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秦天立马上前一步,一把捏住布朗的两边脸颊,可是即便如此,也已经晚了。
秦天分明看到布朗自己咬下其中的一颗槽牙,而他的嘴角也开始冒出白沫。
与此同时,燕小北看到旁边的丽萨,想要上前阻止她也效仿布朗自杀,可是却没有料到,丽萨竟然趁着混乱的当口儿,从短裙下、大腿内侧掏出一把径直的小手枪,对准秦天的后背就是一枪。
“砰”,“砰”两声刺耳的枪声响起,秦天被子弹的冲击力,往前栽倒在布朗抽搐的尸体上。
而被祝凡一枪击中胸口的丽萨则仰面朝天,“扑通”一声响,从码头上倒进了海里。
“秦天,秦天,你怎么样?兄弟,你不能死啊!”
所有人都乱了,出了燕小北和韩少玲还能分神,死死盯着剩下这两名黑衣人,猎鹰A组的三个人全都扑到秦天的身边,把他抱起来,一边摇晃一边声嘶力竭喊叫着。
此时的秦天牙关紧闭,背后血流如注,明显是昏了过去。
关键时刻,还是小兵最理智,赶紧冲着无线步话机里喊道:“庸医,你丫过来!哦不,我让炮筒子去接你!”
“怎么回事,到底出了什么事?谁受伤了?”
黄玄几乎没有听过小兵这么激动的时候,这种情况下,只可能是自己的兄弟中弹受伤了。
“秦天中了冷枪!你等着我让炮筒子去接你!”
“那这几个歹徒怎么办?我不放心让大眼儿一个人在这儿。”
小兵急,黄玄何尝不急,那是一起走过尸山血海的兄弟,那是一起并肩作战闯过无数次鬼门关的战友!
“MD,双腿全部打断!顺便把那艘快艇的马达也给我破坏!”
小兵怒了,这还是他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第一次这样对待俘虏。
不过对黄玄和庄一山来说,这无疑是最好的办法。
“砰砰砰……”
黄玄和庄一山眼睛都不眨,对着四名歹徒的膝盖就是一阵点射,歹徒们也慌了,还以为这俩大兵要杀了自己,不住的哭爹喊妈,最后却变成疼的歇斯底里的叫喊。
和庄一山一起破坏掉那艘快艇的马达之后,炮筒子也越过了那道红外线引爆装置,两个人在几十米外汇合之后,马不停蹄的往码头这边跑过来。
黄玄在这边对秦天的伤口进行紧急处理的时候,燕小北和韩少玲也没闲着。
那边帮不上忙,可是掉进海里的丽萨也不能就这么让人不管。
燕小北跳进海里,在方圆几十米的范围内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丽萨的尸体,一颗心开始往谷底沉。
丽萨是死是活?如果活着她受了重伤,掉进茫茫的大海里,恐怕也得成为海鱼的食物。
又在浅滩转了一圈之后,燕小北气喘吁吁的游上岸,一屁股做到码头上,无奈的摇着头。
而韩少玲则紧急呼叫直升机,毕竟秦天的枪伤刻不容缓,必须第一时间送到医院。
“庸医,秦天的伤势怎么样?有没有生命危险?”
这时候,秦天的安危是最重要的,因为在边境战场上,褚兵等人见过了太多的生死,不能在这种情况让秦天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唉……”
黄玄一边用酒精棉处理伤口,一边估算着子弹的位置,脸上的表情并不乐观。
“庸医,你丫倒是说话啊!秦天到底怎么样?”
小兵的感情从来不外露,也是队中最沉稳、遇事最镇定的一个,但是也要看是遇到什么情况。
上次在克什米尔中了蛇毒,事后小兵可是听说秦天一路把自己背回营地,兄弟间这种可以托付生死的感情自然不用多说。
所以,今天,在这种危急关头,小兵自然压抑不住心头的感情了。
“别闹!秦天中枪的位置比较危险,现在不能随便移动他,也不能马上取弹头,必须把人送到专业的医院里,照光X光之后才能判定。按照我的估计,秦天的生命暂时没有危险,可是这颗子弹的位置嘛……”
黄玄没有继续讲下去,可是旁边的这些人都大概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
子弹不偏不倚打中了脊柱,如果猜测不错的话,很有可能是卡在脊骨之间,那么现在最重要的是在不破坏脊柱神经的情况下,把子弹顺利的取出来,否则,秦天的后半辈子很有可能是在轮椅上度过了。
直升机开过来了,降落在沙滩边上之后,黄玄指挥着炮筒子和小兵抬着秦天,三个人登上直升机。
而剩下这些人,韩少玲又跟上头申请了另外一架直升机。
收尾工作没人关心了,毕竟现在秦天的死活才是头等大事。
……
交易失败的第一时间,周正毅的私人电话就响了起来。
听对话说完,毫不犹豫的挂断电话之后,周正毅颤抖着双手点燃一支雪茄,坐在办公桌后面狠狠吸了两口之后,呛得咳嗽了半天。
先是一阵的慌乱之后,周正毅很快镇定下来,毕竟是商海打滚多年的首富,遇事冷静是最重要的。
思考了一会,周正毅很快拨通了市局局长的电话。
“你好,是裴市长吗?啊,我是老周啊!有这么个事儿我得跟您念叨念叨,今天晚上我停在郊区的一架私人直升机被偷了,你可得帮我找回来呀!”
首富说话就是硬气,跟黄埔市的副市长、公安局局长可以直线通联,甚至还有给对方下命令的意思,不得不说,周正毅能混到现在这种地步,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好。
“哦?有这种事?好的,老周,我会派专人处理的,你放心吧!”
裴万里虽然心里不爽这么晚被人打扰,可是也明白,对方可以不用跟自己挂话,直接打给自己的顶头上司都没问题。
既然他找到自己了,这件事儿说什么也得办得漂漂亮亮。
电话很快挂断了,周正毅不停在办公室里走了几趟,情绪也慢慢稳定下来。
……
寸草心所住的别墅小区。
对面的一幢别墅窗帘拉得死死的,只有三楼的一间房里开着灯光。
房间里面,一对年过四十的夫妇被绑住双手双脚,嘴里塞着破布,眼睛被蒙着。
而窗户边,却站着一个满头白发的中年人,手中正拿着一个望远镜,对准对面的别墅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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