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凡自己都不敢相信，那一晚，他迫于无奈答应留下来陪泡泡，条件是他要睡沙发，半夜泡泡竟然光着身体爬到沙发上来。
他半睡半醒，一不小心摸到一个光滑的身体，理智正在慢慢反应过来，泡泡的两片滚烫的唇已经贴上来。她并不说话，只管用尽所能让他热情起来，动作虽然显示出她的紧张和生疏，但意志非常坚定，就是她热切盼望和思凡确定关系，或是证明思凡对自己的兴趣。思凡当然也不是圣人，泡泡这样主动靠近自己，他心里正有些心事，想到天水，也是前途渺茫，他把对天水的思念突然都倾注到泡泡身上来。于是很快，他也有些反应，两人交缠滚在一起。
早上，他借口要回去换衣服，天刚亮就离开了泡泡的单身公寓。
这一夜确实荒唐，思凡心里有些余戚，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快到中午时，泡泡突然来电话，她也一大早到公司上班了，心里有些忐忑，所以马上电话过来。
“思凡哥哥……”她犹豫了一下，最终决定直接问询，“你是不是不高兴？”
“不会啊，为什么要不高兴呢？”思凡的语气淡淡的，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因为我……”泡泡显得很难办，“你难道之前没有交过女朋友吗？”
她这样说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思凡这才知道她指的是昨晚在一起的事，泡泡其实并不是第一次跟人有s的经验。思凡也并不是太在意，他只是觉得泡泡在21岁这样小的年纪，此前能有过什么样的经历呢？所以他只是觉得吃惊，但并没有到介意这件事情的程度。
“泡泡你不要想多了，昨天……我要说抱歉才对，我想我不应该……”
“你真的不介意吗？”泡泡听思凡口气并无大的异样，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不放心。
“泡泡你听着，我现在在公司，不方便跟你说这些私人问题说太久，你不要想太多，有什么事我们晚上见面再说好吗？”思凡的态度还是挺礼貌克制的。
“因为你早上默默走了，又一直没有联系我……”泡泡嘟哝了一句，一般男女在做过这件事情之后男方不是早上都要打电话给女方问候的吗？
“好吧，晚上我们再见面吧。”泡泡最后说。
思凡挂了电话。
到了下班时间，泡泡的车子已经开到了公司，她在楼下等他出来，思凡的脸上还写着疲惫。
“我们去吃什么？”泡泡边开车，故意扯开话题，见到思凡的尴尬还在。
“你不是喜欢吃印度菜吗？就去亮马桥那家吧。”思凡说。
十几分钟后，他们堵在东三环桥上，行车缓慢。
“思凡哥哥，你从来没有跟我讲过你过去的感情经历……”
“都过去了，我不想说。”
“昨天看到梅妈妈的反应，你好像也不是第一次带女孩儿回家了。”不知何时开始，她对思凡妈妈的称呼已经从“梅姨”改到“梅妈妈”。
“我比你大，当然有感情经历。”思凡一想到天水，心里的不舒服越加严重，他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
说到这里，两人一下子没有话说了，思凡不想聊自己的过去是明显的，泡泡也不想自讨没趣，她只是想要理解思凡这样冷淡的原因。
在两人昨日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他还对自己这样冷淡，就真的让她有些摸不清楚头脑了。
在那间印度餐厅坐下后，泡泡在暗淡的烛光中深情款款的注视着对面的人。
“思凡哥哥，尽管你还有些让我迷惑，但是我们的关系确实从昨日开始更加确定了，我可以不问你的过去，但是我想知道，你接受现在的我吗？”
思凡被泡泡语气中的认真打动。其实，他并不是不喜欢泡泡，她那么璀璨生姿，自己只是很难从内心将她拉到天水的位置，像个真正的爱人般对待她。
他点了点头。
“泡泡，也许你对我有些误会，关于昨晚，我的感受真的只是觉得发生得有点太早，你那么美，任何人都会对你心动的，我只是慎重惯了，不希望我们的行为影响将来的判断……”
“可是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思凡哥哥你还生活在民国时代吗？你越不碰我，我心里越是没底，和你在一起，我是千百个愿意的！我只是……希望昨晚你不要介意我不是……”
她后面不说了，只是睁着两只大眼睛可怜楚楚的看着他。
思凡笑了一下，没有说话。以至于后面泡泡向他交代之前的感情生活，他也没流露出多大的兴趣。泡泡确实短时间交往过一个比她大很多的人，她那时小，又长得美，所以完全被引导着稀里糊涂谈了一次恋爱。这件事情，没有任何人知道，包括她爸爸李少奎。
思凡根据她所说的猜想，这个第一次恋爱的对象，大概是李少奎的什么朋友吧。如果被泡泡爸爸知道，大概会好大一顿震怒的。
但是，对这些，思凡其实并不关心了。他对泡泡的整个关注程度，决定了他对自己是不是泡泡第一个男人的在意程度。
他在意的只是那个离开了北京，叫做天水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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