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这边危机重重,对方显然也是精于丛林战的高手。
可是最惨的还要算是寸卓扬和刘恬,这对苦命鸳鸯要说也巧,逃命都能撞到一起,再加上刘恬吓得浑身直打哆嗦,寸卓扬又不能扔下她一个人不管不顾。
只得带着她一路瞎闯瞎撞。
怪就怪在这片林子并不大,寸卓扬也许是上辈子没积什么大德,跑出上百米之后,竟然迎头碰上一名黑衣人。
对方看到寸卓扬身后跟着刘恬,狞笑一声,掏出手枪就要了结他们两个。
千钧一发之际,寸卓扬的男友力突然爆发,大叫一声,飞身扑出去,竟然用身子去挡黑衣人的枪口,同时口中叫道:“小恬,快跑!”
跑?跑个屁呀!
刘恬当时就吓傻了,身子跟木桩子似的,呆立原地,眼睁睁看着寸卓扬往黑衣人身上扑去,自己却毫无反应。
黑衣人也没想到寸卓扬有这个胆子,干脆拉低枪口,抬起一脚,正中寸卓扬的胸口。
“噗”一口鲜血,喷洒而出,寸卓扬栽倒在地。
这时候,刘恬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迈开两条大长腿,飞快扑到寸卓扬身上,一脸决绝的面对黑衣人,说道:“要杀就杀我,我求你放了扬哥。”
“放,放尼玛个毛!”
黑衣人扬手一记耳光,扇得刘恬栽倒在地,可她还是倔强的再次扑回到寸卓扬的身上。
“哼,老子才没那么傻,杀了你们简直是便宜了你们。”
黑衣人一把将刘恬的头发揪住,枪口顶在他的后脑勺上,随后一脚踢在寸卓扬的软肋上,低声叫道:“滚起来,要不老子一枪崩了这个贱人!”
主动权完全掌握在对方手中,尽管寸卓扬五脏六腑都不好受,却没有责怪刘恬。
她毕竟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女人,能有这番表现已经算不错了。
寸卓扬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被黑衣人要挟着往前走。
而黑衣人则冲着林子深处,高声喊道:“你的人在我手上,要是不想他们死的话,你就出来。”
秦天自然听到了这声高喊,可惜,他现在根本无暇去关心寸卓扬和刘恬的死活,因为正有一名黑衣人躲在暗中,准备将他击毙。
秦天趴在树枝上,一动不敢动,那名黑衣人显然也非常有耐心,躲在不远的地方,双眼死死的盯着“猎物”。
怎么办?
面对这种左右为难的困境,秦天无法选择。
跳下去,无疑会成为对方的活靶子,按兵不动的话,躲在下面灌木丛里的玛利亚,一旦被对方发现的话,就会成为对方拿捏自己的把柄。
关键时刻,秦天忽然灵机一动,抬头往大树的树冠上望去。
只见这棵大树长得郁郁葱葱,枝桠众多,且茂密异常。
从刚才子弹打过来的方向看,黑衣人就藏在离自己大概二三十米的那棵大树后面。
玛德,秦天横下一颗心,调整好呼吸,骤然起身,一个原地蹬踏借着向上的作用力,单臂抓住一根树枝,一个引体向上噌一下翻上大树。
而此时,枪声再度响起,而且是连续三枪,秦天只感觉一颗颗子弹从身边呼啸而过。
幸运的是,仅仅有一颗子弹擦着他的小臂而过,留下了一道血痕。
一举得手,秦天不再犹豫,噌噌噌往大树上攀爬着,几乎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而枪声也此起彼伏。
终于爬到了大树顶端的枝桠,秦天目测了一下到另外一株大树的距离,身体向后退了几步,一个加速助跑,身子瞬间腾空而起,便落到另外一株大树的枝桠上。
如此往复,秦天跳到四株大树上,已经足够接近了黑衣人。
此时,黑衣人正抬头寻找着秦天的踪迹。
猛然间,秦天嗖一下一个飞扑,正好砸在黑衣人身上。
两人同时倒地,滚作一团,黑衣人率先跪地起身,黑洞洞的枪口刚好顶在秦天的脑门上。
“咔”一声脆响,意料中的爆头并没有出现。
秦天撇嘴一笑,抬手一拳打在对方的下巴上,随后站起身,从背后掏出手枪对着黑衣人的脑门,道:“沙比,连几颗子弹都不算吗?”
然而,秦天还在卖弄之时,不远处忽然响起一阵脚踩枯枝烂叶的吱吱声。
秦天反应迅速,一个侧身就地一滚,军刀直接捅进黑衣人的小腹之后,抽出军刀便退到另外一棵大树后面。
这一刀,秦天是手下留情。
刚好避过了所有的主要脏器,不过光是大出血就够黑衣人受的。
黑衣人疼得呀呀乱叫,费劲的从地上爬起来,高声大喊着“不要开枪”便往林子外跑去。
……
长这么大,寸卓扬这还是第一次如此屈辱的成了对方的人质。
而且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更让秦天失望了。
一步步向前走着,寸卓扬脑筋在飞速转动,不能任由对方牵制住自己和刘恬,必须想出一个法子,摆脱对方的控制才是。
可是,双手被绑在身后,刘恬的后脑勺上还顶着枪口,在形势如此不利的情况下,寸卓扬绞尽脑汁,也没想到更好的办法。
身后的黑衣人还在一声声高叫着,可就在三人走出不到几十米远的时候,忽然天空中传来一阵奇怪的鸟叫声。
“咕咕咕咕……”
寸卓扬不明所以,黑衣人却瞬间警惕起来,可能是没注意到鸟叫声,刘恬又往前走了一步,刚好和黑衣人拉开了几十公分的距离。
就在此时,天空中忽然飞出一个黑点,带着呼呼的风声向黑衣人飞来。
“嗖”一道破空声传来,等到黑衣人看清的时候,已经晚了。
一把乌黑色的断刀,从天而降,以雷霆万钧之势,直切黑衣人的右臂,“嚓啷”一声断刀落地,没入地面几寸深,而那名黑衣人却才醒悟过来。
一串穿透耳膜的尖叫,“啊……”,刘恬和寸卓扬同时回头,差点吐出来。
远来,断刀旁边一条人的胳膊,还在一下下抽搐着,而那名黑衣人,声嘶力竭地叫喊,捂住自己鲜血狂喷的右臂,跪倒在地。
“噌”,一道人影飘到地面,面目丑陋的汉子,捡起断刀,手起刀落,整片林子清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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