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呜~
苍凉雄劲的嚎叫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槐里城外,一架架云梯随着如同蚁潮般的西凉士卒迅的冲向城墙,马在刚刚抵达槐里的情况下,就毫不犹豫的动了攻城的命令,兵贵神,马的做法无疑是很正确的,正常情况下,绝对能够打守军一个措手不及,只可惜,他面对的是高顺。★★★
攻城的军队已经靠近城墙百步距离,但奇怪的是,城墙上面却没有一丝反应,倒是能够听到城中传来隐约的号角声。
“呵,这便是吕布麾下大将?”马策马立于后阵,观望着前方的情况,眼见云梯已经快要冲到城墙下面,但城上的守军却没有丝毫反应,不禁嗤笑一声,不屑的看向身边的众将道:“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没想到这高顺,也不过如此。”
“少将军英明。”马身后,不少西凉武将拍马道。
“少将军,情况有些不对!”庞德眉头却微微促起,看向城墙的方向,沉声道。
马闻言,心中有些不快:“有何不对?”
庞德摇头道:“那高顺就算名不副实,但终究久经沙场,这么长的时间,城墙上竟然看不到人影,恐怕有诈。”
“令明多心了。”马闻言不在意的笑道。
仿佛是为了验证庞德的话,随着第一架云梯搭上城墙的瞬间,城墙内,无数坛子被人从城墙后面丢出来,铺天盖地的朝着城墙下的守军砸落。
城下的盾兵下意识的举起了手中的盾牌。
“啪啪啪啪~”密集的碎裂声中,粘稠的液体瞬间在城墙下铺了厚厚的一层。
猝不及防之下,不少倒霉的西凉军直接被从天而降的坛子砸碎了脑袋,鲜血脑浆流了一地,更多的却是被砸的倒地不起。
“什么东西?”马看着城墙上的反应,皱眉道。
“伤亡似乎不大。”庞德策马走到军阵后方,想要看清楚究竟生了什么事情。
“这是~”刺鼻的味道弥漫在城下,但更多的将士在见对方并未继续攻击之后,开始嘶吼着顺着云梯向上攀爬。
一名刀盾手从地上爬起来,满手滑腻粘稠的感觉让他连兵器都抓不稳,下意识的放在鼻端嗅了嗅,面色突然变了。
“火油~是火油!”瞬间想到什么的刀盾手疯狂的向身后密集的人群挤去,一边歇斯底里的出绝望的哀鸣。
“混账,退后者!斩!”一抹寒光掠过刀盾手的脖颈,斗大的人头冲天飞起,一名将校模样的武将一刀将这名畏战退缩的刀盾手斩杀,森然的眸子看向城头的方向,举起战刀怒吼道:“杀~”
“杀~”
少数同样现不对,开始大声示警的呼和声瞬间被震天动地的喊杀声掩盖。
“放火!”城头上,一声冷漠的声音并未传到城下,但下一刻,随着上百支火把从城头抛落,紧跟着冲天而起的火焰伴随着无数的惨叫声,激昂的战场瞬间化作一片修罗炼狱,紧跟着,城头之上,出现无数身影,一架架云梯在西凉军的惨叫声中被推下城墙。
后方的西凉军被前方的大火阻隔,无法靠近城墙,在熊熊的大火前挤做了一团。
“放箭!”
与此同时,伴随着一声厉喝,一排排利箭掠空而出,在空中逐渐汇聚成一片黑压压的箭雨,朝着混乱的人群扑落下来。
盾牌手此刻大都被陷入火海,翻滚在地上,此刻后排的将士就如同被剥光衣服的少女一般,门户大开,在一片绝望的呼喊声中,随着箭簇破空而至,伴随着一段死亡的乐章,无数西凉将士如同被割麦子一般成片倒下。
前面是火海,就算冲进去,也攻不上城头,还要面对城墙上一**破空而至的屠戮,不错,就是屠戮,在失去了盾牌的保护,弓箭手视线也被火焰阻隔的情况下,幸运的没有跨入火海的西凉兵,并未逃脱悲惨的命运,高顺几乎是一套组合攻击,不但让西凉军出其不意的进攻优势化为乌有,更让整个西凉军蒙上了一层阴影。
“噗~”一名西凉军被破空而至的箭簇洞穿了闹到,身边的西凉军突然狂吼一声,挥舞着兵器疯狂的转身向后冲去。
紧跟着,越来越多的西凉军无法承受这份单方面的屠戮,调头就走,就算是督战队,见此情形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往前是一片火海,人间炼狱,退后,至少有一线生机,人类求生的本能,让大多数西凉军在绝望的环境中,下意识的选择了生机更大的一条路。
“鸣金!”马面色阴沉的看着几乎是溃逃而回的西凉军,若非大火同样阻隔了守军的路线,恐怕此刻就不只是溃逃那么简单了。
“铛~”
便在此时,槐里两侧突然响起一声锣响,紧跟着,自槐里两侧,两支人马突然朝着溃逃而回的人马杀出,为一员武将身披一身重甲,在冲锋的过程中,手中的战刀狠狠地虚空劈出,在他身后,一群士兵竟然边跑边弯弓射箭,又是一波箭雨破空而至,无数只顾奔逃的士兵成片的倒地。
“给我停下,停下!”马气的面色青,亲手斩杀几名溃逃的西凉军,却始终止不住溃逃之势。
“少将军,大势已去,我等先退出战团,再以骑兵歼灭这支军队!”庞德眼见事不可违,连忙拉住马道。
“哼!”马愤怒的怒吼一声,调转马头,带着亲卫开始后退,同时号令骑兵集结,准备反攻,将这支杀出城的部队彻底吃下。
只可惜,高顺却并未穷追,在追出距离城池五百步之遥后,便停止追击,带着大军迅回城,令带领骑兵反杀回来的马扑了个空,看着槐里城下还在燃烧的大火以及满地狼藉的尸体,马面色铁青的来到城下,有士兵放箭想要射杀,却被他手中长枪尽数将箭雨拨落。
“高顺,可敢出城与我一战!”马退出了一箭之地,长枪遥指城墙,厉声吼道。
半晌,无人答话,倒是有几支零零落落的箭簇破空而来,可惜还未射到近前,已经力尽落地。
“少将军,先退兵吧!”庞德打马上前,看了一眼城池的方向,苦笑道,人家摆明了不准备出来斗将,令马一身勇武也无用武之地。
“懦夫!城破之日,我必亲手枭你级!”狠狠地吐了口唾沫,马带着庞德,退兵十里下寨。
城墙上,陈兴兴奋地看着高顺道:“高将军用兵当真鬼神莫测,末将佩服,经此一战,马军士气短时间内怕是无法恢复了。”
高顺摇了摇头:“此策当初主公在下邳迎战曹操时已然用过,虽然好用,可惜消耗太大,还要感谢那候选按兵不动,才能让我们合力破局。”
扭头看向陈兴道:“此间料已无事,你带人回防武功,经此一败,马恐怕会催促候选进兵。”
“末将领命!”陈兴答应一声,告辞而去,剩下高顺一人站在城头,看着远处渐渐退去的西凉军,摇了摇头,吩咐左右加紧防守,虽说经此一败,马军士气被彻底盖下去,但马若行险一搏,这个时候也是守军最松懈的时候,反而容易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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