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方妈会那么严厉呢?”
在洗碗间与阿琴一起洗碗的时候,天水偷偷的问她。
今天一整个白天,除了清扫和择菜的工作,方妈并没有让天水碰过任何一件烹饪工具,更别提去看烤箱了。
反倒是,因为不熟练,天水被骂了好几次。
“我本来就不是厨娘,我是糕点师啊。”她心里有点委屈,偷偷的想。
马上就晚饭时间了,思凡这个时候应该会回来吧。到时会不会见到他呢?他会不会开心见到自己呢?
“因为她是太太面前的红人啊,”阿琴好像已经有点习惯了,偷偷告诉她,“太太很难伺候的,但是只有方妈知道太太的癖性,什么时间吃什么,放多少糖,只有方妈知道。”
天水突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可以请教阿琴,但是又怕阿琴怀疑自己,于是只好含糊的问:
“平时家里吃饭会有几个人呢?”
“太太是每天都在家里吃的,家骏少爷最近也每天在家吃,家淇小姐不住家里,但是家里其他人的饭,也是要做的。”
阿琴那呆呆的样子,估计心里已经在开始算家里到底有多少个佣人了。
“啊,对了,还有思凡少爷,但是思凡少爷太忙了,有时也赶不回来……”阿琴突然说。
“思……凡……少爷?”天水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对,”阿琴一脸崇拜,“我来霍家也快四年了,从来没有听说还有一个思凡少爷哦。”
天水的脑海中顿时浮现思凡的脸,她心想,阿琴,你再多讲讲思凡这两个多月来的事情啊!
“阿琴!”这时偏不好方妈在叫了,阿琴看看天水,做了一个鬼脸。
“我走啦。”阿琴洗了洗手,走出门外。
原来是方妈先做好了一个汤,让阿琴端出去准备上菜。
做好第二个菜的时候,天水走到方妈面前,犹豫了一下,“可以让我上一个菜吗?”
方妈头都没抬一下。
“你是不懂规矩呢,还是故意惹我生气?刚进来第一天上班的新人,就想上菜,你先干一年再说吧。”
“一年?”天水惊得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阿琴赶紧过来把菜端走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思凡呢?天水不禁发起愁来。
“方妈,太太说喉咙有点干,明天早上想吃一个糖水。”回来的时候,阿琴对方妈说。
“梨我们还有没有?”方妈虽然嘴上在问,其实已经自己走过去找。
“这样吧,阿琴,我明早要做一个冰糖雪梨,有木瓜的话也给我找到,明天我进到厨房来的时候我要材料都在桌子上放好了!”
“好的,方妈。”阿琴说。
“天水,你今天开始就睡在佣人房吗?”
“我不知道,胡管家没有跟我说……”
“你待会去问下胡管家吧,如果住在霍家的话,早上是要跟阿琴一样五点半就起床的,太太六点半就起床了,我们得提早一个小时准备她的早饭。”
天水点了点头。
“不要点头,要说好的方妈!”方妈看着她就好像挺生气的,满眼都是怀疑的眼神。
这笨头笨脑的小丫头片子,真的能干活吗?!
已经快九点了,如果没有特别交代夜宵的事情,厨房的一天就算结束了,方妈做完饭早就回去休息,阿琴也要回佣人房了。
“阿琴,如果你看到胡管家,可不可以叫他过来一下?”天水拜托阿琴道。
方妈已经叮嘱前面三个月都不要随便在霍家走动,她的脸生,又属于闲杂人等,活动的范围和权限就仅限于厨房而已。
“好啊。”阿琴打了一个哈欠,“好想你留下来跟我一起睡哦。”
天水笑了笑,于是开始等待胡管家,边想着不知道思凡回来了没有这样的问题。
过了二十分钟,胡管家才来。
“哎呀天水,你怎么还在这里!我早上忘了跟你说房间的事情,你现在回去也太晚了吧,要不要今天就住下?”
“我开电动车来的……”天水笑笑。今天这一天真的很累,特别是神经还随时绷得紧紧的,如果现在回去,到家都快十一点了吧,方妈还说五点半要起来做早餐……她不敢想。
“电动车晚上开太危险了,”胡管家有点抱歉,“你今天先跟阿琴睡一个房间吧,本来是要人收拾一下腾出一个房间的,但是我今天有点忙忘了,对不起。”
“没有关系,已经很感谢了。”天水感激的看着胡管家。
“工作服我晚点会让奥莉拿给你,奥莉是负责打扫和整理的菲佣,改天我不那么忙了再介绍你和大家认识。”
“谢谢胡管家!”天水再次表示感谢。
“现在你跟我来,我领你去佣人房吧。”
天水于是跟在胡管家的后面,从厨房走了出来,大厅里灯光闪烁,但是却没有人,吃过饭,大概都回各自房间了。胡管家领着她往大厅后面的一个小门走出去,原来在别墅的后面,穿过两排树林之后,还有一些零星的小房子,霍家所有的佣人都住在这里。
他们从别墅的主建筑走出来的时候,天水注意到外面的车道有一辆车打着车灯驶过来,然后像是拐了一个弯,开始又有车库门打开的声音。
“是谁回来了吗?”天水马上问道。
“应该是思凡少爷吧。”胡管家边走边说,“他总是要到十点以后才能回来,今天还稍微早一点。”
听着这些话的天水,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停住步伐,她看着不远处的草地和栅栏,突然有一道长长的影子落在草地上,然后脚步声响起,那个人上楼了。
胡管家已经走到佣人房的门口,突然一回头看到天水没有跟上来,就喊道:“天水!怎么了?”
听到这句话才将天水的魂喊回来,她低下头,把自己的泪水藏起来,默默向前走去。
同一时间,刚刚关上门的思凡也哆嗦了一下,他抵着门,
“我刚刚是不是听到了有人喊天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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