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政委,你咋总喜欢卖关子?你是不是早有主意了?快说吧,别让我们着急。”陈晨一张苦瓜脸。
刘铭脸一红,嘟囔着:“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怎么知道我有办法了?”
“你不是经常这样吗?”
“原来你是猜的!”刘铭笑了笑。
“许你猜,就不许我猜啊。快快招供吧!”
“兵法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鬼子既然打算对黑龙江动手了,那么一定会频繁调动粮草,我们正好干上一票。这样除了取资于敌之外,还有三个好处。”
“一、打击鬼子粮道,减轻黄显声正面的压力。二、在实战中培养铁道游击队。三、高速行驰的列车上是个密闭的空间,便于我们全歼鬼子,只要手脚做得干净点,就不会暴露。”
“这个办法好!呵呵!”陈晨伸出臂膀,狠狠的给了刘铭一个熊抱。
刘铭脸涨得通红,挣扎着逃开,陈晨则得意的大笑。
战友之间互相拥抱是很平常的事,特别是在寒冷的东北,更需要拥抱取暖。陈晨原本并没有拥抱的习惯,打从上次抱过刘铭后,陈晨发现每次刘铭都会脸红,于是就喜欢这么干了。
这其实是一种寻找平衡的病态思想,很多人都有这种心理。刘铭这人太能干了,经常让陈晨觉得自己除了有点力气外,就什么也不是了。
他心理不平衡啊,为了找回一点平衡,陈晨就抓住刘铭这个害羞的弱点,经常给予打击、取笑。
雷老虎在一旁笑而不语,他似乎也很喜欢看刘铭红脸的样子。
正闹着,屠夫、小疯、龙将军等人也来了,不知是不是心有灵犀,他们也是为了增加伙食的事而来的。
依依更是在老远就喊:“快给我加餐,我的小乖乖都要锇死啦。”
“……”
雪地上,两条铁轨自南向北延伸。
厚厚的积雪已被日军组织的数万劳工扫除,被扫掉的积雪堆放在路基两旁,比梯形的路基还高,形成了两道与铁轨平行的雪墙。
呜呜……
汽笛响过,一列火车由远及近的驶来,沉重的车身压得路基簌簌发抖,喷出的黑烟在空中划出一道曲形弧线。红漆涂过的车头轮,犹如娱蚣脚,在联动车轴的拉动下,作着圆周运动,时不时被泄出的水蒸汽掩盖。
这是一列日军军列,有十二节车箱,十一节满载军需物资,最后一节是一节票车。票车上载着一个小队的鬼子,五挺轻机枪,全都摆放在车窗上,黑洞洞的枪口冷漠的注视着铁路两旁。
操纵机枪的鬼子将车窗尽可能的压低,以防止冷空气灌入。大部分的鬼子把双手套在军大衣的衣袖里,身体蜷缩成一团,靠在椅背上,昏昏欲睡。
这时,一个鬼子上等兵被尿憋醒,扶着背椅,晃晃悠悠的朝车后走去。他打开车箱后门,嘈杂的车轮声、呼啸的风声,扑面而来。
鬼子一个哆嗦,双手往裤档摸去,掏出牙签,向着急速后退的铁轨射出了一道带着热气的腥臭。
咔嚓——
白光闪过,鬼子只觉得下面的玩意一凉,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牙签就掉了下去。巨痛传来,他正要嚎叫,哪知背后突然传来一股大力,他整个人直接掉了下去了。
鬼子撞到坚固冰冷的枕木上,被列车带着一连打了几十个滚,变成了一滩烂肉。
陈晨回头看了一眼被阉割后,又摔下去的鬼子,低声骂道:“靠,差点洒在老子身上。”他刀下不留全尸,这次完全是看在这个鬼子帮他开门的份上,只是阉割了他,推了下去。
完事后,陈晨从车门外跳了进去。锵的一声,又拔出一把指挥刀。他原来那把长柄大砍刀在这狭小的车箱中不好用,所以换成了两把指挥刀。
负责押车的鬼子可能从来没有被袭击过,当穿着鬼子军装的陈晨亮出大刀,杀气腾腾的出现时,他们仅仅是睁开眼看了一下,然后又闭上了,继续抱着步枪睡觉。
虽然震惊于鬼子的大意,但陈晨手上的刀却没有丝毫的停顿,他左手挥出,两个人头落地,右手挥出,又多了三个无头鬼。双手齐挥,一个班的鬼子就报销了。
满地的人头乱滚,飙出的鲜血把车箱涂成了红色,在钢筋行礼架上的血液,随着车体的震动,嘀嗒嘀嗒的往下落。
附近的几个鬼子被热血浇得满头满脸,他们甚至都还没回过神来。一个鬼子用手擦脸,满手的血水,他没有在意,还以为是有人在和他闹着玩。
不过,有些鬼子突然惨叫起来……
霎时间,整个车箱都乱了,从梦中惊醒的鬼子慌里慌张的去摸枪。白光如练,近在眼前。陈晨浑身上下散发着无坚不摧的气势,杀气腾腾的扑了过去。
鬼子看到自己的人头和战友的人头,一个个的往空中飞。等车箱前端的鬼子反应过来时,陈晨已经杀了近三十个鬼子。
残余的二十多个鬼子端着刺刀想冲过去,却发现由于车箱走道过于狭窄,每次最多容下两个人,他们侧着身子挤过去,无法发挥人数上的优势。
陈晨收刀,猛地看到两个鬼子端着刺刀怪叫着刺了过来,嘴角发出一丝冷笑,他左手刀一挥,两把三八式顿时被砍作四段。陈晨向前迈了一步,右手刀趁势补上,从右往左斩过,两颗人头滚落。
两个无头的鬼子喷洒着血浆,一起撞到陈晨身上,他飞起一脚,将尸体踢飞出去,一具滚在边上,另一具在空中来了一个高难度的后空翻,又转体三百六十度,砸在紧随其后的鬼子身上。
鬼子被这血腥的一幕,吓得慌乱起来。太可怕了,三十多人啊,怎么眨眼间就身首异处了?整节车箱完全变成了血水与碎肉的地狱,这景像比战场上还恐怖一万倍。
恐惧中的鬼子,有的砸窗想跳出去,有的吓呆了,瞪大着眼,有的尿裤子,浑身筛糠似得颤抖,有的枪都拿不稳,掉了下去,还有的把枪一扔,拼命的住后挤。
陈晨冷笑,已浑身是血的他,笑起来就如地狱里的魔鬼。他双手刀乱砍,鬼子全都被挤在一起,无需什么招式了,大刀斩、顺势劈、霹雳斩,根本用不着,反正现在无论他怎么砍,都能砍到人。
最后一个鬼子趴在地上,两手抱住头颅,哇哇哭着,四肢乱抖。陈晨听不懂日语,估计是在喊妈妈之类的话。
为了早点解除他的恐惧,穿着长筒军靴的陈晨对准他的脑袋,狠命砸去。咯吱一声,头骨碎裂,鬼子的脑袋就像是被坦克轧到的西瓜,白的脑浆,红的血,全都飞溅出来。
仔细检查了一遍,陈晨没有发现有活口,便打开车门,踏着车门上的小窗,翻身爬上车顶。
车顶上全是雪,底层还结成了冰,很滑。
由于列车仍在高速行驶,迎面吹来的寒风,可以很快把人冻僵。陈晨暗暗嘀咕道:“怪不得历史上没有东北铁道游击队,这个难度实在是太大了。”
扒火车确实很难,第一大难关就是扒上火车。想要扒上行驶中的火车,就必须先在路基两旁等着。等到火车驶近时,跟着跑,以降低人与火车的相对速度,然后再瞅准车箱上的扶手,猛抓过去,将人吊在车箱上。
最后再凭借着双手的力量,攀上火车。这个过程十分危险,一旦失手,非死即伤。所以这扒车成功的关键在于速度,速度越快越安全,但在这铁轨两边全都是深深的积雪,人如何跑起来?
第二大难关是列车上的鬼子,他们没有注意到有人扒车还好,要是看见了,机枪扫来,必死无疑。
第三大难关就是如何在各车箱之间移动了。货车车箱互不相通,即便是相通的票车,每一节都驻有鬼子,门洞则成为了一夫当关的险地,从内部移动根本不可能。
那么唯一的通道就是车顶了。车顶光溜溜的非常滑,而且还不断的颤动,想要站稳难度很大。
这三道难关,对于普通人来说,极难克服。
在车顶无法站稳的陈晨,只得选择爬过去,他四肢叉开,像虫子似得,一点一点的往前挪,十二节车箱,够他挪好长一段时间了。
好在他力量惊人,虽然被冻僵了身体,但还是挪到了火车头上。
这个时代的火车头都是蒸汽机车,可以分作三部分。车头是巨大的圆柱形锅炉,中间是驾驶舱,最后是煤舱。煤舱与驾驶舱之间有门,方便司炉工,从中铲煤。
陈晨站直了身体,发动冲锋技能,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如同两条铁柱一样大腿,稳稳当当的钉在煤堆中,表面的积雪被溅起,下层的黑煤翻了出来。
“什么人?”司炉工看到煤舱中有人,喊了一句。
“中国人!”
“八嘎!”司炉工刚要说话,忽然被人推了一把,一头栽进煤堆中,旋即他身后露出了一个穿军装的日本人。
陈晨不想废话,刀都不拔,就冲了过去,他用硕大的拳头,一下就击晕了这个鬼子。
驾驶舱内热气腾腾,两个司机看着锅炉进煤口,那半圆形的两扇铁门,正一开一合,发出咣当咣当的金属碰撞声。透过铁门,可以看到里面的熊熊大火。
陈晨单手抓住鬼子的腰带,瞅准进煤口,大喝一声,扔了进去。随后,他拍了拍手,回头对司机浅浅笑道:“这个世界清净了。”
此时,陈晨身上凝结着血色冰痂在滚热的驶驶舱内,开始融化,重新变成血,一道一道的往下流。
两个司机,一个司炉工,瞠目结舌,他们脸上的肌肉乱颤,眼中闪烁着惊惧的光芒,几乎要软瘫在地上。
“你们不用怕,我是游击队,照我的命令,一直开车就行了!我保证你们的安全。”陈晨说道。
列车汽笛再度嘶吼一声,以更快的速度向前行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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