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这一番话虽不是悔婚,但已表明了他的心意,校场内数万人都听得清楚。人人都觉杨过胆子未免太大,这已经算的上是拂逆钱青健这个武林至尊了。场中再次静寂下来,人人都想知道钱青健如何处置杨过。
钱青健看了杨过好一会儿,叹了口气道:“你是觉得你翅膀硬了?还是觉得你伯父我武功没了?然后你就可以不把我的话当回事了。”
杨过噗通一声跪在了钱青健的面前,大声道:“钱伯父,不肖侄儿杨过今生今世都会听从您的教导,别说您让小侄娶郭芙,您就是让我娶一头母猪,小侄也定会娶了,我只是想让天下人都知道,我杨过无意高攀郭家这门亲事。”
杨过这话说得无异于尖刀利剑,将郭靖和郭芙的脸皮戳得鲜血淋漓。就是黄药师都觉得丢人丢到姥姥家了。他数十年如一日的不喜欢郭靖,总觉得女儿嫁给郭靖是瞎了眼睛,但是他拗不过女儿那铁石般的一颗心,只能眼不见为净,硬生生吞了这枚苦果。
怎知今日却被杨过痛揭伤疤,黄药师忍无可忍,不想当着钱青健的面与杨过这个小辈发生冲突,当即拂袖而起,说道:“钱贤侄,你黄叔叔我先走一步,后会有期。”说罢飘然下台,沿着新娘进场的通道快步而去,转瞬间便已出了校场。
郭芙再傻也能听得出杨过话语里的这番侮辱,眼见外公离席而去,知道外公不愿因此与钱青健发生冲突,而父亲又不善言辞,这场合下多半也无法给她撑腰,怒不可遏之下,她摘了头上霞冠用力摔下,只摔得那霞冠上的珍珠四下迸飞,怒道:“杨过你好不要脸,你当谁愿意嫁给你?就算你有钱青健提亲,姑奶奶我也不会嫁给你这个金国余孽。大武小武哥哥,咱们走!”
这话说完,郭芙飞身下台,在大小武的左右护持下走向校场大门。
杨过冷冷一笑,根本不去看郭芙,转向郭靖道:“郭伯父,拜托你回去管好你女儿的这张嘴,如果她再说一句金国余孽什么的,休怪小侄不念郭杨两家的世交!”
郭靖也怒了,你杨过把我女儿比喻成一只母猪已经太过分了,这还要当众威胁,你以为我郭靖是泥捏的土人吗?他涨红了一张脸,正要找句话反过来教训杨过几句,却见校场外面有两名丐帮弟子飞奔而入,远远就冲着高台喊道:“郭大侠,黄女侠生了,她让小的唤你速速回去。”
郭靖瞪视着杨过片刻,怒哼一声,也不理睬钱青健,拂袖下台,匆匆走去。
杨过则毫无惧怯地从对视,到目送郭靖的背影离开校场。
“新郎新娘,同入洞房!”钱不图终于喊出了下一步仪式,这时节并无什么新郎新娘一起吃苹果、咬面条等节目。拜堂之后便是洞房。而既然婚礼现场设在了大校场,新郎应也不会进入洞房之后再返回来给客人敬酒了。剩下的节目,当是客人自娱自乐。
一场婚礼被杨过郭芙搅得大家意兴阑珊,在钱青健携着新娘小龙女被李莫愁推离校场之前,洪七公、一灯大师等贵宾尽皆前来向钱教主告辞,这些人自然不会贪图多吃钱教主一餐婚宴,而钱教主此番进入洞房,说不准又会多久不下床,客人们已经到场观礼,送足了礼物,给足了面子,也应该哪来的回哪去了。
这场婚礼自始自终,高兴的只是襄阳城的老百姓,这比过年还要开心百倍。
钱青健的婚房是帅府后院中一个大大的套间,外间为厅,里间为卧,这也是最初钱青健选定的起居之所,此时他的卧室即是洞房。
李莫愁住在外厅,算是为一对新人把门,她耳聪目明,听着里间钱青健教导小龙女如何从女孩变成女人,听到小龙女笨拙之处,恨不能进去给师妹做一下示范,怎奈钱青健严令她不得进入,就只好忍受这种折磨。
……
一连三天三夜,李莫愁只进入了洞房三次,都是送水送饭的由头,至于倾倒马桶等活计,自有城中百姓人家的妇人踊跃自荐为钱教主服务。
三天后,钱青健衣着一新,被新妇小龙女抱到了外厅,接受另一新郎官杨过的辞行。
钱青健给了杨过三天三夜的婚假,原本就是打算让他一夜照顾一个新娘子,雨露均沾,不可厚此薄彼。
钱青健最初就没有计划杨过与郭芙的一天一夜,因为郭芙和杨过的婚变,钱青健早有预料,如果不变他反而会感到惊奇。
五毒教必须要灭,说三天就是三天,三天后必须启程。
杨过跪拜了钱伯父和钱伯母之后,临行前却另有事情相询:“钱伯父,你这武功也没了,能否算做小侄能够打败你了?”
钱青健呵呵一笑,明白杨过的话外之音,他当年曾经告诉杨过,欲知身世以及父亲杨康的过往,需要一个前提,那就是武功能够战胜自己。否则就要等到三十六岁。
杨过的意思很明白,如果钱伯父你的武功始终不能恢复,我就是武功练到更高,也没法跟你比了,这该如何证实伯侄两人孰高孰低?
考虑到杨康根本不在意杨过的事情,那么自己也没必要藏着捂着,万一因此导致杨过找郭靖黄蓉报仇就更不好了。钱青健从不认为郭靖黄蓉有什么该死之辜。
因此钱青健说道:“你父亲杨康没死,而且还活得的滋润。”
杨过大惊,问道:“我父亲在哪里?他知道我吗?”
钱青健沉吟了片刻,终于没有实话实说:“他在哪里,等你灭了五毒教回来我再告诉你,他不知道这世上有你这个儿子。”
实话很伤人,钱青健不想伤害杨过的心,因为杨过才是无辜的。
在临行之前,杨过又喊来了三个妻子来拜见钱伯父和钱伯母。钱青健对他们夫妇四人勉励了一番,命令钱不图和梅超风跟随杨过夫妇四人一起去讨伐五毒教。
既然要灭掉五毒教,就需要施以雷霆万钧,要让武林中人知道,跟武林至尊做对的下场是这样的。
钱青健认为,金轮法王一伙人既然在九月二十四那天没来,这都九月二十七了,他们是真的不敢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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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半夜停电,中午12点半才恢复供电,这第二更就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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