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叶先生你好，我是现场勘查小组的张强。”
张强礼节性地看过来打了个招呼，没有意识到叶飞的身份。
订婚宴上有记者直播，确实让叶飞出了名，不过大多数老百姓最多只是看看热闹。
在这什么事都能变成炒作话题的年代，没多少人会去真正注意新闻中的太多细节。
“你好。”
叶飞同样是礼貌地点点头，算是彼此认识了下。
“素素，现场的情况有些棘手，初步鉴定下来凶手和刘家良案应该是同一人。”
张强开口说着，停顿了一下，继续道。
“死者的致命伤和刘家良案一样都是利器穿刺伤，尸体是刘家一个佣人发现的。”
“死亡时间大概是什么时候？”
慕容素素询问着，没有因为两件案子有所牵连感到意外。
“这个暂时无法确定，得把尸体送去法医鉴定后才能知道。”
张强摇摇头，摘掉手上避免破坏现场用的橡胶手套道。
“凶手很小心，目前还没发现可疑的痕迹，可以肯定的是死者是遭人一击毙命。”
“又是这种情况？”
慕容素素露出些许头疼的神色，看了看一旁黑色的裹尸袋，道。
“死者只有刘云东一人，刘家府上的佣人怎么说？比如都有谁进过这间卧室？”
“这事之前我们已经问过今天当班的佣人了，没人注意到有人进过这间卧室。”
张强摊开两手，随后又是补充道。
“准确地说，从今天白天开始刘云东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让佣人接近这里。”
“……”
慕容素素沉默，不是她不想多问些关于现场状况的信息，而是案情再一次陷入了死局。
现场勘查小组最多比她早来了半个小时，张强说的应该已经是目前已知的全部。
除了能初步断定这次的案子和刘家良案的凶手是同一人以外，没有任何能够追溯的线索。
偌大一个刘家，雇佣的佣人少说都有二十多人，居然没人注意到有谁进过这间卧室。
不管是凶手狡猾还是佣人粗心，如果真的一点发现都没有，这件案子恐怕会成为悬案。
虽然不知道凶手是出于什么目的杀人，但很明显凶手是针对刘家。
现在刘云东和刘家良都死了，整个刘家面临破败的结局，凶手很可能会潜逃离开江海。
不用说，江海警方是不会愿意看到凶手逍遥法外的。
更严峻的是，如果凶手没有潜逃而是再次作案，对他一无所知的江海警方该如何应对？
慕容素素思前想后越发烦躁，最后干脆放弃了思考，扭头道。
“叶飞，张强刚才说的你都已经听到了，说说你的看法。”
“我的看法？”
叶飞微微一愣，左右看了看，迟疑道。
“我想……凶手应该是个女人……”
“女人？”
慕容素素翻起了白眼，无语地说道。
“刘云东的死暂且不说，刘家良案的死者共有五人而且都是男人，凶手怎么可能是女人？”
“为什么不能？”
叶飞面色有些古怪，说道。
“周队不是说怀疑凶手可能是职业杀手？有谁规定过女人不能是职业杀手？”
“这个……”
慕容素素眨巴了两下眼睛，发现自己还真找不理由反驳。
毕竟叶飞说的似乎确实有点道理，女人或许是弱势群体，但在凶案面前不分弱势强势。
问题是能轻易杀死五个男人，并且让他们没有丝毫抵抗能力的女人，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
张强站在一旁听着叶飞的话语也是连连摇头，显然无法认同他的说法。
就在这时，周常从门外走了进来。
“叶先生，我刚在外面听到你说凶手是个女人，请问你有什么根据？”
“根据不好说，只是我觉得现场勘查小组遗漏了一些细节，凶手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小心。”
叶飞淡然说着，伸手指向卧室里的床头柜。
“那瓶药是崭新包装，没开封多久。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刘云东死前应该正忙着‘造人’。”
“你……你突然之间胡说八道什么？”
慕容素素轻斥出声，俏脸上红云密布，没能承受住叶飞冷不丁的话语。
她到底是个女孩子，尽管某人说得很“文艺”，可“造人”这种词汇实在是太简单易懂了。
周常和张强闻言则是顺着叶飞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床头柜上看到一个蓝色的小药罐。
小药罐的盖子此时半开着，似是刚使用过，罐身上赫然印着“viagra”的英文字样。
“叶先生，那瓶药我们勘察小组确实没有注意到。”
张强回过头来说着，没有避讳自己的疏忽，道。
“但是我们刚才检查过死者尸体，死者生前并没有进行xing行为的迹象。”
“没有，不代表他不准备进行。”
叶飞看了看俏脸绯红的慕容素素，笑嘻嘻地说道。
“利用色相接近并进行刺杀是女杀手的常用手段，为了能成功杀死目标，有的甚至会在啪啪啪的时候……嘶……”
话还没说完，慕容素素一脚踢在了叶飞腿上，硬是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为了办案，慕容素素是不会那么小家子气的，然而刚才某货的话语分明就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更过分的是，原先他还很文艺地用着“造人”说，这会干脆用上粗鄙的“啪啪啪”，这能忍？
“素素，我们今天是请叶先生过来帮忙的，不要对他无礼。”
周常咳嗽一声，假装没看到某人调戏自家下属，说道。
“叶先生，你继续说。”
慕容素素瞧见周常开口帮腔，顿时气不打一出来，不过没有赌气走开的意思。
尽管不愿意承认，可叶飞的说法不是没有可能，现在只需要一个合乎情理的理由来证明推论。
叶飞被狠狠地踹了一脚，自然老实了不少。
事实证明，像慕容素素这样能动口又能动手的女人，在她面前胡言乱语的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其实这些都只是我的推论，很简单的一个逻辑。”
叶飞做出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没敢再去招惹慕容素素，侃侃而谈道。
“刘家良是刘云东的独子，人死不能复生。如果他不希望刘家易主，一定会想办法再生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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