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蒙山比肖战歌晚了二十分钟左右赶了回来,因为他买了不少油条包子油饼,他的回归,立刻让山林中的气氛变得活跃起来。(好看的小说肖战歌拿了两个包子两根油条,三下五除二解决掉,然后靠在一棵树上,看着丹尼尔的那辆福特车想起了心思。
辛广建走过来,对他说:“肖教官,丘明山他们之前出言不逊,您千万别放在心上。”
肖战歌带回了丹尼尔这个德国医生,还拿出了九万大洋这样的巨款让丹尼尔救治向茂林和双枪将,这为他在辛广建等人心中赢得了极大的加分。丘明山自己不好意思再过来赔礼道歉拉近乎,辛广建,他们的班长,就只能肩负起这个责任了。
肖战歌愣了愣,然后摆手:“这种事过去就算了,难道你觉得我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
辛广建摸摸鼻子,心说这可不好说,嘴上没话找话:“听蒙山说您会说洋文?”
辛广建言者无心,肖战歌听者有意,忽然想到自己又是日语又是德语的,还会英语,这会成为自己身份上的疑点,心中一凛,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那个丹尼尔一开口拽洋文,我发现自己居然能懂,再一张嘴,我去,洋文它自己就出来了。”
这个解释很牵强,好在,辛广建的注意力并不在这上面,他问:“您那张支票是真的?我听说上面有九万多银元,这可是一笔巨款。”
辛广建明显话中有话,肖战歌眼珠子一转,似笑非笑的看向他。
肖战歌的眼神极具穿透力,辛广建被他看得心头发虚,咳嗽两声,勉力笑着说:“是这样的,我一直跟在师座身边,总是见他为军饷的事情发愁。”说着,他朝不远处的丹尼尔投过去一眼:“我看出了,那个叫丹尼尔的德国佬确实有两瞎子。我在想,是不是直接把他请到北平去。”
“呵――”肖战歌一听乐了,问:“你这是准备连人带财一起劫了?”
辛广建红着脸点头。
“没想到你还是个重口味――等等看吧,如果这个丹尼尔没有更大的价值,那就按你说的办了。”
八点左右,肖战歌等丹尼尔和安德烈吃过早饭,用德语对丹尼尔说:“丹尼尔先生,我觉得我们可以好好的谈一谈。”
丹尼尔一听紧张起来,很警惕的看着他,说:“卡尔先生,您是想要彻底改变我对你们中国人的印象吗?”
肖战歌一愣,笑起来说:“您误会了。是这样的,我看您使用的驳壳枪很新,想知道是从哪里买的。”
肖战歌不提枪还好,一提枪,丹尼尔和安德烈登时面现怒容,丹尼尔说:“卡尔先生,您是不是该把枪还给我们了?”
肖战歌笑:“九万大洋,不够买你们两支手枪?不仅你们的手枪,包括您那辆福特,还有车上的医疗用品,我准备全部买下。对了,那辆福特车顶多八成新,就算800大洋好了,那些药品……”
肖战歌开始算账,丹尼尔和安德烈对视一眼,安德烈试探着问:“卡尔先生,您是军人吧?”
肖战歌看向他,似笑非笑的问:“您看出来了?”
安德烈:“我也当过兵,从你们身上,我嗅到了熟悉的味道。不知道卡尔先生为哪支部队服务,担任何职――”
这又是一个话中有话的,肖战歌看了看丹尼尔,见他也一副倾听模样,心中一动说:“抱歉,这是机密。您知道的,我们的国家正在面临日本人的威胁。”
“我知道我知道,我们的国家,不正在南边帮助贵国政府训练新式陆军嘛。”
“贵我两国政府正在展开军事上的合作,我很奇怪,你们为什么会选择澄化这么一个小县城行医。如果在上海还有南京,或者广州,我想你们的生意一定会比现在好――”
安德烈和丹尼尔再对视一眼,安德烈问:“卡尔先生,您觉得我们那支驳壳枪怎么样?”
“好像和我们使用的有一点不一样。”
安德烈一听兴奋起来,开始滔滔不绝的大谈那支驳壳枪的优点:“您看出来了?是的,它的构造得到了简化,重量轻了一点,而且……”
肖战歌听了几句,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我怎么觉得您不像个医生,倒好像一个军火掮客?”
安德烈一愣,然后抓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问:“您看出来了?”
“啊?您真是军火掮客?!”肖战歌先是有点懵,继而有点小激动起来。
“军火掮客太难听了。我,我现在为毛瑟兵工厂服务,算,算是毛瑟兵工厂的业务员。”
肖战歌本来挺激动的,可是见安德烈这通话说得结结巴巴的,心头不禁升起疑云。他说有事要和丹尼尔谈,正是抱着试试看的目的,想尝试能否从他们手上买到武器甚至机器。安德烈使用的驳壳枪,他还没来得及细看,不过只是在手上掂了掂,便能感觉到,它的份量要比自己使用的轻一些。驳壳枪在中国民国战史、抗战史上有特殊地位,这和它能够速射,以及中国人发明出独特的用法有关。中国诸多军队中,包括东北军、西北军、川军,以及由它们分化来的二十九军、晋绥军等诸多军阀部队,还有红军,都存在有专门以驳壳枪为武器的手枪队,这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驳壳枪在中国的名声太响亮了,乃至于到了肖战歌穿越前的那个年代,随便上网一搜,都能搜到一堆与驳壳枪有关的文章。肖战歌能熟练使用驳壳枪,知道在射击的时候将手腕翻转,正是拜这些文章所赐。
“安德烈先生,丹尼尔先生,我在德国待过六年,对于德国,对于你们德国人,我都有一定的了解,也有一定的感情――我愿意把你们当做朋友,甚至合作伙伴,可是,友谊是相互的,需要我们彼此信任、共同付出――”
肖战歌话没说完,丹尼尔苦笑着拍拍安德烈,说:“安德烈,卡尔先生是德国通,你呀,就不要编故事骗他了。好吧,我知道你觉得很不好意思,那就由我来帮你说好了――”他转头看向肖战歌,问:“卡尔先生,您听说过西班牙皇家兵工厂吗?”
西班牙皇家兵工厂?什么鬼?肖战歌心中隐隐有不好的感觉,不过,为了避免自己说在德国生活过六年的故事穿帮,他只能点点头。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