皓月,说道:“朕十三岁便封为晋王,官拜柱国、并州总管,后又授任武卫大将军,之后灭陈国,平定江南叛乱,离太子之位只有一步之遥,何等风光。父王器重,母后宠爱,兄弟和睦,其乐融融。今日想来,那些时日是朕此生最美好的时光。”
袁紫烟说道:“也许你心里解不开的结,便是那一步之遥。”
杨广猛然回头,随即幽幽叹了口气,说道:“我与兄长杨勇儿时最为亲厚,只是这皇位太高太陡,容不下两个人并行,哪怕一前一后也会担心后者居上。”
“我想你那时也有很多的苦衷吧。”
“为何这样说?”
“因为你什么都比哥哥强,长相,武艺,文采等等,生在帝王之间,兄弟感情之间的隔阂便是这太子之位。也许前太子见你羽翼渐丰,所以心生嫌隙,日子久了,兄弟变成了仇人。”袁紫烟分析道。
没想到杨广听到这话,却很受触动,眼中泛起点点泪花,他走到袁紫烟面前,握住她的小手放在胸前,动容说道:“世人皆骂我心肠狠毒,缢杀长兄,篡夺皇位,朕每每想起,便觉心痛,却不想这世上还有懂我之人,便是紫烟。紫烟,你几句话便说中朕的心事,朕能遇到你,真是上苍赐予我最好的礼物。”
小心脏砰砰直跳,袁紫烟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手,但是没抽出来,嘿嘿笑道:“只是,光我懂你什么用,身为帝王自然要承担很多委屈,要有所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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