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淡!”袁紫烟也恼了,狠狠剜了周珊珊一眼,这个女人实在是恶毒。【】礼数学不会还可以全身出宫,若是与人私通,这可是诛九族的罪过!
“袁紫烟,这方帕子到底从何而来?!”管事宫女气得脸色都变了,对袁紫烟大感失望,枉费自己对她的偏爱。
“这是我在宫中捡的,不知道是谁的。”
又是一通沉默,若这么说,也并非是一点可能没有。
“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每夜与你私会的那位朋友的呢。”周珊珊见袁紫烟离宫有变,干脆狠下心肠,想要她一败涂地。
袁紫烟不太习惯宫中险恶,后悔死了,真不该说什么朋友不朋友的,如今很难自圆其说。
刚才的话题又被重新引了出来,见袁紫烟不吱声,管事宫女知道若是不认真盘查一通,会有人说自己徇私舞弊,于是又发话了,“你且说来,每日与你见面的朋友是男还是女,哪宫当差?”
“我怎么知道,我从来没问过对方的姓名。”袁紫烟恼道。
什么时候也得讲究证据,这方帕子虽然可疑,但也不能说明一切问题,事态进入了胶着状态。
现在回头再说说,袁紫烟算是周珊珊的救命恩人,她却为何从未思回报,反而一再陷害呢?其实说到底,周珊珊这么做也是杜绝后患。当日被劫匪劫持,难免有搂搂抱抱之举,对于女孩子来说,等于是贞洁丢了大半。
而且周珊珊为求自保,居然出卖自己的贴身丫头,狸猫换太子,这才躲过一劫。
虽然当时事出有因,但是一个被劫匪搂抱过,且品行不端,心肠狠毒的女子怎么会得到皇上的重视?通过这些时日的相处,周珊珊发现袁紫烟的结痂脱落之后,不仅长得美,皮肤细腻,身材高挑,而且人缘极好,几天功夫,大家全都围在她的屁股后面转。
在周珊珊看来,袁紫烟这么做是替自己铺路,为的是,将来哪个与她交好的女子得了圣宠都会替她说话。
也就是说袁紫烟将来得宠是必然的,若是她不存好意,在皇帝跟前说了自己的坏话,又或者是指使哪个与她交好的女子在皇上面前诋毁自己?想到这里周珊珊全身一颤。不行,绝对不可以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袁紫烟分明心中有鬼,很难自圆其说,只要再加一把火,就能彻底把她烧成灰。袁紫烟,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你死了我会替你烧香的!
正想着心事,一股好闻的香气扑鼻而来,周珊珊低头看去,正是那方帕子传来的。也正是这与众不同的香气,吸引了周珊珊的注意,所以这才趁着袁紫烟更衣的空当偷了过来。
原本周珊珊不想出此下策,但眼见袁紫烟就要渡过难关,还有可能成为皇后的好姐妹,那颗躁动的心更加不安起来。
周珊珊深吸一口气,扬起帕子抖了抖,又说道:“好奇特的香料啊。呵呵,我自幼也接触过几种名贵的香料,竟然也从来没有闻到过这种特殊的香气。紫烟,这种香应该不是普通下人使用的吧。”
周珊珊虽然家境富裕,但也没有资格用龙涎香,所以不认得这种香料的名字。当然啦,她要是知道,死活也不会拿出来的。
袁紫烟双眼冒火,冲到周珊珊面前扬手便要打她巴掌,被人拦住:“周珊珊,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蛇蝎小人,我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你竟然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我!”
“袁紫烟,说话可得凭良心,我只不过是好奇而已。你若是心中无愧,就可以如实将来,谁也不会难为你!”周珊珊据理力争。
“你分明是居心叵测,不过是带着香味的手帕而已,有什么好说的!”
“我无非是想借着这香气,找到帕子的失主而已!”
“呸!”袁紫烟不客气的冲着周珊珊吐了一脸口水,鄙夷道:“用得起这香的还会在乎一个丢弃的帕子吗?”
周珊珊冷冷的擦掉脸上的唾沫,坚持说道:“听你这意思,倒像是知道帕子的主人是谁了?”
“你?!”
“都不要吵了,把帕子拿来!”管事宫女大声呵斥道。
周珊珊立刻把帕子递了过去,回头白了袁紫烟一眼。
雨竹吓得几乎要晕死过去,万一被查实什么不堪的事情,会被哪种刑罚赐死呢?毒酒?白绫还是砍头?
几名宫女围在一起研究了好一阵子,又逐个放在鼻子底下闻。其中一名疑惑的说道:“好浓的香气,却像是宫中之物。”
“我之前似乎也闻到过这种香气,只是许久不服侍宫中各位嫔妃,记不起来是谁爱用的。”另一名也点头说道。
管事宫女的脸立刻就阴沉了下来,“大胆袁紫烟!”
袁紫烟不由打了一个冷战,那么大声干什么!
“你连日鬼鬼祟祟,可是与宫中男子暗自私通?快快如实招来!”管事宫女怒目相对,要知道,如果上头追究下来,这可是她们渎职,都是要被杀掉的,谁还会替袁紫烟兜着。
袁紫烟额头的冷汗也冒了出来,这种事情可说不清楚,总不能说经常和皇上的近身侍卫交流知识吧?问题是这位侍卫叫什么,在哪儿能找到,她也不知道啊!
“哼,支吾不言,如此便算是招了!来啊,速降袁紫烟关押起来,明日禀告皇后,由皇后亲自发落!”管事宫女不容置换的下达了命令。
什么?要把我关起来,还是与人私通的罪名?袁紫烟心里那叫一个苦啊,真要被关起来,可就再也出不去了。这可怎么办哪?
几名粗壮的宫女立刻围了过来,凶神恶煞般的就卡住了袁紫烟的胳膊,甚至还有一个卡住了她的脖子,简直是屈辱至极。
“袁姐姐,袁姐姐,我救不了你。”珍儿哭哭啼啼。
袁紫烟心头一阵感动,这个时候大家都往后躲,这个傻丫头却往前冲,是值得交心的朋友。雨竹更是大呼小叫,跪在管事宫女跟前请求开恩,殊不知小姐犯事儿,她一个当丫头的也是自身难保。
袁紫烟抬头看见周珊珊冷笑连连,心中厌恶不已,就当她要被押出园子的时候,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主意。谁都不想枉死,更不想因为自己的死连累家人。
“我说,我都说!”袁紫烟直着身子说道。
“放开她!”管事宫女摆手道,如果都招了,事实清楚,也好和皇后交代。“说吧,那人究竟是谁,你们从何认识的。”
“你们都听好了,那我可就说了!”袁紫烟稳稳神说道,每个人都竖起了耳朵,只不过是有的人好奇,有的人担心,有的人看热闹罢了。
袁紫烟环顾四周,尽量用平稳的腔调说道:“那人,便是,皇上!”
一语既出,园中悄无声息。所有人都呆住了,这,这也太扯了吧!
确实挺扯,袁紫烟额头依然在冒冷汗,不能不说自己走了一步险棋。自己就赌这些人不敢找皇上对质,然后再想办法离开皇宫。
足足过了十分钟,管事宫女才第一个反应过来,训斥道:“大胆,竟敢诬陷当今圣上!”
“行了,你都说了几个大胆了,就不能换个词吗?”袁紫烟一脸不屑,说道:“我实话告诉你们,我在宫中烦闷,晚饭散步恰好遇到皇上。皇上呢和我一见如故,所以我俩聊得挺开心。”
“圣上又为何送你帕子?”
“我想家哭了,皇上很心疼,就给我擦眼泪。”说这话,袁紫烟都觉得脸红。人群一声齐齐的惊呼,全都是羡慕嫉妒恨啊。
“适才为何不让说?”
“皇上不让说!”
“何人可以证明是圣上送与你的?”管事宫女不敢大意。
“没人。”
袁紫烟说完,以周珊珊为首的几个女孩子幸灾乐祸的笑了,袁紫烟白了她们一眼,接着说道:“她们都是属蛤蟆的,没多大见识。但你们几个在宫中呆的时间不短了,再好好闻闻这帕子上的香气,其实正是皇上独享的龙涎香!”
几名宫女脸色都变了,连忙挨个又闻了闻,还真是!
管事宫女又连忙让人将灯笼提过来,拿在眼底下反复看了好几遍,吃惊不小。刚才光线暗,没注意,好像还真是宫中皇上专用的贡缎,质地厚实但却轻若无物,擦拭汗水不留痕迹,还不会擦痛皮肤。
管事宫女问道:“难不成真是你捡到的?”
周珊珊一旁帮腔道:“是啊,原来是场误会。紫烟捡了圣上的帕子,又无法自清,怕被责罚才口不择言。其实你直说便可,何必绕这么多周折。”
几名宫女也看向袁紫烟,眼神里也都带着不信任,红嘴白牙,说是皇上的就是皇上的?
袁紫烟正在气头上,什么意思,要按周珊珊这话,是自己没事儿逗大家乐呵?自己晚上只晚回来过两次,要是没人暗中盯着,能被抓个正着?
袁紫烟气懵了,故意想气气周珊珊,冷笑道:“龙涎香味道浓郁,香气经久不散。但再好的香料,也不能保证一个月都如此吧?我与皇上几乎天天谈心,高兴时他还会带我去嘉则殿读书,殿中燃着的便是这种香气。刚才你不也说了嘛,这一段我身上的香气又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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