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眼睛快要冒出狼的光芒了,充满了贪婪的舔舔干裂的嘴唇,李二示意花孟给叶青送上一杯茶水。
叶青接过茶杯感激的笑了笑,喝了口说道:“陛下,小子想了,这事儿您不适合出面,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说。”
“而且您也没钱。”叶青小声嘟囔道。
一旁的长孙噗哧笑出声来,李二愣了下,也笑了起来,说:“你这是打皇后的主意呢吧,你小子一开始就没有想跟朕合作,只不过是想跟皇后合作是不是!花孟,把这小子拉下去打三十大板,在拉过来。”
“别别别,陛下,您误会了,小子之前确实想跟您合作,只是刚才看见皇后后,觉得皇后比您适合,您是一国之君,何况这合作里还有朝廷。”叶青双手急摆,他没挨过板子,但他还是知道,这个时代打板子可是近乎于羞辱人格的惩罚,不光只是屁股疼啊,那是脱了裤子打啊可是。
“说说吧,把你的计划都说出来。”李二吹吹杯子里漂浮着的一根茶叶说道。
“陛下,小子想与皇后还有户部合作,三方来共建银行,至于这谁占几股,小子想好了,一开始皇后与户部各占三股,小子自己占四股……。”
“凭什么你占四股,本宫与户部才各占三股?”长孙柳眉倒竖,放下茶杯瞪着凤目问道。
“回皇后,是这样的,这合建一事是小子提出来,而往后的具体工作相关事宜,自然只有小子最为清楚该如何去做,小子在这里地位最低,甚至是没地位,您跟户部如果更改建制,造成了银行的闭塞或者内部运行混乱的话……您先别生气,先听我说完。”叶青眼看因为他说皇后的参合会造成内部混乱又要发火急忙说道。
唇干舌燥的喝口水,叶青继续道:“而小子占四股,自然就有最大的话语权,三十年后,小子就自然而然的把一成干股转卖给户部,这样,户部就代表着陛下,您与陛下共占七股了。”
真费劲啊,这他娘的整个天下都是人李二打下来的,户部与皇后那还不是穿一条裤子的,自己这样说,不过是为了保住自己这四股,要是只跟皇后皇帝谈,怕是自己能占两成就算是烧高香了。
看看两人还在思索着股权的事宜,深怕有变,叶青继续说道:“陛下,或许这银行短期内您看不见好处,但臣敢以人头做保证,不出一年,您就会看到黄澄澄的铜钱把这银行塞满,新钱的流通势必会加剧贸易的迅速提升,到时候,只要银行管理的好,自然就会成为商人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不行,你不能占四成。”皇后摇头说道。
“皇后,我这四成不是我一个人占,我需要拿出一到两成与其他地方的商人再次分解。”叶青急的都快冒汗了。
“这是为何?不是就三方吗,为什么还会有其他商人?”皇后长孙歪着脑袋问道,头上的水晶簪子闪闪发亮。
“皇后,是这样的,商人的嗅觉在商贸上是最灵敏的,小子需要拿出一部分股份来与他们共同在其他城市选址建银行,只有他们知道,哪里是最有需要的,哪里的商业繁华到急需银行,不然我们只能是盲人摸象,胡乱搭建,费钱费力。再者,如果没有当地商人的支持,这银行恐怕在除了长安、洛阳以外的地方想要推行会很难。”叶青说道。
长孙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李二算是听明白了,这小子这是在下一盘大棋啊,这要是弄好了,全国各地的商贸都会在他这银行的掌控之中啊,就像今日他在朝堂上反驳颜师古时提出的那些数据,那可是很直观的大唐经济指数啊。
“陛下,您不是说现在没钱为太上皇建行宫吗?如果这些商人把钱存进来,那不就是可以暂时借为己用,等您有钱了再还给银行就是了,保证不要利息。”叶青谄媚道。
李二起身踹了叶青一脚,不耐烦道:“快说另外一件事,朕不能一下午就陪着听你说这些。”
“是是是。小子的这件事儿是想找陛下拨钱建学院。”
“滚,那是你跟颜师古之间的事情,朕是两不相帮。”
“陛下,小子是想借与颜师古一年之期的比试多招收些学子,包括这皇家银行以后的用人,都得从这里出来,而且现在招收后立即开始针对性的培训。”
李二如鹰隼般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叶青,看的叶青直发慌,才缓缓开口道:“你这学院不会是跟那皇家银行一样,叫皇家学院吧?”
“陛下英明。”
“花孟,把高陵侯扔出宫去,朕今日不想再看到他了。皇后,跟朕一起去给父皇那里吧。”说完后李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陛下,您这是同意还是没有同意啊,陛下,您不回答那就是同意了啊,臣这就着手准备……花孟你他娘的把你的脏手拿开,你丫真要把我扔出去还是怎么着?”
叶青被花孟还有其他另外三个中人一起按在了地上,四人一人一只胳膊一条腿,抬着叶青就往外走。
出了皇宫大门后,叶青毫不留情的真就被花孟四人给扔到了朱雀大街上。
“花孟,你老小子还真扔啊,就不会轻轻放下吗?”叶青屁股摔得生疼,一路上也不敢反抗,这几人都是真正的练家子,他根本挣脱不了几人的手掌,如铁箍般夹着他的腿脚,动弹不了分毫,恐怕真要动起手来,自己不一定能够讨到好。
“奴婢只是奉旨办事,还望高陵侯勿怪。”花孟笑意盈盈的说道。
叶青拍拍身上的土,只见一个看着面熟的人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道袍。
“您是?”叶青记得自己见过。
“老道孙思邈。”孙思邈含笑说道:“老道在这里可是等了你一天啊。”
叶青这才开始仔细打量这后世被称为药王爷的老道,五十岁上下的年纪,可能还要大些。身子骨看起来很硬朗,个子高高的有些消瘦,皮肤黑黑的,一头黑发是道士特有的发髻,并没有药王爷的仙风道骨的感觉,倒是显得有些土气有些木纳。
“孙神医……孙神道孙……道长,对不起,小子不知该如何称呼您了。”
叶青最怕的就是孙思邈这种人,看起来憨厚木纳,又在民间享有着极高的盛名,但从来都是一副平易近人,丝毫没有架子。无论提出什么要求都是很难拒绝,就算是你狠心拒绝了,但人家也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能把你烦死,直到你答应他的要求。
“呵呵,称呼而已,老道倒不是很在乎。今日老道在这里等待高陵侯,倒是有一事相求。”孙思邈笑着说道。
叶青对这种人除了尊重就还是尊重,看看天色渐黑,自己被扔出来时,已经是宵禁开始的时候了,这孙道长也不怕被巡街武卫拿去问话,就在这里等着自己,看来是有要事。
于是急忙道:“孙道长有何吩咐,小子只要力所能及,绝不推辞。对了,天色已暗,不知道孙道长可有用过饭食,不如去小子的青叶茶馆一坐如何?”
“那老道就叨扰了。”孙思邈也不客气,看叶青东张西望,知道这是宵禁后怕碰见武卫。
一路上孙思邈也没说何事找他,但却在朱雀大街上等了自己一天,叶青就有些搞不明白了,你这倒是有急事啊还是没急事,他也不好开口再去问,只能等到了茶馆再说。
现在木忍、铁木越来越不像话了,看见有客人进来,爱搭不理的,跟没骨头似的瘫在椅子上,手里拿着酒坛子,一口一口的喝着,两人中间放着一盘花生,时不时往嘴里扔一粒。
叶青不好意思的对孙思邈笑了笑道:“让您见笑了,这两货就是这德行,还请您勿怪。”
一脚一个,重重的从椅子上给踹了下去,两人也不吭气也不反抗,从地上爬起来端起花生米对着孙思邈笑了下便走了出去。
丫鬟把茶端上来,告诉叶青稍等一会儿便可用膳。
“不知孙道长找小子何事?”叶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问道。
“老道看了那崔家大郎的尸体,确实是中毒所致死,但老道却一直没有把准高陵侯的脉相,即像中毒症状,又不像。”孙思邈看着叶青一下就陷入到了当日给叶青看病似的情形当中。
“是啊,小子也是寻思呢,是不是那天小子喝的酒比崔家大郎少,所幸才相安无事呢。”叶青寻思着孙思邈找自己干嘛提这件事儿,难道是替崔家探口风的?
孙思邈诚恳道:“高陵侯勿忧,老道随崔家家主到长安城不过是想寻找一味药,老道能力所限,就跟着崔家跑到长安试试运气,看看可否能找到这解药。无论怎么说,这长安城各国人都有,藏龙卧虎之辈不在少数,说不准老道能够碰见这解药,就跟着这崔家来了。”
叶青没想到,这孙神医表面看着憨厚,却心思细腻,洞察力非凡啊,一下子就能猜中自己所忧所虑。难道他知道是自己毒死了崔修之?叶青做贼心虚的想着。
“不知孙道长想找何解药呢,小子对药理一窍不通,怕是在这方面帮不上您什么忙吧。”叶青平静的说道。
“实不相瞒,老道来长安是试试看能不能找到解天花的药,这崔家在清河的庄子上,不少人得了这天花。”
“这是好事儿啊……不不不,道长误会了,小子是说您来长安这是好事儿。”叶青下意识脑抽的说道,看着孙思邈错愕的表情急忙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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