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哪位是阿卡多?阿卡多上士!”一名少校在两名尉官的陪同下,如同上一次一样,出现在即将解散并且除名的奥地利步兵军团,他们站在小城巴斯瓦尔克的医院的伤兵长廊门口,大声的问道。
阿卡多正在擦拭着自己的铁十字勋章,他抬起头就看见了几个长官站在门口,大声的叫自己的名字。
他自从来到这个时代,只参加了两场战斗,第一场战斗敌军使用毒气,他拯救了很多友军的生命,被授予了铁十字勋章;第二场战斗,他作为上士,在战地医院不远的地方散步,顺便帮忙抬了两个担架回到战地医院。
所以他不太清楚这几个长官来找他到底为了什么。把他当做逃兵抓起来?不太像,毕竟他并没有逃走,他之所以没有再次到战场上拼命,是服从了上级的命令,而不是自己做主张。
“我就是阿卡多,长官!”阿卡多举起了自己的手,站起身,走到了叫他名字的少校的面前。
“阿卡多上士,恭喜你被晋升成少尉,这是你的委任状。”少校很有礼貌,先是和阿卡多握了握手,然后才递给了阿卡多相应的文件,接着他很郑重的拿出了一份契约书摊平放在了一旁摆放着花瓶的小高脚桌上,指了指上面的空白处:“鉴于你在战争中杰出的表现,我们准备特招你入伍,担任新的德国国防军少尉。你的具体工作由哥顿少校负责。不过根据凡尔赛合约,你必须确定你自愿加入德国新国防军。”
“阿卡多,你不应该留在军队里,你应该和我在一起,我们如果搭档起来,就可以所向无敌!”阿卡多还没有说话,希特勒的声音就在身后响了起来,他的说话引起了军官的注意,大家都看向了这个双眼依旧通红的受伤下士。
“你认识这个下士?”一个军官语气里带着嘲讽随口问了一句。
“认识,他是一名合格的帝*人,长官。”阿卡多立正回答,他的话郑重又响亮,让对面的军官一愣。
少校看了一眼阿卡多,又看了一眼立正为自己好友说话的阿卡多,微笑了起来:“很遗憾,他的军衔必须退伍,可你能留下来,你可以郑重考虑一下再做决定。”
“我们可以从政,阿卡多,到时候控制军队易如反掌,只要我们下令,那么所有的军队都会宣誓效忠我们。”希特勒把阿卡多拉到了一边,有些激动的说。
“我们可以做朋友,战友,但是我们不能在一起,我们的力量还是太弱小了,从政你一个人就足够了,我们两个人一起未必会比你一个人强,何况我只是在军队里服役,还是可以和你商量问题。”阿卡多笑着说道。
希特勒鹰一般的眼睛盯想了阿卡多:“我丝毫没有把握在政治舞台上赢得别人的支持,你在贵族满街的军队里,有把握能当上将军?”
“这不是把握不把握的问题。”阿卡多看着希特勒,抿起嘴思考了几秒钟,沉默之后才又开口说道:“你必须在政治上击败所有对手,成为德国的总统。而我,也必须在军队里坐上第一把交椅,成为德国所有武装力量的总指挥。我们没有退路。”
希特勒有些发呆的看着面前的阿卡多,吞了一口唾沫才有些结巴的说了一句话:“好。”
“我想好了。”阿卡多走到了少校军官的面前,接过笔在那份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阿卡多鲁道夫。他写好了名字,然后立正敬礼:“少校先生,我可以立刻启程,前去报到。”
“哥顿少校的办公室在汉堡,提供给你的车票在这里,你现在要立刻启程,他会分配你的新职位,上士。”递给了阿卡多一张车票,少校身边的军官随意的把车票丢在了文件之上。刚才阿卡多才为了希特勒略微顶撞了一下他,现在他没必要给阿卡多好脸色看。
“是,长官。”敬了一个标准的普鲁士军礼,阿卡多感觉到了少校身边军官的微微敌意,也感觉到了自己迈出了身为德国国防军军人的第一步。
目送着少校一行人的离开,阿卡多开始收拾自己的行囊,他不知道为什么德国新陆军的军官们会挑中了他,至少在10万陆军士兵里选中了他。不过他还是机械的把自己的一些私人物品放在了行囊里,包括自己的一个小笔记本,一面小镜子,一个饭盒,一份莱姆地区的局部军用地图。
“阿道夫希特勒先生。”阿卡多很郑重的来到了略有有些沮丧的希特勒面前,轻轻的拍了拍希特勒的肩膀:“我会尽快找到你的落脚点,设法联系你,我既然身在军营,就必须服从安排,所以我可能驻扎在任何德国的领土上,我会尽快让他们把我调到一个自由一些的部门,这段时间,你就要靠你自己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行囊,还是很不舍的把那个黑色皮子的小笔记本拿了出来,递给了希特勒:“这里面有我对于现在德国的政治事态分析,可能对你有一些帮助,我留着没什么用了,还是留给你吧。”
希特勒很郑重的接过了本子,用他那很特别的,很有神的鹰一样的眼睛盯着面前的阿卡多,开口用他已经有些颤抖的声音说道:“阿卡多先生,保重!我们再重逢的时候,希望我们已经有了改变德国未来的力量。”
“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我们要在1930年以前,把德国打造成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阿卡多笑了笑,转身就走出了自己住了将近一个月的后方伤兵医院。
“呜!”火车响起了汽笛,把阿卡多的思绪拉回到了现实之中,四周依旧是拥挤的车厢,弥漫着汗渍臭气,车上到处可以看到伤兵还有身上穿着打补丁衣服的平民,数年的战争已经耗尽了这个国家的气血,火车车窗外到处都是一片破败的景象。
回归了思绪,阿卡多发现自己的身边原来的一对夫妇似乎已经下车了,座位上换了两个人,一个满脸皱纹的中年人,还有一个穿着皮夹克的空军军官。
“阿卡多鲁道夫”阿卡多很礼貌的自我介绍了一下。
“狄克,空军中尉狄克普罗克。”空军的军官也很绅士的点头示意,微笑着自我介绍道。
他旁边的中年人大约五十多岁,眼角有细微的皱纹,这个岁数在德国很普遍,他穿着的格子衫挺时髦的,让人感觉这是一个富有活力的中年大叔。
这个大叔没有搭理身旁两个互报名字的士兵,端着一张报纸,聚精会神的看着,就仿佛上面有什么重要的消息一般。
没有在意身旁中年大叔的无礼,阿卡多继续和自己面前叫狄克的空军中尉攀谈着:“听说你们空军要全部解散,这可是个灾难,我们有上万架飞机,太可惜了!这些飞机本来应该用来对付敌人的。”
“我的飞机就在那边。”火车已经开出了小站好远,铁路两遍是一望无际的草地,远处是连绵起伏的山峦,不过在草地和山峦中间,竟然停放着密密麻麻的德国战斗机。
让人沮丧的是,这些双翼的,看上去如同铅笔一样修长的战斗机都已经没有的翅膀,就好像一具一具没有温度的尸体。
飞机的残骸似乎没有尽头,一直蔓延到远处的山峦脚下,就算不仔细的盘点,也知道这里少说也有三百架飞机。
“我的上帝,这些战斗机实在是太可惜了,我们不应该把它们毁在地面上。”阿卡多即便有了心理准备,可还是有些沮丧,德国如此莫名其妙的战败,似乎让阿卡多这具躯壳里面原本的灵魂感到无比的屈辱。
“如果我是德国的指挥官,我宁愿战死在天空上。”狄克中尉也很沮丧,他叹了口气才继续说道:“我们不是战败了,是输在那些贪生怕死的大人物身上了。”
中年人拿着报纸的手指有些紧,手臂不自觉的抖了抖。
阿卡多不再看那些远处的战斗机残骸,摸了摸自己胸前的铁十字勋章,却是开口反驳了狄克:“如果能赢得战争,我想没有任何一个德国人会选择屈辱的,不过我们现在屈辱的活着,才能让德国更快的站起来!”
他用一种很是激昂的,类似演讲的口气,声音并不洪亮却无比虔诚的说道:“只有真正经历过战争的人,才知道如何面对下一次战争。相信我,敌人伤了我们的血肉,却也去除了无用的赘肉,只要我们的骨头还在,我们就不会倒下!总有一天,我们的敌人会发现,伤我们最狠的一刀,将来我们会十倍奉还!”
没理会已经放下报纸怔怔看着他的中年人,也没有理会眼中已经有了崇拜之色的狄克,最后他总结一样的发出誓言:“我们会迎来新的一天,那时我让你飞翔。”
那个看了他一眼的中年人放下了手中的报纸,掏出本子在上面写了这么一段话:“任何和平条约、任何敌人不能从我们身上夺走的东西是:坚强的信念。当命运再次召唤德国人民武装起来的时候——这一天终将到来——它将看到勇士而非懦夫紧紧握住忠诚的武器。只要有钢铁般的双手和意志,使用什么武器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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