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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思邈问道:“不知高陵侯为何觉得老道来长安是好事儿啊?”
看着孙思邈眼神里的狡黠,怎么能还不明白人家知道他那句‘这是好事儿。’是指的崔家得天花一事。
自然,孙思邈也知道叶青的顾虑,在他看来,叶青与崔家有何仇怨跟自己都没关系,自己只是治病救人,而不是看这个人值不值得救。何况,这下毒毒死崔修之一事,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能够做到的。
这刑部跟大理寺无法定案,不过是苦无证据罢了,崔家也拿不出有说服力的东西,但所有的一切矛头都是指向了叶青,他是最大的嫌疑人。
但这件案子基本上也就到此为止了,崔家也认了,怪就怪崔修之命短。但不代表崔家就会任人宰割,此事就罢休了。朝堂上发生的一切,则可都是崔家为叶青准备的,以后,还会继续跟叶青死磕的。
现在开国候已经不是小小的商人,而是有了足够的身份让崔家这只猛虎睁开眼睛仔细打量的对手了。
孙思邈之所以找叶青,就是因为叶青对这毒性的了解,他不敢肯定那日自己给叶青把脉,叶青的脉相是不是真有病。
但如果按照没病装病来看,这就足以充分说明了叶青对崔修之所中之毒的了解,说出来的中草药名称,完全就是解蛇毒用的,有几味药,就连自己都不知道能够解蛇毒。
包括叶青那日所说的症状,完完全全与崔修之死前的症状一致,叶青想迷惑别人,造成自己与崔修之一样都中毒的假象。
但却忘了孙思邈是属于一根筋的人,他不管崔修之是怎么死的,他只想知道,这叶青对中药以及蛇毒如此了解,是不是对这天花也有所了解?抱着宁信其有的想法,这才是他苦等叶青一天的目的。
吃完饭后,孙思邈希望叶青能够跟他去一趟清河,看看可有什么法子解这天花,积德行善的事情,他不认为叶青会推辞。
叶青被孙思邈一通大道理说的一个头两个大,非得认为自己可解这天花。叶青把再过几日就要与燕倾城的婚事都搬出来了,也还是无济于事。
孙思邈悬壶济世的精神让叶青一阵阵感动,老道没有别的目的,就是想救人。
无奈下,叶青说道:“小子知道个土法子,您试试看吧,据小子所知,这天花是治不好的,只能预防。”
孙思邈终于发自内心的笑了,只要有一线生机,他都不会放弃,何况,这天花不只是清河,其他地方也会有,这样的大灾难,每每想起那些病人呆滞的眼神,就让他辗转发侧,心痛的难以入睡。
叶青对天花的认识同样刻骨,满脸上有如脓包的东西让人心底生寒,患者无助的神情让人不忍直视,如果是密集症患者看见此病情,恐怕一下子就隔应死了。
“老道在这里替大唐百姓多谢高陵侯,不知有何法子可以医治天花。”
“牛痘您知道吧,就是会在母牛的乳房部位出现溃疡的症状,而此种病毒在我们人身上却不会致命,只会产生轻微的不适,我们人身上的抗体可以免疫此种病毒,当然这不是指全部,如果没有这种免疫力的人,那就跟得了天花一样,也是会死的。但牛身上的这种病,却是防治天花最好的解药,把牛痘苗种在人身上,人就会产生对抗天花的免疫力,一辈子就再也用怕得天花了。”
孙思邈思索着母牛乳房上的那些症状,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叶青都打哈欠了,孙思邈才问道:“此事当真?”
“当真,完全可行。如果一些身中天花轻微的人,在接种牛痘后,完全有可能病情好转甚至痊愈了,只不过会有一些后遗症,譬如脸上恐怕会出现一脸麻子。”
孙思邈边听边点头,看叶青确实没有跟他去的意思,起身就准备告辞。
叶青看着孙思邈毅然决然,丝毫没有把他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好像全世界每个生命都要比他珍贵。
问道:“孙道长,您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孙思邈黝黑清癯的脸常年风吹日晒,脸上有很多皱纹,朴实的笑了笑:“明日一早就动身前往清河,救人如救火,耽误不得,老道怕多耽搁一些时间就会多死一些人命。”
叶青咬着嘴唇,看着孙思邈清澈明亮的眼神,不由想起君子坦荡荡这句话,咬了咬嘴唇,坚定道:“那明日我跟您一块去。”
“那就是太好了。”孙思邈高兴的说道。
“您今日就在这里住下吧,我让人给您收拾一间客房,明日我陪您一同去。”叶青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答应,或许只是因为敬重这位后世的药王爷吧。
孙思邈被下人带去了客房,铁木出现了,瘫在椅子上问道:“你疯了,这天花可是不治之症,你把法子告诉他就行了,干嘛跟着送死?”
叶青仰头望着天花板,眼睛有些湿润,来到这个时代后,看着这些先祖们的所作所为,虽然不过都是大时代里的一段小插曲,但就是这样的小插曲,却汇聚成了华夏五千年的灿烂文明。
辛勤耕作的农人,日夜奔波的商人,苦读诗书的士子,励精图治的文臣武将,开疆拓土的帝王,五千年的文明画卷,强大的历史信仰,就是由他们的悲喜哀乐书写而成。
自己在后世读史书忆文明,与外国人讨论中华民族的灿烂文化,辩驳中华文明的源远流长,激情飞扬的讲述中华民族以博大精深的文化,吃苦耐劳的传统,自强不息的精神,方屹立于东方成长为一条巨龙的骄傲。
但自己现在深处伟大的历史时刻时,在听到炎黄子孙的先祖们有了病痛时,却第一反应是这是好事儿?因为自私的小利,却差点忘了自己在后世骄傲的畅游在五千年文明古国灿烂文化时的骄傲。
是啊,自己如今真是应该庆幸自己有机会参与其中,这是比任何荣耀都要伟大的荣耀啊。
泪水从眼角缓缓流到发鬓处,叶青吸吸鼻子,止住多愁善感的心情,低头一看,屋子里不知何时站满了人。
“你们这是干什么?”叶青一愣。
“你小子是不是就不让人省心啊,这个家还指着你呢,这才刚刚安静下来,你就要跟那孙道长跑清河干嘛去?不知死活的东西,那天花是你能治好的?明天你哪也不准去,再过几日就要成家了,你想要燕倾城还未过门就成寡妇啊。”萧妃一手叉腰,一手指点着叶青的脑门,活像一个大茶壶。
梅娘站在那里一脸的担忧,神色憔悴,这短短的两年功夫,比自己这一辈子过的都要充实跟快乐,做什么都有着用不完的劲头。现在看着主家因为孙神医的一番话,就要去那比战场还要凶险的地方,心里自然是充满了不愿意跟担忧。
如果主家要是在天花之灾的地方,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自己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所以她很支持萧妃骂叶青。
杨政道蹲在客厅门口,唉声叹气的,跟被戴了绿帽子似的,愁眉苦脸道:“你先给我找块上好的玉石再去,不然你休想出这个门。”
木忍把一只脚放在铁木的肩头,铁木的一只脚则搭在他的胸口,两人就那么跟要死似的瘫坐着:“这世上不怕死的人很多,你又不会治病,去了干嘛,送死也不是你这么个送死法儿。”
铁木一边喝酒一边点点头,嘴里嘟囔着同意木忍的话。
叶青笑了,他感到很温暖,在这个时代,说明还有人真的担心他的安全,顾及自己的感受,看着萨乌萨拉:“你俩想说什么?”
“你不能去,咱们这个宅子里,你可是主心骨,你是侯爷,要去我们兄弟俩去。”萨拉说道。
萧妃看着叶青不把她们几人的话当回事儿,当过皇后的脾气上来了,上前揪住叶青的耳朵,银牙紧咬道:“你小子这是看我们几个人的笑话是吗?分不清好歹了是吧,我们这是为谁啊,你个没良心的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们几个天天忙死累活的,一个个操持着一摊子事儿,就你这么一个闲人,我们不让你干活也就罢了,你倒是好,还给我们找起麻烦来了,是不是嫌我们几个还不够累啊!”
这几人里,也就只有萧妃敢于如此对待叶青,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般打骂,其他人对叶青,更多的是盲目的信从。
叶青强忍着耳朵快要掉的疼痛,这萧妃的手劲是越来越大了,也越来越比之前刚来时自信快活多了,自从分管这成衣内衣这一块儿后,天天活得比当皇后的时候还要舒坦。
“哎呀,您放手,听我说。”叶青不敢硬拽,拉着萧妃的手掰开,终于把自己的耳朵解放出来,揉了揉通红的耳根子才说道:“你们放心吧,我没事的,那天花拿我没办法,就算是全大唐的人都会得天花,我也不会得这天花的。”
“真的?”萧妃明亮的大眼睛凑到叶青跟前。
叶青躲开那灼人的眼光,叹口气说道:“没错,我说的是真的,我绝对不会感染那天花,我这次想跟孙道长同去,是想帮着他看看,这牛痘能不能预防或者治愈那天花,如果能预防或者治愈,接下来就要在咱们庄子上还有这两家铺子上开始接种,甚至以后整个大唐的百姓都必须接种疫苗。我又不是小孩儿,难道为了贪玩才跟着他去啊。”
“那也没必要你去啊,换个人去啊,我们几个里你随便挑,我去不比你合适?”杨政道站起来说道。
杨政道自告奋勇的站起身,一连舍身忘死的表情,完全没有了平时为了一块玉石谄媚奉承叶青的狗腿子嘴脸。
萧妃竟然出奇的没反对,这哪像往常,只要叶青给他安排个其他活计,萧妃就跟炸了似的上蹿下跳的要找叶青算账。
“不行,你们都不适合,你们都有自己的一摊子事做,这些活计都不能停,而且政道和木忍等我回来后,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等着你呢。再说了,我去顶多也就三五天的功夫,酒坊里就萨乌一个人盯着吧,让萨拉陪我去就好了。”叶青最后说道。
叶青却在想,如何让杨政道跟木忍跟各家商户搞好关系,商户常年走南闯北,这地形是最熟悉不过了,而且他们商人的嗅觉比狼还要敏锐,自己需要利用这商人们组织一个自己的情报网络,无论以后是商业上还是军事上,都是一个极其重要的环节,特别是银行如果开始运行,这银钱的运送往来,少不了商道上的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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