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武点点头,对丁宁说道:“丁宁,我看这个事儿还是你来办吧,注意千万不能让那个韩某人抓住我们独立旅的把柄,现在是多事之秋,最好不要搞出麻烦来。”周武担心的是那个韩主席借机挤兑独立旅,到时候自己都没法到上面去讲理。
可丁宁却不怎么想,他认为周武现在还是在投向新四军和在继续听老蒋的问题上左右摇摆,模棱两可,现在正好有个事情摆在那里,顺其自然,看看上头到底对独立旅的态度怎么样?要是上面就这个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了了之,那独立旅就再等等情况看看再说,要是上面趁机命令韩某人派兵来围剿征讨独立旅,那正好可以借着这个事情迫使周武彻底靠向新四军方面。
丁宁他们这一年以来,多次感受到新四军在敌后的积极抗战,认为只有这只**领导的新四军才是真正的抗日队伍,越发感觉到他们只有靠向新四军,才能在这里抵抗小鬼子,为那些牺牲阵亡在上海和南京的国-军兄弟们报仇,也为那些无辜死在南京屠城当中的乡亲们报仇,周武到了现在还犹豫不定,幻想着依靠国民党的力量重整旗鼓,为他死在鬼子手里的亲人们报仇。但目前这种形势下,周武的这种左右逢源,两面都不得罪的做法肯定行不通,到头来还是把两头都给得罪了,不如看好了一头,站好立场投过去,杀鬼子除汉奸为亲人老乡们报仇两不误。
老汪埋东西的那个村子里的乡亲们被全部转移到了高邮湖里,周武把他们全部给安排到湖中的小岛上居住生活,那些年轻小伙子们纷纷要求参加独立旅打鬼子,反正村子被小鬼子一把火烧了个精光,一时半会儿也回不了家了,就在独立旅里杀鬼子,等赶出了鬼子再回去吧。
老汪埋在村子里的财宝着实不少,丁宁他们仔细清点估算了一下,完全可以支持高邮湖独立旅这么多人马三四年的开销,周武知道后,对丁宁商议道:“丁宁,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现在也有钱了,新四军江北支队方面帮过我们好多次,我看送些现大洋过去,权当我们感谢他们屡次帮助我们独立旅的酬劳吧。”周武想送些钱给救援过独立旅的江北支队,听说这些日子新四军那边被小鬼子和顽固派封锁的厉害,根据地那边的日子太紧巴巴了,趁现在手头有钱了,送些过去好解解他们的燃眉之急。
丁宁也同意周武的提议:“好啊,旅座这个提议我看很好,新四军这段时间被鬼子和我们国-军中的国-军派封锁的厉害,听说好些新四军伤员都没药品医治,盐和其他必需品也很紧缺,要不这样吧,现在这个情况送东西比送盐,药品来得好,我们花钱在国统区里采购一批盐和药品等必须物资,送过去新四军方面肯定欢迎的。<>”
“好,就照你说得般,把这个事情马上交代军需处的老徐,他人头熟,路子多,应该能够顺利搞定的,另外送东西的时候派人过去,听听陈国富他们的意思,还需要我们独立旅的帮助尽管开口,我们一定尽力而为。”周武对丁宁吩咐道。
“要不我亲自带着东西到根据地里去吧,反正我那边也去过好几次,陈国富他们也熟悉,也能跟他们的支队长搭上话。”丁宁主动请缨带着物资去新四军那里探探情况。现在这个形势错综复杂,各方势力之间的关系相当微妙,稍有不慎,便要招致不可预料的后果,所以须得小心谨慎为上。丁宁作为独立旅的参谋长,去新四军那里打交道是最好不过的人选了,周武当即同意了丁宁的提议,等老徐采办到物资后丁宁带着东西马上去新四军那里。
要说军需处的老徐还真不是盖的,在封锁相当严密的情况下,他通过在国统区的门路搞到了大批新四军那边紧缺的盐和药品等物质,不仅可以让新四军江北支队的兄弟们支撑一段时间,周武也自己留了一些以防万一。
丁宁则带着这些东西来到了天长这边的新四军根据地,见到了三团的陈国富,陈国富已经是三团的团长了,经过上面栗支队长的推荐,陈国富被新四军军部正式任命为江北支队三团团长,老牛则调离三团到支队任副参谋长,算是高升了,新的政委还暂时没有合适的人选,上级决定先由陈国富暂时兼着这个三团的政委,等有合适的人选了再说。
丁宁的到来,对于陈国富他们来说,可谓是久旱之天恰逢及时雨,那些带来的物资真是雪中送炭,江北支队自上到下都很感激这时候独立旅给予的无私帮助,栗支队长还专门办了个欢迎宴会招待来自友军独立旅的丁宁他们。
席间宾主相谈甚欢,散去后,栗支队长留下来陈国富和牛政委他们几人同丁宁说道:“丁参谋长这次来我们根据地,送来了这些宝贵的急需物资,我们江北支队感激不尽,你们才是真正的友军兄弟部队,谢谢你们周武旅长,希望我们今后还能一如既往的合作友好下去,不要向其他国民党部队一样对我们搞经济封锁和无端挑衅,我们同国-军都是抗日统一战线下面的友军,大家不要做那种让小鬼子汉奸看笑话的事情。”栗支队针对近期某些国民党队伍屡屡无端挑衅新四军部队的情况,忿然对丁宁说道。<>
丁宁这次来正是担负着向江北支队探听情况的任务,正愁没法开口呢,一听支队长先提起了,丁宁急忙接口道:“支队长说的情况,我们独立旅也接到过类似的命令,但都被我们旅座押下了,旅座认为我们都是同一条战壕里的友军,绝对不能干这种“亲者痛仇者快”让小鬼子汉奸笑话的蠢事,这次派我来,就是想听听你们新四军方面对于这个事情的看法,以便我们今后的具体合作。”丁宁没有具体说明,但他认为以新四军这些领导的领悟能力,应该能够知道现在独立旅的处境的,虽然现在还跟江北支队保持着友好合作的关系,但毕竟还是国-军编制,并没有打出脱离国-军,自立山头的旗号,所以还是悠着点来得比较好。
支队长笑了笑,对丁宁说道:“你们独立旅接到要你们围攻封锁我们江北支队的命令,我们早就得知了,现在看到这周围地区唯独只有你们独立旅没跟我们新四军搞摩擦,封锁我们,而且还及时给我们送来了急需的物资,可以看出你们独立旅才是我们新四军真正的朋友,俗话说得好:患难见真情。就是说的你们独立旅与我们江北支队之间的关系,参谋长你可以回去告诉周武旅长,我们新四军是讲朋友义气的,绝对不会做出对友军暗地里下黑手的事情的,这点请他一定放心。”
丁宁听得原来新四军方面早就得知了这个密令,便觉得自己和周武有点小家子气了,急忙对支队长说道:“支队长你也知道我们独立旅现在还是国民政府属下的国-军正规军,虽然有差不多两年的时间跟战区失去联系了,但上面的命令我们还不能明着违抗,有的时候还得请贵军体谅我们独立旅的处境才是。”
支队长点点头对丁宁继续说道:“是的,这个我们也是清楚的,你们要是实在扛不住上面的话,就提前和我们打个招呼,我们会做出相应的对付办法的,绝对不会让你们独立旅为难的,这一点也请你们放心。”
丁宁正要开口感谢新四军方面为独立旅想得如此周到,外面急匆匆跑进来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在支队长耳朵边耳语了几句,支队长的脸色马上就变得很难看了,站起来对丁宁说道:“参谋长,不好意思,有个紧急情况我要马上处理一下,麻烦你在这里稍等片刻,我等下马上过来!”
支队长说完,对陈国富和牛副参谋长点了点头,三人赶紧出去到另外一个房间里去了。剩下丁宁一人在苦苦思索,
丁宁纳闷:到底有什么事情怎么紧急呢,以至于立即中断了对自己的谈话,莫非新四军方面接到了紧急情报,对我们独立旅有没有影响?还是我们国-军部队要大规模开始对新四军搞行动了?
正当丁宁在胡思乱想的当口,支队长带着陈国富他们神色严肃的走了进来,对一脸茫然的丁宁说道:“丁参谋长,不好意思,本来想留你在我们这里多待几天的,但我们刚刚接到一个情报,我们的一个情报人员被你们国-军二十四集团军抓去了,有可能已经叛变了,据我们在那里的内线紧急提供的情报显示,他已经向国-军二十四集团军供认了你们独立旅与我们之间的联系,那个韩主席正打算调集重兵对你们独立旅下手呢?所以你必须马上回去,告诉周武旅长,让他赶紧做好准备,免得被韩某人打个措手不及,有什么需要我们江北支队帮忙的,尽管提出来,我们还是一如既往的帮助你们,因为此事由我们而起,并且你们独立旅不同于其他的国民党队伍,是一支真正的抗日队伍,我们新四军真正的友军兄弟部队,我们哪有袖手不管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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