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佐木野刀放出这样的话,少西装男只能忿忿退了回去。
比武正式开始之前,眼镜男从身上掏出一根头带扔给肖战歌,说:“戴上这个,佐佐木阁下会手下留情,留你一条狗命。”
这根头带才被眼镜男掏出来,擂台下面就炸开了。
这是一根带血的头带,上面“东亚病夫”四个字,“亚”字和“病”字已经被血渍完全染红。可以想见,染红它们的血,正来自那五位立下生死状的民间武林好手。肖战歌看到这根头带,立刻就记起了那一胖一瘦两个学生的对话,他一把捞住头带,打开仔细看了看,问眼镜男:“上面的血,都是我们中国武人的?”
“是的,”眼镜男头一昂,倨傲的说:“他们拒绝佐佐木阁下的善意,不肯佩戴这根头带,佐佐木阁下只能履行比武协议,送他们归西了。”
头带宽一寸五左右,长两尺左右,肖战歌再打量一番,抬头看向佐佐木野刀,很认真的说:“如果你戴上它,我待会会考虑留你一条性命。”
“好!”擂台下面,有人大声叫起好来。
佐佐木野刀看向眼镜男,问:“他说什么。”
眼镜男本正在朝肖战歌咆哮以表忠心:“林大虎,你太猖狂了,我告诉你,你会死得很难看的!”听见佐佐木野刀的的话,赶紧转身弓腰,恭敬的如实转述肖战歌的话。
佐佐木野刀听完,就好像听见了一个笑话似的,乐不可支的哈哈大笑起来。笑毕,他冷冷的看了肖战歌一眼,骂道:“愚蠢!”然后朝眼镜男挥挥手:“你可以下去了!”
眼镜男“哈伊”一声,朝他鞠了一躬退了下去。
比武正式开始,当佐佐木野刀将他那柄足足有一米五长的野太刀拔出来,擂台下面,刚刚被肖战歌鼓动起情绪的吃瓜围观群众,特别是第一次来看比武的,不少人登时倒吸一口凉气。“林大虎大意了,他难道没看之前的比武吗?他赤手空拳,怎么打?”有人说。更有人大声喊:“林兄弟,我这里有一把匕首,你要不要?”
佐佐木野刀野太刀在手,整个人气势登时变得不一样起来,隔着两米左右的距离,肖战歌竟然隐隐感到有寒气扑面。他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两步,双手各执带血头带的一端,将它高举过顶,大声说:“谢了,我会用它勒断小日本的脖子。”
他这话出口,擂台下面登时再次爆出叫好声。
擂台下登记台一侧,三木一郎问小岛:“小岛君,你怎么看?”
小岛看着佐佐木那把野太刀,眼睛里流露出沉醉之色,答非所问:“三木阁下,如果佐佐木阁下参军的话,你说他会不会成就千人斩的伟业?”
三木一愣:“纳尼?!”
小岛的双眼亮得出奇,他一本正经的说:“卑贱的支那猪都应该死,用太刀的话,能够为帝国节省不少子弹呢。”
三木用讶异的目光看了他两眼,说:“小岛君,没想到你还有如此热血的一面。这才是你的本来面目吗?”
小岛朝他一鞠躬,说声“哈伊”,又说:“让您见笑了。”
三木哈哈一笑,使劲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说:“吆西!一直以为小岛君是个温文尔雅的君子,和我们这些粗鄙武夫不是同一类人,看来是我看走眼了。小岛君,为了帝国的未来,一起奋斗吧!”
三木和小岛正肉麻兮兮的“互诉衷肠”的时候,擂台上,对峙良久的佐佐木野刀和肖战歌,在将所有看客的心弦都撩得随时会崩断的时候,前者突然怪叫一声:“受死吧!”右脚猛然上前一步,野太刀拉出一溜如雪刀光,向肖战歌当头劈落。
刀光起,风声疾,杀气盈面。擂台下面,很多吃瓜围观群众感受到了这一刀的威力,不自禁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大气不敢发出一声。
“来得好!”肖战歌嘴里也发出怒吼,然后向左前方跨出一步。
佐佐木野刀见状,本来瞪得溜圆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计得逞的得意,双手手腕向右边稍稍一翻,本来笔直的刀光就弯出个弧度,从右边居高临下斜切向肖战歌的脖子。
佐佐木野刀下劈这一刀看似简单,实际上来头很大,乃是其始祖佐佐木小次郎赖以成名的“燕返”。“燕返”者,特指佐佐木小次郎能够用太刀将头顶掠过的燕子一切两半,喻指野太刀的攻击范围广、杀伤力大,以及佐佐木小次郎出刀迅速。“燕返”的精髓便是远距离杀敌,将敌人据于一定距离上,凭借野太刀的长度和剑手的爆发力,一击杀敌。
之前的中国武师,包括现在在台上的肖战歌,他们好像都没意识到这一点,和佐佐木野刀对峙的时候还保持一定的距离,实际上从一开始就落了下风。
一寸长一寸强,对付长兵器,如果不能尽快近身,那么被动挨打的情况下,即使能躲过佐佐木野刀的“燕返”必杀技,也迟早会在他凌厉的持续进攻下失手。
电光火石之间,擂台下有人失声惊呼,小岛和三木情不自禁的举起双手,做出鼓掌的姿势——说时迟那时快,肖战歌右手一抖,右脚一收,非常简单的一个重心转移,身子就好像没重量似的一闪,轻轻巧巧的就让到一边——佐佐木野刀这一刀便落了空。
“垂死挣扎!”佐佐木野刀嘴里吼出这一句,双脚蹬地向肖战歌冲去,同时手腕向上翻动,便欲将野太刀重新拉起——
擂台下面。“没斩中?好样的!”“林大虎让开了。”“咦?!”……
登记台一侧,三木:“什么情况?”
小岛:“八格!林大虎用头带缠住了刀身。”
擂台上,刀光散尽,佐佐木手腕翻动,感觉到滞涩,定睛看到刀尖部位上的头带,脸色登时一变。“八格!狡猾狡猾的!”他骂着,一转身,用力往回回抽野太刀。
关键时刻,肖战歌将头带当软鞭使,饶是缠绕对象是有着锋利刃口的野太刀,依旧一击奏效。他既然用头带成功的限制住了野太刀长度上的优势,如何肯轻易让它脱离束缚。“现在轮到我了,”他说着,身子前倾,双脚发力,整个人看似往前倒去,然而下一瞬,当他挺直腰杆的时候,已经将与佐佐木野刀之间的距离拉近到一米左右。逼近过程中,他右手飞快绕动,头带便一层一层的更多的缠上了野太刀的刀尖部位。佐佐木野刀见状试着往外切,想要利用刀刃的锋利割断头带。然而,他手腕翻动,却发现滞涩感越发明显,速度根本加不上去,他再骂一声“八格”,眼睛一眯,左手松开野太刀刀柄,往脑后一抓,“噌”的一声,刀光闪烁,又抽出了一把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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