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肖战歌这个大师兄做榜样,崔连生挨板子的时候尽管疼得眉头拧成了麻花,却坚持没有喊一声疼。
到了晚上八点钟的样子,所有的训练包括文化课全部结束,肖战歌带着俞惊鸿和崔连生回到住处之后,崔连生便再也绷不住了。“不行了不行了——哎哟我的吗哟——”他大呼小叫着朝床上一趴,然后就有一声没一声的哼哼起来。
肖战歌还能忍。他看到俞惊鸿跟着进屋,朝外赶她:“快出去快出去,我和连生得处理一下伤口。”
俞惊鸿在今天的训练中展现了极好的体能储备和吃苦耐劳能力,她作为一个女大学生,跑步什么大运动量的项目都能跟上不说,而且完成得还相当不错。
三十八师的新兵营混进来一个女兵,而且是一个颜值和身材都相当不错的优质女兵,教官也好、新兵们也好,登时就显露出雄性牲口的一面。他们有事没事的在俞惊鸿面前转悠也就罢了,训练起来那是相当的玩命,乃至于下午的时候张自忠对马孝堂说:“原本我还担心多了这个女娃子,兄弟们无法安心训练呢,现在看来正好相反哪?!你总结一下,我有预感,这也许会是一个很好的促训方法。”
肖战歌往外赶俞惊鸿,俞惊鸿只当听不见,说:“我刚才从医疗队拿了点药,大师兄,你快趴到床上去。”
肖战歌赶紧摆手:“不行不行——”
俞惊鸿瞪着他:“你还是男人吗?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再说了,你的屁股,我小时候又不是没见过——”说着,脸红了。
崔连生本来还在哼哼着呢,听见这话“噗嗤”一声笑了,说:“是啊是啊,师傅都说了,你们穿开裤裆的时候就在一起玩泥巴了——”
中国人有给小孩子穿开裆裤,防止他们尿湿裤子的传统。肖战歌被特招之前,他所在的山村,小孩子五六岁的时候还穿开裆裤呢。旧中国,普通老百姓更穷,小孩子穿开裆裤的年龄肯定会更大。校战歌比俞惊鸿大四岁,俞惊鸿的娘又在生她的时候难产死了。说俞惊鸿是肖战歌带大的都有这个可能。两个人穿着开裆裤一起玩泥巴,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简直不要太高。
崔连生老实孩子,实话实说。肖战歌却听得火大,朝他吼:“你给老子闭嘴!”
肖战歌这两天的表现,为他这个“大师兄”的身份加分不少,崔连生登时不敢吱声了。
俞惊鸿却不怕他,在他屁股上拍一下,疼得他差点跳起来,然后红着脸命令道:“你少说话,赶紧趴下。”
俞惊鸿坚持,肖战歌登时怂了,好言商量:“师妹,那个,你把药留下,我自己抹。”
肖战歌不知道,俞惊鸿主动提出给他抹药,那也是经历了思想斗争的。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让大师兄看到自己温柔体贴、贤妻良母的一面,哪里肯轻易放弃。习武的女子,性格中有着非常顽强的一面。她又是读过书的,脑子里有着时下文艺青年中流行的“婚姻自由”的观念,认为新时代青年就应该主动追求幸福。以上几个因素加起来,所以在这件事上她就表现得格外的坚决:“你看得见吗?再说了,你一个大男人,毛手毛脚的——快点啦?!”
肖战歌眼见逃不过,心中默念:“这是她一再坚持的,不是我有意占便宜。”用这个理由麻醉自己,咬咬牙,趴到床上。趴到床上后,他正扭扭捏捏的解着皮带搭扣,手被俞惊鸿拉开,然后,还没等他做出反应,屁股上先是剧痛继而一轻,内外裤子已经被俞惊鸿扒到了大腿根部。
“艹——丢死人了!”他心中呻吟一声,把脸埋到了被子里,不敢抬头见人了。
俞惊鸿扒下他裤子的时候,还面红耳热、不堪娇羞的状态呢,看到他已经破了皮的屁股,心蓦地一痛,便完全忘记了矜持。“张将军下手也太狠了,都打烂了,”她说:“你忍着点啊,这酒精能消毒,我说了不少好话才讨到一点。”
肖战歌“唔”了一声,几秒钟之后,他闷哼出声,双手死死抓住被子,全身汗都出来了。酒精消毒,疼痛难以言表,肖战歌忍功再了得,嘴里还是发出了声音。
俞惊鸿赶紧检讨:“是不是我下手重了?对不起对不起——”
又过去大概一分钟,当肖战歌感觉到整个屁股变得清凉起来的时候,他仰起头,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浊气。老A特种部队对付疼痛其实是有专门的方法的。只是,因为俞惊鸿的关系,肖战歌的心根本静不下来,结果,他完全靠忍的,硬是挺了过来。
俞惊鸿:“大师兄,你就这样趴着睡吧。付军医说了,等你一觉醒来,应该就能结痂了。”她一边说,一边开始收拾东西。期间,目光会情不自禁的转向肖战歌白花花的屁股,然后脸上的热度便会再增加两分,眼睛里的水氤也就变得越发的浓郁起来。
肖战歌根本不敢转头看他,哎呀,这种事真他娘的太尴尬了。
“崔连生,你干什么?”俞惊鸿忽然尖叫起来。
肖战歌偷偷看向崔连生,见他正在解裤子,不禁眨了眨眼睛。
崔连生一脸无辜状,说:“我脱裤子啊,师姐,你不帮我上药啊?”
俞惊鸿一跺脚,呛他:“你自己没手啊——”
崔连生彻底懵逼:“啊!那大师兄——”
“你又不是大师兄——”俞惊鸿撂下这句话,朝肖战歌瞥了一眼,跑了。
“呯”的关门声中,崔连生委屈的哀嚎起来:“这不公平啊!大师兄,师姐她没人性啊!大师兄,你也不说说她。”
肖战歌正想着心事,闻言他看了看崔连生,糊弄说:“你肯定哪里得罪惊鸿了。”
崔连生连喊冤枉:“我没有啊?!太平武馆,谁敢得罪她啊?”
肖战歌用手轻轻的触摸了一下屁股,脸上很不争气的露出享受的笑容,敷衍说:“那可说不定,你再好好想想。”
崔连生薅着头发,真认真想起来:“我得罪师姐了?”然后不自觉的扭了下腰,随即惨呼出声:“哎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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