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在泰国的国土上,巴察也没有带太多的护卫力量,何况寸卓扬的手枪一直没有收起来,被手枪钉在后背上的感觉真不好受。
回到刚才的雅间,巴察从众人环绕,变成只剩老哥儿一个,而万鹏程这边却是三个人,三把枪,高下立判。
“那个那个谁,给我倒杯茶!”
秦天扯着嗓子冲外面的泰国服务员喊了一声,一名身穿泰国传统服饰的小姑娘,战战兢兢的走进来,把四个人的茶杯全都满上,赶紧灰溜溜的逃出去了。
“咕嘟咕嘟”两口把茶杯中的茶水喝干净,秦天才长出一口气,静静的坐在巴察的对面,博伊刀就摆在桌上,似笑非笑说道:“巴察先生,你说现在这笔生意怎么谈?”
主动权完全掌握在对方手中,而且自己的小命都在人家手里,巴察还能说什么?
“不说话是吧,那这样好了。我来给你划出一条道道来。200万美元你照拿不误,但是不让你白出钱,赌场建成之后算你20%的股份,不能参与经营和管理,但是要负责赌场的安保,有没有问题?”
秦天这番话说完,万鹏程的两个眼珠子瞪得溜圆,第一次听说对方不讨价还价,自己先让利的。
可是秦天没有给万鹏程解释,而是目光灼灼的看着巴察。
“你说真的?”
“你看我的嘴型,像是跟你开玩笑嘛?”
秦天撇嘴一笑,伸手拿起桌上那把博伊刀,在手中摆弄。
到底是威胁还是恐吓,抑或是其他什么,巴察猜不到,但是他却明白对方这么做一定有他特殊的目的。
“好,这个我可以答应。不过,我想请问这位先生一句,你就不怕我事后反悔吗?”
巴察不愧是巴察,行走金三角这么多年,见过这么多大场面,即便是在对方完全掌握主动的情况,还敢问出这番话,只能说明一点,他还是有所依仗。
“反悔?可以呀,你有多少人,有多少条枪?不怕坦白告诉你,菓敢同盟军的彭振仁司令是我的好朋友,只要我一通电话,我敢保证你在金三角混不下去,你信么?”
恩威并施,这就是秦天最高明的手腕儿。
其实秦天也是在赌,但是他相信,这个面子彭振仁肯定会给他的。
“彭振仁?菓敢自治区的彭家?”
“在金三角这片地界上,还有第二个彭家吗?”
秦天说得轻巧,可在巴察、万鹏程三个人听来,却犹如耳边炸雷,一时间三个人居然不知道该问什么。
“怎么样吧,我刚才的条件能不能答应?”
秦天可没时间跟他废话,三天的假期已经过了,再在金三角耽搁下去,功课都要落下了。
“好……好吧!希望你和万先生能够言而有信。”
……
巴察走了,秦天和万鹏程三个人也走了。
回到万鹏程的家里,还没进书房,秦天就被寸卓扬两人拽住,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质问。
“兄弟,你刚才是不是诳那个泰国人?你真和彭振仁那么铁?”
“两位大哥,你们看我像是会说谎的人吗?你以为这两天我在菓敢自治区干嘛?你们又知不知道缅军前两天准备跟菓敢自治区开战,最后还是我带领一班敢死队,让缅甸人乖乖撤军?”
万鹏程两个人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听着秦天将前两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傻了,彻底傻了,万鹏程和寸卓扬虽然也曾经参过军,却没有和外军正儿八经的打过仗,其中的艰险和九死一生自然不知道。
当秦天将自己这两天以来,如何炸掉缅军装甲连的弹药库,又如何偷袭缅军的坦克营的事,原原本本的说出来之后,万鹏程、寸卓扬看秦天的眼神儿都变了。
就跟喜欢TFBOYS的小粉丝,看到偶像现身一样,眼睛里面满是小星星。
沉了好半天,两个人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两个人问了秦天很多,秦天都只是笑而不语,说一遍就够了,没必要总是强调自己干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下午时分,万鹏程已经和寸卓扬商量好关于建设赌场的资金分配比例等事宜,前期的拿地和建设,全权交给万鹏程来搞定,寸卓扬只需要回去之后,把资金打过来就好。
在金三角耽搁了几天,秦天和寸卓扬便准备去老挝首都,坐飞机返回黄浦。
可要命的是,秦天在之前被“野狐军团”俘虏的时候,身上的证件全都被对方缴了去。
即便寸卓扬在国内关系再铁,在老挝却行不通。
而要从大使馆申请补办护照的话,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何况秦天也不想跟官方打交道。
最后,寸卓扬决定,坐船从湄公河返回国内。到滇南省会之后,再想办法乘飞机回黄浦。
听寸卓扬说得信心十足,秦天也不好多说什么,反正自己又不晕船,多耽搁一点时间也无所谓了。
然而,当寸卓扬把坐船的想法告诉万鹏程之后,万鹏程是一万个反对。
“两位,你们不要异想天开了好吧!湄公河沿途劫匪、水贼众多,我就怕你们还没到国内,就被人家抢个精光!”
“扯淡!堂堂的华夏运输船谁敢截?借他们几个胆子!”
寸卓扬可不管那套,任凭万鹏程一再劝说,最终还是上了湄公河上的一条运输船。
大家都是华夏人,而且寸卓扬出手又阔绰,船长也是乐得赚一笔外快。
天渐渐黑下来,秦天和寸卓扬坐在船舱里,喝着小酒,吃着小菜,听着湄公河水的哗哗声,好不惬意。
晚上开船,其实和大白天没什么区别,可是因为是逆流的缘故,船速稍微有些慢,原本顺流几个小时的航程,逆流至少要一晚上才能到滇南边境。
两个人就这么吃吃喝喝,迷迷糊糊的倚在船边休息,坐等到达滇南省。
可就在两人浑浑噩噩之间,突然听到一声炸响,秦天立马一激灵身站了起来,由于用力过猛,还差点撞到头。
“船长,怎么回事?”
“唉,又是那帮缅甸王八蛋,收过路费的。”
面色黑中透红的船长,无奈的摇了摇头,一指前面那条同行的运输船,秦天抬头望去,只见刚才的炸响原来是一条快艇靠到船帮上的声音。
“船长,他们这么做,难道缅甸政府不管吗?”
“管,怎么管?他们来无影去无踪,你要是不交过路费,打一顿把你的货物抢了还是轻的,搭上人命不就得不偿失啦?”
听船长说得可怜,秦天的目光变得阴沉下来。
可就在两人沉默之际,突然一声刺耳的枪声从前面那条运输船上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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