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天冲下山口的那一刻,不知道从哪飘过来一片乌云,盖住了月光的清冷,也遮住了秦天他们心里那一丝光亮。
然而秦天他们却没有闲暇关心这些,一路隐藏着行踪着往山坳里面冲下去,满眼看到的都是冒着浓烟的房舍,打破的家具和满目疮痍。
雨点,开始从天空掉下来,打在秦天等人的身上和钢盔上。
秦天没有关心这些,而是继续拿着装有消声器的手枪,一路前行着。
走到一间破败的房子前,秦天和祝凡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秦天轻轻推开房门,闪身进入,随后看到的这一幕让他终生难忘。
一个肤色黝黑的男人趴在床沿上,后脑勺还在汩汩的往外冒着血,而房间的角落里却躺着一个女人,上半身赤/裸着,似乎还有呼吸。
可是,当秦天和祝凡警惕的走过去,蹲下身子查看的时候,却发现那个女人的眼神非常空洞,借着一丝的光亮,秦天看到她的双/乳的乳/头被人割去了,鲜血溅满了她的全身。
“山鹰,你看!太特么比残忍了!”
祝凡还在警惕的打量着四周,谨防突然冒出来的危险,而当他也低头打量了一眼受伤的女人之后,脸色阴沉的摇了摇头道:“简直不是人,这是不想让她给小孩子哺/乳!”
在秦天等人的概念里面,妇女和小孩一般都会选择放过的,何况还是这些手无寸铁的平民老百姓。
但是,阿三围剿军却做得如此狼心狗肺,这还是他们自己的平民呀,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需要如此心狠手辣?
秦天还试图用一张床单压住女人的伤口,却看到她无神的目光,突然亮了起来,嘴唇哆哆嗦嗦的重复着几个字,尽管秦天听不懂,却看到她的手指指向房间的另一个角落。
秦天感受着女人的悲情和暗示,立马让祝凡接手压住女人的伤口,随后走到房间的角落,居然发现有一扇小门半掩半合着。
秦天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推开小门,闪身扑了进去,却没有发现围剿军的踪迹。
可是,在小房间的最里面,秦天却看到一张婴儿床。
婴儿床里没有发出任何响动,秦天急忙走过去,低头扫视了一眼,不禁心如刀割。
一个不足周岁的婴儿,看似睡得非常香甜,可是却可以明显看到他胸口上四散的血迹,伸手探了一下婴儿的鼻息,早已经死去多时。
秦天彻底暴走了,原本想着能解救多少是多少,却不曾想过,这些畜生居然连不足周岁的婴儿都不放过。
秦天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步走出小房间,回到大房间里,却发现山鹰已经站起身,身子贴着墙壁正往外面看。
再看平躺在地上的女人,两眼翻白,显然已经断气了。
秦天的心灵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说实话,自打他参军以来,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谁,可是今天,他的心完全被自己的怒火和仇恨占据了。
这些人虽然不是国家的老百姓,可是秦天也可以感同身受,如果国家没有强大的经济和军事,那么下一个出现这种状况的,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国家。
不管怎么样,秦天发誓,绝对不让自己的国家出现这一幕。
一瞬间,秦天打定了主意,随后和山鹰一前一后交替掩护着出了房子。
……
身在一侧的褚兵和夏侯杰所看到的情景,并不比秦天这边乐观多少。
一路走过去,低矮的房子,破烂的家什扔的到处都是,刚刚开始降下的雨点打在两个人的迷彩服上和钢盔上,激起一小滩的水,顺着两人的脸上和身上躺下。
忽然,几十米外的房间里面响起一阵刺耳的枪声。
褚兵和夏侯杰立马飞快的跑过去,身子紧紧靠在墙壁外,伸头打量了一眼房间里面,随后立马缩回。
褚兵没有说话,而是对夏侯杰伸出两根手指。
夏侯杰心领神会,房间里面有两个围剿军士兵。
随后,褚兵比了一个11,又指了指夏侯杰,然后又比了一个3,大拇指指了指自己。
夏侯杰明白了,褚兵这是点名房间里面两个人的位置,11点钟方向的敌人交给自己,3点钟的敌人留给褚兵他自己。
两个人眼神交汇的刹那,褚兵伸出三根手指,夏侯杰点了点头。
三,二,一,当褚兵的手指只剩下一根的时候,夏侯杰转身一脚踢开房门,随后让出半个身位和褚兵几乎同时探身而入,“砰砰”两声枪声几乎同时响起,可是因为消音器的效果颇佳,躲在房间里的两名敌人甚至没来得及抬起手中的枪,就已经被褚兵和夏侯杰分别爆头。
……
作为掩护的庄一山和黄玄二人,任务比秦天他们要轻松一些。
可是,透过狙击步枪的瞄准镜,庄一山也看到了一些终生难忘的情景。
一座木制的房屋前面,四散堆积着一些衣衫褴褛的尸体,两名围剿军的士兵正在交谈,看他们有说有笑的样子,好像非常享受自己的战果一般。
“MLGBD,这帮人渣,屠杀自己的人民,居然还可以笑得出来?!”
透过夜视望远镜,黄玄看着那两个围剿军士兵的无耻嘴脸,愤然痛骂道。
不过,庄一山却没有搭腔,而是继续注视着那两个人和堆积在一起,至少有十几具尸体的小山。
忽然,庄一山身子微微颤动,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怎么?”
“庸医你看,那堆尸体中间是不是还有一个在动?”
庄一山的心理素质要说是非常好的,可是看到这一幕他也不禁开始打颤音儿了,因为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残忍的事。
“嗯,是有一个在动!怎么办?”
“打掉那两个王八羔子!”
庄一山果断又坚决的开口,根本就不容黄玄反应的时间。
顶弹上膛,庄一山深吸一口气,对准其中一个正在往木棍上倒着汽油一类助燃剂的围剿军士兵,悍然扣动了扳机。
“嗤”一声若有若无的声响,那名围剿军的身子立马侧着滑到在地,而他手中的油桶也“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油桶里的汽油咕嘟咕嘟的往外溜着。
突如其来的变故,那另外一名围剿军士兵大惊失色,刚刚抬起枪口,嘴巴还没来得及给周围的战友示警,“嗤”一声细微的枪声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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