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皇宫之行也算是完美的解决了叶青所有的难题,叶青是打心底里对李二佩服的五体投地,同时心里充满了对李二的感激跟敬仰。
堂堂一个帝王,竟然能够事无巨细的帮助他做那么细致的前期工作,这是叶青万万想不到的。
长孙皇后那里自是不用多说,两人夫妻多年,相知相守,之间早已经有了心有灵犀一点通的默契,因此叶青找长孙请求几位公主的庄园田地的耕种权,长孙恐怕已经知晓了李二的态度,所以才能大度的同意叶青的要求。别忘了,长孙可是说过,这皇家的土地,只有陛下敢动啊。
太上皇李渊那里,才是让叶青真正佩服感激李二的地方,原本不知道该如何跟李渊开口,却不想李二已经帮他把前提工作做了,留给他的不过就是一些细节需要跟太上皇解释,这份帝王对臣子的体贴跟理解,真是让叶青感动的肝脑涂地,现在哪怕李二把他发放三千里,他都会无怨无悔、任劳任怨的前去。
人都只是这样,在知道别人暗地里不声不响帮助自己时,都会不自觉的把那别人当成理解自己的知己,并在心里充满感激。何况是一位帝王如此帮助自己?
叶青在高陵县每天除了把这事儿拿出来讲给萧妃他们听,并对着太极宫的方向感激下李二时。
李二却在长孙的立政殿大发雷霆,咆哮如雷。原本这几天因为房玄龄自己在家摔断腿,加上杜如晦的病情日益加重,左膀右臂这几天都不在朝堂之上,心情本来就不好,偏偏李渊还找他茬,有事没事儿就把他叫到大安宫,大安宫内的酒色歌舞没有了,但一个很陌生的棋盘却摆在那里。
李渊兴致勃勃的把李二拽到跟前,也不管李二脸上写着多少个不情愿,也不管你朝堂上有什么大事小情。
小半个时辰便教会了李二象棋的走法,然后李渊便开始了虐李二虐的心花怒放的快乐模式。
看着李二举棋不定的样子,李渊就把叶青感激到了骨子里去了,这太让他心情舒畅了,多年来的一口恶气,在这小小的棋盘上终于发泄出来了。
也不知道李渊是不是真的在这棋类上有极高的天赋,还是李二不熟悉的缘故。总之,每盘棋李二都看不住自己的车马炮,往往一盘棋用不了几个来回,李二就被李渊杀的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现在整的只要李渊开口喊他过去,李二都条件反射的想起那象棋,想起象棋就把叶青恨的牙痒痒的。因为他还没有赢过太上皇哪怕一局,就算是加上自己还老悔棋,都赢不了。最可气的是,昨日太上皇竟然让他一边的车马炮,大为欣喜的李二,没想到最后还是输了。
这倒好,太上皇不爱歌女爱象棋了。虽然是好事儿,但没事儿老是虐自己一个人,别人还不找,这不是成心才怪了。
在立政殿发完怒火了也还得认命的过去,但心理已经是把叶青恨到骨子里去了,这小子教给太上皇的到底什么棋,自己这几天也潜心研究了啊,怎么就不能如双陆棋般能够轻松赢下父皇呢?难道说这象棋还有秘籍不成?
李二发愁的时候,叶青也同样被来人吓了一跳,孙思邈两眼发黑的跑到了府里,几天不见,人消瘦不少,胡子拉碴的,形如枯槁。
“孙神医这是……碰上打劫的了?”叶青一脸惊讶问道。
“叶青莫开老道玩笑,老道今日登门有急事相求啊。”孙思邈憨厚的脸上挂着正色沉重的表情。
“袁天罡跟李淳风死了?”叶青脑子犯抽抽,他不觉得有什么事儿能让一向沉稳淡然的孙神医如此手足无措。
“臭小子你成心拿老道打趣是不是?”孙神医吹胡子瞪眼,一只干枯的手就要揍叶青。
叶青连忙往后跳两步躲开,疑惑的问道:“那您找小子何事儿?”
“房乔的病是越来越严重了,老道现在束手无策,所以只能前来求助……。”
“别……您还真把我当大夫了啊,那天花我就是蒙的,其他病症我更是不懂,孙神医,要不您从这左拐右拐或者调头去别家打听打听,小子我真不会看病啊。”叶青吓了一跳,这家伙,敢情把自己当成医学专家了啊,有什么疑难杂症都来找自己了,自己哪会看病啊。
而且还是房玄龄,如果自己一不小心再给看死了,李二还不得剥自己一层皮啊,房谋杜断,那可不是白叫的,李二的左膀右臂啊那是。
“这……老道但凡有一点儿办法都不会来麻烦你的,这不是实在走投无路了,这……你跟老道过去看看,成与不成的老道都不会怪罪你的。”
叶青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您不怪罪我,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陛下会不怪罪于我?那是谁啊,房乔啊,中书省的老大啊,陛下的命根子啊,这江山社稷陛下就指着他跟杜……等会儿,您是说房乔房中书是吧?”
“是啊,房玄龄啊,怎么了,可有什么疑问?”
“嗯……您让我想想,敢问孙神医那他现在是什么症状呢?”叶青抚摸着下巴问道。
脑子里却在思索,这高阳不是就嫁给了他的次子吗?咦!这要是自己能够帮上点儿忙,岂不是这高陵县关于几个公主庄园田地的事儿就完全解决了啊,哈哈哈……。
“唉……此症状……无法细说,不如跟老道一同去看看吧,所谓医者父母心……。”
“孙神医您就别给我戴高帽子了,我几斤几两我心里明镜似的,说好了啊,我就跟您去看看,我肯定是不会有办法的。”叶青先把话说死了。
这个时代医疗手段跟医疗技术都比较落后,而且最为重要的是,这个时代的疑难杂症跟后世的疑难杂症也不一样啊。
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时代有人得癌症的,也没有怎么听说过得这个瘤那个瘤的,都是一些早已经在后世消失殆尽的病症,想要对症下药,想要找点儿后世的法子,也没有可以参考的啊不是。
套好马车,萨乌萨拉两人跟着叶青以及孙思邈往长安城内走去。
其实叶青不知道,他这次是被孙思邈给坑了,孙思邈的小心思是想借用叶青元旦时毒死崔修之的毒药为房玄龄麻醉,然后再为房玄龄接骨,最主要的是,房玄龄的小腿骨里被摔进去一根木钉,如果一个弄不好,恐怕腿就很难保住了。
孙思邈到现在已经认定是叶青毒死了崔修之,虽然他没有证据,但从当日的病情以及作案动机等等来看,只有叶青的嫌疑最大。加上叶青知晓牛痘能够治愈天花,这也让孙思邈每每在束手无策时第一个就想起叶青来。
而且,孙思邈还想借此机会让叶青帮杜如晦看看病症是不是还可以医治,虽然说希望已经不大了,杜如晦现在就像是在续名,能多活一天就都是赚的了。
急匆匆的赶到房玄龄家时,叶青腿肚子就不由自主的打哆嗦,李二的御撵就停在房玄龄的门口啊,难怪说刚一进这一条街道上,街上的行人如此少,两边站满了千牛卫等人。
孙神医加上高陵侯的名头,何况还有其他几个朝中大臣也来看望房玄龄,因此千牛卫对于他们都是持放行的态度。
门房嗓子自然是大,孙思邈与叶青刚一进门,就听见门房高声喜悦的喊道:“妙应真人孙思邈、高陵县叶青县令……。”
“你大爷的!喊高陵县开国侯不好吗?”叶青顿时忘了李二也在里面,飞起一脚把门房踹的趴在了地上。
最烦的就是这种人,有大的官职不喊,非得报自己小小的实职官衔。
但叶青却不知道,在此时的大唐,门房在迎进来访客人时,为了凸显客人的高贵身份,也为了显示主家的威望,都会以实职通报。
毕竟在大唐,爵位的品级与实职的官职都是品级相等的,自然门房就会下意识的按照实职来通报。
再纵观整个大唐官场,也没有一个像叶青他这么奇葩的,爵位是从三品,实职是正六品。门房一不留神报错,也是想不到会有这么奇葩悬殊的爵位跟实职官员的存在。
门房唯唯诺诺的从地上爬起来,高阳公主正好从此路过,正好目睹叶青一脚把门房给踹趴下的整个情景。
于是柳眉倒竖,一双满是桃花的杏眼圆睁,谁人这么大胆子,竟然连中书令的府里的门房都敢打?况且陛下还在府里呢。
“你是何人?为何殴打中书令府里的下人?”高阳公主大声质问道。
“你又是何人?竟然敢如此质问本县令……错了,敢如此质问本侯?”叶青不认识高阳公主,本来心里就被门房通报弄的窝火,现在又来了一个质问他的人,真是拿村长不当干部,拿豆包不当干粮了。
再说看此女的样子,一看就是那种眼含桃花,风情巧媚,处处灼人的女子,如果她家隔壁姓王,叶青敢打赌,她肯定会跟隔壁老王有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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