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钱门主携未婚妻任大小姐以及宁氏母女带领十长老离开了笑傲江湖园,前往杭州。
原定的留宁女侠母女看家的计划,在岳灵珊的强烈要求下有了改动。岳大小姐近日来比较得宠,这归功于她们母女在毒水毒箭面前舍身护持钱青健,若非钱至尊因此备受感动,那么岳大小姐的强烈要求就只能是浮云。
只是这样一来,钱青健打算的带着曲非烟出来溜溜的想法就只好作罢了,笑傲江湖园总要留一个人住在核心部位的,这个人选就只能是曲非烟。
既然不是十万火急的要务,就无需餐风露宿的昼夜兼程。长途旅行,必备车马,否则女人的容颜难免会被日晒雨打风吹去,岂不可惜?只是为了养眼这一目的,钱至尊也要备上一辆驷马豪车。
若不是嫌修筑公路太过麻烦且耗时甚久,他都打算研究研究汽车了,坐在豪华轿车里面多舒服啊,又或弄辆房车、商务车组成一列车队,美好生活,尽在驰骋之间,那可比这马车舒适多了。
当然,若是等着1800年后德国人造出世界上第一辆奔驰时再去强抢技术或图纸就太晚了些,而且这种事与他的追求不符,他的追求始终是,尽快挑着两篮子老婆飞到天上去找小龙女。
早在一个月以前制作完毕的这辆马车的外表很是朴素低调,什么镶金嵌银缀宝石之类的虚景全然没有,但是马车厢内的设施却是惊人的实用舒适。
沙发的概念被钱青健提出并经过能工巧匠研制成功,并且应用在了这座马车厢内,还是折叠式的,平时四张沙发围着一张精致矮几,即可以用于饮食弈棋,还可以用来打纸牌乃至麻将。
作为一个现代人,钱青健会玩的东西多了,兼之手下网罗了天下诸多能人异士,基本上这些不需要高科技就能实现的手工制作,只要他提出来的,就有人给他做出来,而且还是材质精良,工艺精湛的。
漫漫旅途岂能没个乐趣?既然不能与任大小姐以及宁女侠母女大被同眠,那么就打打麻将也是好的。既然这三位都是铁了心要跟随自己的,那么就必须教会她们这一手麻将技巧,否则将来回到灵蛇岛,岛上那两桌半麻坛妇女岂不是会有两人叫屈?
若是到了每夜休息之时,这四张沙发全部平铺开来,将矮几遮挡在下,就形成了一张巨大的席梦思,虽然是一男三女不甚方便,但长途旅行哪里还会计较这个,只是不能有人裸睡,基本上和衣而眠罢了。
车厢内还自带封闭式卫生间,内设木制抽水马桶、盥洗盆具等物,车厢顶部整个就是一常备水箱,内贮清水,白昼里经过日晒加温,早晚用于洗澡时异常舒适。
除此之外,钱青健提出的弹簧避震原理也被能工巧匠加以发挥,将这辆马车的避震结构做得极尽完美,即使道路崎岖不平,马车内的茶水也不会溅出杯外。
只是这一天刚刚出门,天公就不肯作美,竟而下起了小雨。
不过下雨也有下雨的情调,有三大美女相陪,同在车中听雨,也是很浪漫的。
听着溅落在车顶上的滴答雨声,钱青健拍出一张和田玉做成的四萬在矮几上,说道:“四萬,今晚的洗澡水恐怕会有些凉。”
岳灵珊从自己面前的牌墙里拿出来一张三萬和一张五萬,喜滋滋地摆出来一个空隙,又把钱青健打出的那张四萬嵌入其中,说道:“有些凉也不怕,我洗凉水澡都习惯了,你看我这样是不是可以吃?”她的麻将水平还比较菜。
坐在钱青健上家的任盈盈一把将那张四萬抢了过去,另一只纤纤素手从牌墙中弹倒了两张牌说道:“我碰!”说着将那张抢回来的四萬与她弹倒的两张牌摆在一起,正是三张四萬组成一个明刻。随即扬起俏脸看向一脸郁闷的岳灵珊,笑得甚是得意。
“等等……”坐在钱青健对家的宁中则将自己的麻将牌全部推倒,却把其中的五张牌——二三四五六萬摆来摆去,困惑道:“青健,你看我这样是不是胡了?”
“青健”这个称呼,是钱青健要求宁女侠这么叫的,若是叫至尊或门主,总显得宁女侠是个仆人,钱青健很是为她这个寡妇着想,不想让她自卑自贱。
“呵呵,没错,你这牌叫的是一四七萬,当然可以胡我的四萬。真没想到,我一张牌你们三个都要,唉……”钱青健颇有一种老麻将犯了低级错误的感慨。
一车厢其乐融融之际,却感觉马车似乎停了下来。前方传来王诚的呵斥声:“什么人?赶紧闪开!大清早喝多了不要紧,你躺在路上挡人车马算怎么回事?”
“哗啦哗啦”的洗牌声响起,任盈盈不服气地说道:“来来来,咱们继续,我就不信宁姐的手气一直这么好。”车内四人没谁会把这种事看得紧要。醉汉横卧街道这种小事,就是随行的十大长老处理起来,那也是大材小用之极。
“这怎么是你们家的路呢?这分明是我睡觉的床……”一个大着舌头的声音响起。
听了这句话,正在码牌的岳灵珊悚然而惊,脸色骤变,却又强忍着恢复了正常。
“是冲儿?”宁中则也听出来了那说话声,却把目光看向钱青健,自语道:“他怎么来了?”
“你再不起来,我们可就对你不客气了!”外面王诚的声音已经带了些怒意,显是正在强自克制。
若不是钱青健成立至尊门时要求大家平时在江湖上做事讲究先礼后兵,不可简单粗暴地以武力去征服他人。只怕此刻十长老已经出手杀人了。
“你不客气又能如何?好,起来就起来,可我就是不给你让道,你能怎样?”
“混账东西!哎吆!”外面传来王诚的一声惊呼,似乎遇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好大的胆子,竟敢持剑伤人,既然如此,就莫要怪我等心狠手辣了!”鲍大楚的声音响起,却是说给钱青健听的,意思是对方先动手伤了王长老,我们出手杀人是被逼无奈。
宁中则再也忍不住,喝了声:“冲儿住手!”也不待钱青健吩咐,便拉开车厢门跳了出去。
“怎么回事?”当此情况,钱青健不能不再过问了,出去没什么必要,但他也不想发生流血事件。
“门主!”马车外响起了鲍大楚的声音,“这人喝多了躺在前方路上挡住了我们的车马,我们本想将其劝走,但是王长老被他一剑刺穿了手掌……”
“呵呵……”钱青健笑了一声,自语道:“破掌式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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