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与不是,对于公子而言有何区别?”
“若不是女鬼,我富二代是正人君子,自然谨守男女有别的规矩……”
叶宇毫无惧色的走向绿衣女子,正面的看着眼前苍白的脸:“而若真的是女鬼,听闻女鬼专吸男子元阳以作滋补,我富二代向来是乐于助人,倒是愿意让姑娘采阳补阴……”
这一番调侃戏言,使得对面的女子顿时流露一脸的羞意,并且那面若白雪般的俏颜,也瞬间平添几分红晕之色。
“你!……没想到富公子竟是如此轻佻之人!”绿衣女子气结羞怒之下,便愤然转身飘然而去。
叶宇见女子欲要离去,随即深受一把抓住了女子的手腕。但是两人肢体接触的瞬间,一股冰冷的寒意让叶宇心头为之一凛。
“这……”
就在叶宇愣神之际,绿衣女子羞怒交加挥袖出招意欲摆脱叶宇。
缓过神来的叶宇虽然已经失了先机,但是仍旧是轻巧应对,化解这名女子的攻击招数。
以叶宇如今的身手,虽然在高手面前仍旧是个菜鸟,但是对付一般人而言那是绰绰有余,更何况他习练的就是游身八卦步伐,想要伤到他也并非易事。
叶宇躲闪着女子的攻击,却见绿衣女子衣袖绵绵,挥洒之间略带淡淡清香。
“喂,有话好好说,方才我也只是开个玩笑,许你装神弄鬼吓唬人,就不许……”就在他话刚说一半时,突然觉得头晕目转难以清醒。
紧接着一掌拍在胸前,叶宇顿觉昏迷之势愈烈,趔趔趄趄倒退了几步,难以稳住自己身子,随后腿脚一软便倒在了地上。
叶宇昏迷倒下之后,绿衣女子并没有急于离去,而是站在原地犹豫了片刻,随后便伸出一手向叶宇颈脖而去。
……
当叶宇醒来之时,已经是第二日清晨,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再环视房中也是空无一人。
心神稍安的叶宇,这才暗中吐了口气,暗道自己真是粗心大意,竟然无缘无故着了对方的道。
不过经历昨夜之事后,虽然女子的身体冰寒他不知是什么原因,但是叶宇能够断定绿衣女子是在装神弄鬼。
因为若真的是鬼,就不会因为他的有意调侃,而露出羞红之色!
鬼魂无血肉,岂能显潮红!
为了印证心中所想,他倒不在意别人如何看待自己!
就在叶宇思索之际,突然外面传来嘈杂之声,紧接着就有一队衙役凶煞的闯了进来。
为首的衙差是个中年男子,一脸的络腮胡子显得极为凶煞。
踢开房门之后环顾左右,见叶宇躺在床上休息,便扯着嗓门叱骂道:“他娘的,还真有不怕死的,这鬼屋也有人敢住!”
一边说着,便迈着大步走到了床榻前,双手叉腰看着叶宇:“嘿!我说你小子可真够有种的,就凭你这份胆量,俺老屠就不用木架锁链拿你,跟俺走吧!”
“去哪儿?”叶宇从床上坐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慵懒地问。
“废话,这张家大宅已经被县衙封了,你未经允许擅自进入已是有罪,跟俺老屠回县衙!”
叶宇佯作一脸惶恐,在一帮衙役面前挣扎了几下,之后便顺势被这群衙役带离了张家大宅。
这时一道绿影在房中若影闪过,接着一阵冷风吹过,将敞开的大门再次合并。
枫桥镇归于与义安县管辖,如今义安县的知县名唤屠豪金,其弟屠材柱担任县衙捕快之职。
而前去押解叶宇的姓屠的捕快,就是知县之弟屠材柱。当屠材柱将叶宇押到县衙大牢之后,便直接来到了县衙的后堂。
后堂之中,一名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正是屠豪金,此刻他正在把玩着桌案上的玉如意,这一柄玉如意玉质晶莹剔透,即使外行之人也能看出此物不凡。
“大哥!”一声嘹亮的轻唤,屠材柱大步走了进来。
“事情办得如何来?”
“办妥了,不过是一个书生而已,现今已经押进了大牢!”
兄长屠豪金点了点头道:“嗯,那就好,既然是个读书人,让他在牢房里蹲几日便放了吧!”
“为什么?以往我们可都是……”
“住口!”
屠材柱的话刚一出,就被屠豪金当即呵斥打断:“你懂什么?这段时期能不惹事就少添麻烦,若是惹出了祸端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怕什么!这义安县可是我们兄弟说了算!”
“放屁!”
屠豪金听闻兄弟说出这样的话,当即就气得爆了粗口,继而用手指点着屠材柱的额头骂道:“你小子脑子是不是一坨浆糊,当山贼当久了是不是?”
“大哥,你就训就教训,可别说粗话,这样有损你的高大形象……”屠材柱对于兄长的叱骂倒是浑然不在意,而且还好心的提醒形象问题。
屠豪金十分不顺的瞥了屠材柱一眼:“还不是你给气的!”
脸色不佳的屠豪金旋即坐在了椅子上,用那柄晶莹剔透的玉如意,挠着后背自语道:“为兄得到消息,近日安抚使叶大人可能要途经此地,所以凡事都要谨慎一点!”
“叶宇是哪个鸟人?”屠材柱见兄长神情十分郑重,但他还是疑惑不解的问道。
“你要是在胡说八道口无遮拦,将来你就会成为鸟人!不对,应该是没有鸟的人!”
“呃,这么狠……”
见屠材柱惊讶愕然的样子,屠豪金没好气道:“你只要记住,此人连王侯将相都能玩死,想要玩死你我兄弟二人,简直跟捏死蚂蚁一般容易,别没事找晦气!”
“我滴乖乖,看来这个人不得了,大哥放心,俺记下了!”
“嗯,下去吧!”
而就在叶宇被关进大牢的第二日,一队府衙官差簇拥着轿子来到了义安县衙。
而得到消息的屠豪金率领县衙一众胥吏,早已经在县衙门口等候了许久。
待轿子落地,从里面走出一名男子,年纪尚轻却气质庄重官威自显,来人正是如今的绍兴知府岳琛。
“下官屠豪金恭迎知府大人!”
几经官场的人事调动变换,如今的岳琛也已经远离京城,在绍兴担任了知府一职。
岳琛先是看了屠豪金一眼,随即冷哼道:“屠知县,你可知罪?”
“这……”
这一刻的屠豪金是彻底懵了,因为他实在想不通,自己好心好意的恭迎,哪来的无妄之罪!
不明所以的屠豪金,继而躬身谦卑的问:“下官愚钝,还请知府大人明示!”
“明示?你自己做过的事,难道不清楚吗?”
“这……”
“少废话,县衙大牢在何处,速速带路!”
“呃……”
屠豪金犹豫之际见岳琛已经凛然栗色,当即是吓得连连称是,亲自在前方引路前往县衙大牢。
一路上屠豪金是战战兢兢,以为自己的大牢里抓了这位上司的亲属,心里惶恐不安难以自持。
等到了大牢,昏暗的光线里是一个看不到底的通道,潮湿的腐臭味迎面扑来刺鼻难忍。
岳琛走进大牢之后,顾不上一州知府的威仪,而是直接夺过捕快屠材柱的路灯,沿着脏污的过道高声喊着:“叶兄!叶兄……”
岳琛是喊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回应,反而引来了过往牢房中的囚犯呐喊求怨声,这让本就焦急的岳琛脸上更为难看。
“叶兄!”
待走到了过道的最后一件牢房里,岳琛赫然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坐在木板床上静坐的叶宇依旧沉默不语,紧合的双目也是从未因为呼唤而睁开。
这时知县屠豪金疾步跟了上来,见自己的上司要寻找的竟是叶宇,当即就有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心头。
“愣着干什么,打开!”岳琛脸色铁青的正要进入牢房,却见牢房竟被铁链锁着,当即就冲着屠豪金发了彪。
屠豪金被上司斥责,他自然也不敢落于人后,就冲着屠材柱叱骂道:“你个混蛋,还不快打开牢门!?”
“是是是!”
屠材柱连连称是,从狱头的手里接过钥匙,迅速地将牢门打开。
岳琛疾步走进牢房,赶忙来到叶宇近前:“叶兄……”
见叶宇依旧不言不语,以为是在牢中收了刑狱之苦,盛怒之下正要问罪屠豪金等人,这时叶宇终于开了口。
“岳大人,这就是你治理下的现状?”叶宇睁开双目甚是冷漠,不叙同窗朋友之谊,而是直奔政事主题。
岳琛听着叶宇近乎斥责的冷漠之声,当即是惭愧施礼回应道:“下官无能!”
一句下官无能,让牢房里的其他人纷纷愕然震惊,暗忖连知府都自称下官,那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官职要有多大?
就在其余人茫然无知之际,知县屠豪金当即明白了过来,寒冷的冬季却让他背后感到一阵发凉,顿时腿脚一软的瘫地跪倒:“下……官,下官屠豪金拜见安抚使大人!”
“屠豪金?”
叶宇一听这个名字顿时感到无语,因为他想到了苹果手机土豪金。
于是嘴角讪然冷笑,自语道:“土豪金,你还土财主呢……”
一句简单的戏言,却得到了意外的回应,只见捕快屠材柱一抬头:“唤俺做什么?”
“混账,见到安抚使大人还不跪下!”
见自己的兄弟不懂规矩,屠豪金还未等叶宇发言,就呵斥了屠材柱!并且急忙向叶宇请罪:“大人,下官胞弟不谙规矩,还请原谅他无知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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