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陈圆圆是有利于国家,有利于民族,有利于子孙万代的大事,这事能否办成取决于陈圆圆此刻是否还在南京。
如果她已经不在南京了,那么卖艺不卖身一说也就变成了笑话,不论她落入谁的手中,她都将保不住完璧之身,而纵然老钱能够将她在吴三桂之前抢到手上,也只能把她收做侍女了。
即便是为了民族大计,老钱也不会破了他只睡原装这条规矩,这是老钱恪守了数百年的底线。
所以,睡陈圆圆是件比较遥远的事情,其结果尚未可知。而眼下老钱也顾不上去考虑陈圆圆的问题,因为另有一个女人是必须立即控制在身边的。
“颚老五,去后面路边的树林里,把那个女人放在驴上,给我带回来。”
行至途中,老钱突然从驴上跳了下来,吓了随行众人一跳,更因老钱吩咐颚老五这件事而摸不着头脑,但钱青健既然把驴子交给了颚老五又驻足不前,大家也就只好陪着他站在路中,拭目以待。
不一会儿工夫,颚老五从树林里牵驴走出,那驴子上果真横担了一个人,远远的看去亦能看出腰身的苗条,还真像是个女的。
那女人的头部垂在驴肚子以下,长发垂落几达路面,喊道:“放我下去!你们这些杀千刀的强盗!”
驴到钱青健身边,老钱埋怨颚老五道:“怎么搞的?头发都拖了地面了!”
伸手将女子扶起在驴背上坐好,人们也就看清了这女子的姿容,竟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女,容貌颇为娟秀,一双乌溜溜的黑眼珠充满了怒意,瞪着钱青健说道:“死胖子,臭瞎子,你赶紧放了我,不然等闯王坐了江山,定会将你千刀万剐。”
众海盗面面相觑,均想:原来这女子是李自成的女人,不过好像也不对,因为这女子明显****。
钱青健轻蔑一笑道:“别拿闯贼吓唬我了,这江山他即便能坐也坐不了几天,最多也就是只秋后的蚂蚱。”
“你胡说!”女子似乎容不得他人轻蔑闯王,比自己遭擒还要愤怒。正待说话反驳时,却被钱青健打断:“你闭上嘴吧,不然我就把你的衣服全脱光。”
跟岳不群学来的这一招果然奏效,且似比当年的天鹰大汉更加对症,女子立时闭嘴,却忍不住胸脯气得一起一伏,变得异常鼓胀诱人,令众海盗看直了眼睛。
“都别看了。”带着眼罩的钱青健转动脖颈,用脸扫了众人一圈,“这女人是我的,谁敢多看一眼我就让你的眼睛变成我这模样!”
群海盗立即低头垂目,不敢再看。通过路上的几件事情,钱青健已在海盗中树立了极高的威信,这威信一点都不比郑芝龙为弱。尤其此时,老钱竟好像能看见众人在肆无忌惮地盯着女子,这本领何等神异?
郑芝龙笑哈哈地打圆场道;“钱贤弟果然身怀异术!哥哥我佩服至极,这女子的颜值的确比哥哥送你的那三个好得多,佩服佩服!”
“哪里哪里,一般一般。”钱青健很是谦虚,他之所以把这女人说成是自己的禁脔,其实是不想让群盗对她有所玷污。真若是不加控制,那么今天这个摸脸蛋一把,那个拧屁股一下的,这女孩的清白就算是毁在他老钱的手上。
毕竟,这女孩是他用武魂凌空点了穴道才摔倒在树林里的。
俗话说,打一巴掌,还需给个甜枣才是御人之道,所以老钱在勒令了群盗之后,又及时给女人吃定心丸:“安小慧,只要你乖乖的听我话,不惹我生气,那么待到明年二月以后,我保证把你原封不动的交给崔希敏,可若是你还敢跟我顶撞,扒光你的衣服都是轻的,你看见我这二十名兄弟没有?他们可是很久没睡女人了。”
安小慧瞪大了双眼,惊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为何还知道我崔师哥的名字?”
钱青健不答,反而揶揄道:“哟,还崔师哥?叫得挺亲热啊,人家崔希敏是黄真的徒弟,你不过是因为母亲和华山派的哑巴认识,叫得着师哥么?”
安小慧脸上一红,道:“那你说我该怎么称呼他?”
钱老魔调侃道:“你该叫他崔大哥,若是你不惹我生气,兴许今后你还有机会叫他郎君、相公什么的,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安小慧被说破了情愫,更是羞不可抑,扭转了头不敢再看钱青健,半晌才转过头来说道:“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呢,呀!我的穴道解开了?”
钱青健的武魂远程点穴本就无甚威力,也就是因为安小慧的内力太浅才能将其点倒,而点倒之后效力也不长久,片刻即会自行解开。刚才安小慧转头只顾着害羞未曾发现此事,但是再转回来时已然察觉。
钱青健也不怕她脱逃,说道:“告诉你也无妨,你这些事情都是我算出来的。”
安小慧半信半疑,道:“难道说这天下间所有人的来去过往,你都能算出来?”
钱青健淡淡道:“嗯,差不多吧,不过,远在天边的不相干之人我自然懒得去算,像你这样的时时跟在我屁股后头,不算算祸福吉凶怎么成呢?”
听了这番对答,郑芝龙对钱青健的佩服已经升级到了膜拜,由衷赞道:“先生真神人也。”
钱青健被郑芝龙这马屁给拍得哭笑不得,皱眉道:“我怎么听着这句话这么耳熟呢?好像三国时期的鲁肃鲁子敬对诸葛亮就是这么说的。”
钱老魔这一路显露玄虚种种,郑芝龙一伙人越来越看不透他的神奇,就连一惯看不起老钱的郑森也开始将信将疑起来。
不过郑森此刻依然抱有一种怀疑,那就是老钱和这个安小慧本就相识,是串通好了来演双簧唬人的。
否则的话,这钱瞎子岂不是神仙人物了?而他若果真是神仙人物,为何不曾见他腾云驾雾、呼风唤雨、喝茅为剑、撒豆成兵?
不得不承认的是,郑成功在郑氏一族之中是最有学问的,而有学问的人通常都习惯于用自己所掌握的知识来分析问题,与那些没有学识的人比起来,这种人通常不信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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