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侃侃而谈,又有独到的见解,并非吹嘘,待他说完后。那女子美目乌溜溜的流转,嫣然一笑,道:“不知公子对此道有此有研究,小女子实在是佩服不已。”
赵佶谦虚道:“小姐过奖了,此道正是在下一直羡慕,却又迟迟未曾有丝毫的进展,唯有纸上谈兵了。”
那女子见赵佶谈吐不凡,又身着华丽的衣裳,料想身份不一般,又见他眉清目秀,端是一位俊美的男子,淡定自若,又彬彬有礼,不由得赞赏道:“公子谦虚了,不知公子来此所为何事?”
“在下来此有两件事,一件便是为家母祈福,已经完成了;还有一件是前来寻找一位朋友,只知他在此,却不知具体的位置。”赵佶见她猜出自己不是外地人,也就没有任何的隐瞒了,又想起之前误撞佳人,歉意道:“之前,小生有些唐突,还望小姐见谅!”
那女子闻之淡然一笑,道:“公子不必拘礼,敢问公子来自何处,不知寻找的是何人?若是公子不嫌弃,可以告知小女子,兴许那人我认识也说不定。”
赵佶惊道:“小姐莫不是当地之人?”
“小女子本就是此地之人,只要是这里的人小女子都略知一二!”那女子笑道。
赵佶急忙说道:“小生来自京城,姓赵名佶,家中排行十一。本来我与自己的兄弟一起前来,他独自一人前去打探消息,而我则四处闲逛,为母亲祈福便游赏起来,要找的人是方腊,乃是我的结义哥哥,不知小姐是否知道此人?”
“方腊?”那女子皱着眉头,沉思许久,歉意道:“此地方家村,却从未有这么一个人,小女子孤陋寡闻了,还望公子见谅!”
赵佶连忙说道:“小姐客气了,上山前也曾向当地百姓打探过,也是一样的答案。若是见到,那便是缘分;若是见不到,也只能说这次时机来的不对。再说,十三弟前去打探,想必会带来一些消息。”
那女子歉意的笑了笑,道:“公子来此就是为了寻找旧识吗?”
“的确如此!”赵佶尴尬的点点头,如此没人在前,他也不知该如何去说,只能回答她的问话。
那女子的美丽深深地烙印在赵佶的脑海中,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一颦一笑都是那样的美丽,仿佛有股魔力吸引着赵佶,让他不敢有丝毫的错过,只怕错过了她便飞走了一样。
赵佶身为端王,又年满十八,早已过了加冠之龄,也曾见识到美女,更是早已娶了王妃。但是,赵佶从未见识过如此美丽的女子,那种淡淡且自然的纯朴气质无时无刻不吸引着他的目光。
什么样的女子没有见过,却从未见过如此纯天然的美人,那份早已枯萎的心房在遇到那人后,像是被雨露滋润一样,再次焕发出生机来。并且,赵佶与她相谈甚欢,就算是他不敢太过于询问对方的事情,可是从那女子的谈吐,他知道此人定然是大家闺秀,又有独到的见解,拥有自己的主见,心里无不钦佩,又有淡淡的欣赏,更有莫名的喜欢。
初次见面,赵佶便被此人的容貌深深地震撼了,又与之交流片刻,更是深深地被吸引,一见倾心,他知道自己的心被此人占据了。那颗早已枯萎毫无生机的心房就像是春天一样,鸟语花香,万物复苏。
如果说爱上一个人需要理由,那么赵佶的理由很简单,此女子的修养、学识不在自己之下,更是谈南地北都略知一二,纵观古今。这些都与他所见所识的女子大相径庭,还有那份与生俱来的气质,更是让他眷恋不已,也感受到此女子内心深处的孤寂与无奈。
他们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走出摩尼殿,赵佶目视前方却又偷偷地注视着那女子,心里产生莫名的悸动;那女子自始至终都面带微笑地走着,目不斜视,她的眼中只有四处的景观,在她的眼神中赵佶看到了一丝丝担忧,还有几分无奈。
赵佶情不自禁地想道:“她再为何事烦忧?若是她的担忧是为了我,就算是让我少活数年那也值得了。”
“公子,你可曾知道云心寺的别称?”那女子柔声细语地问道。
赵佶摇摇头,道:“在下不知,难道云心寺还有其它的名字吗?”
“云心寺还有一个别称‘情人庙’!”那女子淡淡的说道,“相传七月七是天上织女和牛郎‘鹊桥’相会的日子,每年七月初七都会有络绎不绝的情侣前来,不求儿女不求财,只求一线姻缘一线牵!”
“情人庙?”赵佶喃喃自语,又看着那女子,心想:“虽然不是七夕,却在此与你相遇,难道这便是缘分吗?果真名副其实,此地必然遇到自己挚爱之人,而你便是!”
“公子,时候不早了,小女子告辞了!”那女子怅然若失,又微笑的说道。
赵佶的目光都齐聚在她身上,见她要离去,心里万分不舍,想要挽留却又不敢开口。若是相识的朋友,赵佶亦可挽留下来,然而二人初次相见时间尚短,也不过是聊了几句,算不上熟识之人,唯有摇头嗟叹,默默地点点头。
那女子微微一笑便离去了,赵佶一直目送着她离去,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倩影,情不自禁地吟诵道:“一尺深红胜曲尘,天生旧物不如新。合欢桃核终堪恨,里许元来别有人。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行莫围棋。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是谁为她袖了双手倾了天下?又是谁拥得佳人,陪她并肩踏遍天涯?梦里繁花落尽,此情未央,此意难忘!”
“皇兄,你如何在此?实在是让我好找!”
赵佶沉浸在那女子的美丽之中,深深地被吸引住,就算是赵似从身后呼喊他都浑然不知,他的脑海中唯有那人的倩影,黯然神伤。赵似见喊了几声,还是没有回应,不由得有些诧异,慌忙走上前去,只见赵佶的目光一直凝视着前方,诧异道:“皇兄!皇兄!……”
直到赵似碰到他的身体,才让赵佶从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又见赵似在自己的身边,惊呼道:“十三弟,你何时来的?”
赵似哭笑不得看着自己的兄长,他打探消息后便出来寻找赵佶,见他已经不再大雄宝殿外,故而四下寻找,好不容易找到赵佶,却看见他一人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两眼直愣愣的盯着前方,目不斜视,就连他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无奈的摇摇头。
“皇兄,你怎么了?为何喊你数遍都不曾回应?”
赵佶咋听之下,尴尬不已,他一直沉思在那女子,并未注意四周,讪然一笑道:“十三弟,你可曾打探消息了?情况如何?”
赵似见赵佶不愿意多说,也不想多问什么,回道:“我询问过主持、沙弥等人,他们都不曾听说过方腊此人,莫不是我们真的弄错了?”
赵佶的流连忘返的瞥了一眼那女子离去的方向,然后收回目光又看了看天色,道:“此事容后再说,天色已晚,我们在此歇息一晚,明日再去打听一下!”
赵似听闻后也只能点点头,天色的确不早了,要是下山的话,根本就来不及。于是,他们二人便留在云心寺中歇息一晚,明日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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