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没有用的,就算你抓了我,秦天也不会为了我自投罗网的,你还是省省吧。”
“你闭嘴!你不要以为我是瞎子,那一晚我就躲在外面,亲眼看到你和他卿卿我我的样子。没想到啊没想到,堂堂的李家大小姐,居然会和一个华夏人在一起,你父亲如果知道这件事,你觉得他会怎么对付你?”
一个个子不高的疤面男人,站在一个双手双脚被绑在椅子上的女人面前,歇斯底里地喊叫着。
当然,他们用的语言不是华夏语。
“师兄,求求你放过秦天吧,你想要得到我,我给你就是了。秦天和我之间,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关系!”
“你,你,你不要脸!你以为我还是十年前的我吗?你错了,大错特错。从我被你父亲羞辱那天起,从我被师父逐出师门那天起,我就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具完虎了。记住,我现在的名字叫‘狂爆’。我是一个杀手,一个六亲不认的杀手。”
狂爆面前的女人,正是失踪几天的李嘉熙。
只不过,李嘉熙一向叛逆,即便在华夏留学,暗中有家族派来的保镖保护,可是她还是有机会就销声匿迹好几天,保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师兄,难道你就为了那几个臭钱,可以放弃你武者的尊严吗?难道咱们老师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李嘉熙抬头看着面前这个可怜又可悲的男人,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安慰他了。
是的,具完虎,曾经和李嘉熙一起师从韩国跆拳道第一宗师,曾经是老人眼里最登对的金童玉女。
但,好景不长,知道真相之后的李嘉熙父亲,仗着在韩国超然的社会地位,硬生生把具完虎的尊严踩在脚下,还找人动手划烂了具完虎的脸。
也许在华夏国,一个男人丑一点,在社会上不会受到多大的歧视,可是在韩国那种近乎变、态的社会形态下,一个男人如果没有英俊的面貌,会受到所有人的鄙视,甚至连从事一些重要岗位的资格都没有。
重伤初愈的具完虎,仍然没有选择放弃,可是等他找到老师的跆拳道馆,发现李嘉熙已经被父亲强制带走。
从此,具完虎郁郁寡欢,变得生人勿近。
整日躲在知道房间里借酒浇愁,长此以往,功夫渐渐荒废下来,老师看在眼里也急在心中,曾经多次劝告过他,都于事无补。
最后无法,老师才一怒之下,将具完虎赶出跆拳道馆。
师徒从此不再相认。
从这之后,具完虎就像一具行尸走肉,刚开始还有邻居见过他几面,可是后来,他完全失踪了,再也没有在韩国出现过。
再后来,一个名字开始在杀手界渐渐知名,没有人见过他的脸,只知道他喜欢摆弄炸弹,每完成一次任务都会将目标炸的粉身碎骨,而他,也会默默地站在爆炸范围之外,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他,人送外号“狂爆”。
也就是今天站在李嘉熙面前的具完虎。
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拨打秦天的电话了,李嘉熙的电话里存了秦天的号码,具完虎自然清楚。
今天,也就是刚刚被李嘉熙臭骂了一顿之后,具完虎再次抄起桌上的电话,拨了出去。
“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
听筒里传来秦天电话悦耳的彩铃声,听到这,具完虎脸色一变,当着李嘉熙的面按下了外放键。
“秦天?”
“我是,你是哪位?这好像是李嘉熙社长的手机吧?”
突然看到李嘉熙给自己打电话,秦天还犹豫了半天才接通,可是接通之后却听到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秦天这就开始警惕起来了。
冲着几百米外一幢大厦上面,秦天挥了挥手,随后捂住手机的话筒,对吕佳斌使了个眼色,吕佳斌立马心领神会。
“哈哈,我的声音你听不出来了吗?”
“你是……具完虎?”
“没错,就是我。我现在给你一个地址,限你半个小时之内赶到,否则别怪我下手无情,你就等着给李嘉熙收尸吧。”
“什么?你抓了李嘉熙?这件事情和他无关,我警告你不要伤害她,否则我……”
“否则怎么样?她人在我手里,我要她活她就能活,我要她死你只能看到一具冰凉的尸体,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这时候,在学校里排查了一大圈的杨涛突然向秦天走来,对他摇了摇头。
秦天微微点头,继续说道:“你想要我的脑袋我能理解,无非就是为了钱。但是我希望你不要伤及无辜。”
“少废话!最后提醒你一次,不要当缩头乌龟,更不要叫警察出面,否则别怪我出手狠毒。”
“嘟嘟嘟”,电话里传来一阵盲音。
显然,具完虎不给秦天任何反应时间,就这么挂断了电话。
“教官,怎么办?”
杨涛和吕佳斌一左一右,像一对门神似的,护卫在秦天两侧。
“不管是刀山,还是火海,我都得去闯一闯了,否则指不定这孙子会干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
对李嘉熙,秦天谈不上有什么深厚的感情,但是秦天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为自己而死。
“涛子,叫小范儿立马转移阵地,在这个地址附近找好狙击地点。”
一边说着,秦天一边把短信上那串地址展示给杨涛,随后对吕佳斌说道:“弄辆车来。”
吕佳斌点头称是,不一会从学校的停车场弄来一辆落满灰尘的别克凯越。
“走!”
吕佳斌负责开车,秦天坐在后座上,副驾驶上则是杨涛。
具完虎给的地址,是一座荒废不久的工厂,就在黄浦市郊的地方。
厂房原来是台商的重污染企业,被黄浦市环保局勒令整顿之后还是不合格,才被迫关停。
站在厂区外,秦天望着萧条的厂房和院内长得郁郁葱葱的杂草,不由得心情有些落寞。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舍命救人了。
可是这一次跟以往不同的是,这次自己在明,敌人在暗。
自己之前还设想着引蛇出洞,却不成想,自己却成了那条被引出洞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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