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歌离开怀仁医院的时候,日军北平特务机关,土‘肥’原的办公室里,土‘肥’原、高桥坦正看着清水节郎在做着地图作业。地图名为,上面不仅将卢沟桥中国守军的军事设施一一标注了出来,而且还将守军规模、守军指挥官等重要信息也标注其上。
日本人能拿出这样的地图,其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揭。
清水节郎已经在地图上圈出了比武地点,也就是卢沟桥桥南的那块空地。空地靠近卢沟桥的一个地方,他用红‘色’铅笔圈出了一个圆圈,圆圈里写着“标的”两个汉字。以这个圆圈为中心,他用绿‘色’铅笔在东边、西边和东南边分别画了一个小圈,每个小圈上,皆打了一个勾,并标注出到红‘色’圆圈的距离。
“这里,还有这里,这三个地方最适合埋伏迫击炮,”清水节郎用铅笔分别在三个绿‘色’小圈上点了一下,对土‘肥’原和高桥坦说:“我个人觉得,东南角这里的位置最好。它的前面有一个小树林,能起到很好的遮蔽作用。”
土‘肥’原眯起小眼睛看了看,说:“一‘门’迫击炮并不保险,最少必须两个。清水君,这件事要做成了,我想,你也就不用再呆在萱岛高手下了。”
清水节郎闻言立刻‘挺’直身子,朝土‘肥’原深深一鞠躬,满怀感‘激’的说:“阁下,感谢您的器重,我一定会竭尽所能,保证完成这次任务的。”
南苑军营,大‘门’西南角三百米开外的一条宽度仅在五六米左右的小河的北岸河堤上,一蓬枯黄的蒿草中,安培小一郎将望远镜放下,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喃语:“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肖战歌这个‘混’蛋难道消失了不成?”
此时的日军,最不缺的就是被军国主义完全洗脑的战争狂热分子。萱岛高在大宁湖的岸边下达了那么一道命令,立刻就将清水大队的鬼子兵们的‘激’情调动了起来。肖战歌此时如果有一架无人机,还有名单,按图索骥,围绕着南苑军营飞一圈的话,他就会发现,在南苑军营外,足足潜伏了十三个鬼子。这些鬼子,有的像安培小一郎一样,身穿常服,静静的趴在某个隐蔽的地方。有的则化装成附近的居民,‘混’迹于集市中,看似游手好闲,实际上正在等待可能的机会。
安培小一郎已经是第二次来到这里潜伏了,第一次坚持了两天,最后实在扛不住严寒的天气,于晚上偷偷溜了回去。这一次,因为他做足了保暖工作,所以已经潜伏了五十六个小时左右。而他自己估计,坚持到明天凌晨应该不成问题。
“嘟嘟嘟——”远方,忽然有喇叭声传来,安培小一郎听到不禁‘精’神一振,先使劲握了握拳头,暗暗给自己鼓劲:“小一郎,加油!”然后闭了闭眼睛,睁开后,将望远镜举了起来。很快,他就循声找到了发出喇叭声的小汽车。小汽车前面,一个肩上挎着个****篮子、身形粗壮的“老乡”左手叉腰,右手正奋力挥舞着捡****的夹棍,似乎在吼着什么。安培小一郎仔细的看了两眼,嘴角咧开,低声骂:“‘波’多野这个‘混’蛋还真是拼命哪,假扮支那农民这种事都做得出来!”骂着,他心中一动,计算一下距离,慢慢的挪动面前的三八大盖,开始向小汽车瞄准。
没错,堵在小汽车前面,正在大声“啊啊啊——”,装着哑巴的“老乡”,乃是一个叫‘波’多野博的鬼子军曹假扮的。
这辆小汽车,是司元功出面联络的。司元功坐在副驾驶座位上,正要下车和这个捡****的“老乡”理论,后座上的肖战歌忽然低声说:“师父,这家伙只怕不是好人,您得小心一点。”
司元功眼珠子转了转,再看了看这个老乡一眼,目光特别在他‘裸’‘露’在外的双手上停留了一下,眼眸深处便泛起了一点寒意。他推开‘门’下车,走到‘波’多野博面前,问:“你是哑巴?”
‘波’多野博继续“啊啊”着,但眼睛眯起,却在偷偷的往汽车后座上看。
司元功见状再上前一步,装作脚下一滑一个趔趄,身子往前一倒,双手趁机伸出,在‘波’多野博身上捋了一下。
‘波’多野博哪里料到这个其貌不扬的小老头乃是华北一带数一数二的武术大家,非常粗鲁的一把推开司元功,将夹士棍一扔,然后就去开驾驶室一侧的车‘门’。
驾驶员是一个叫小郑的小伙子,本来司元功叫他不要下车,他乐得清闲。但是,见这个捡****的居然用他脏兮兮的手来抓车‘门’把手,他眉头一皱,把‘门’猛的打开,喝道:“想干什么?只是蹭了你一下而已——”
‘波’多野博想干什么?他只是想搞清楚肖战歌有没有在车上而已。只是他也不想想,肖战歌既然能在比武中干掉佐佐木野刀这样的剑道高手,又能凭着三个人杀透他们大几百人的合围,又岂是他能够对付的。嗯,他的伪装倒是惟妙惟肖,但是他却忽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细节。华北的中国农家,此时普遍穷困潦倒,吃饱肚子都是问题,他一个捡****的哑巴,又怎么可能拥有如此壮硕的身体?
他倒是能把握机会,小郑才把车‘门’打开,他立刻把脑袋伸了进去。
小郑显然是有洁癖的,看见他‘乱’蓬蓬、脏兮兮的脑地伸过来,身子立刻下意识的往里缩,同时伸脚踢他。
‘波’多野博嘴里“啊啊”着,左手一兜,抄住了他的脚,用力一拽,便将小郑拽得躺倒在座椅上。他还要把脑袋往里伸,肖战歌看不下去了。他非常突然的将脑袋隔往前一探,似笑非笑的看着‘波’多野博,用日语问:“你在找我?”
肖战歌这张脸,‘波’多野博早就通过真田野志提供的画像牢记在心,这几日来,他更是做梦都想一枪崩了肖战歌,然后升官进爵,踏上人生巅峰。但是此刻,当肖战歌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他面前,他的眼睛立刻瞪圆了,同时,右手下意识的就飞快的往怀里伸去。然后,他一‘摸’‘摸’了个空,脸上的表情登时变得‘精’彩之极。
肖战歌用戏谑的目光看着他,还是用日语说:“我很佩服你的勇气,但是,我现在想对你说的是,到目前为止,你是我见过的最愚蠢的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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