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匍匐在地上,向着铁丝网快速接近,他的身后留下一条长长的痕迹,很快这条雪迹就被后继的游击队员弄乱了。
用老虎钳,剪开铁丝网。这个工作很顺利,因为现在既不用担心上面有电,也不用担心会触响铃铛,大雪把铃铛都冻住了。
陈晨剪开的铁丝网洞口很大,足够汽车进出,以便行动失败,他们可以迅速辙离。
过了铁丝网就是鬼子的军营。陈晨、小疯、雷老虎兵分三路,每路负责一排营房。那些酒足饭饱,满身酒气的鬼子躺在床上像死猪一样。
当游击队队员进去的时候,心中一阵狂喜。他们一人对着一个炕上的鬼子,排好队,高举大刀,看准鬼头,一声轻喝,十多把大刀一齐轮了下去。
咔嚓,咔嚓——
一颗颗头颅滚落,十多道血泉喷射而出,特别血腥。
一间房住着一个班的鬼子,也就是说解决一个班,只要游击队轮上一次大刀。
第一次挥刀砍人,有的队员还有点紧张,砍下的动作,也不是那么整齐。等砍第二刀、第三刀时,明显好多了。等到第四刀,第五刀,完全轻车熟路了,就跟砍西瓜差不多,没有半点心理压力。
这时,一个鬼子起来夜尿,朦朦胧胧,他看到门是开着的,有亮光,身边有人影晃动,还没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觉得头顶发凉,一把带血的大刀,横斩过来。
啊——
凄厉的惨叫,打破了夜的宁静。
刷、刷、刷——
数道手电筒的光芒从哨岗上照下来,四处乱晃。
游击队员们沉住气,赶紧找地方隐蔽起来。在行动前,他们就约定好了,只有听到陈晨的枪响,才能进行强攻,否则,就隐蔽。
这样的规定,也是为了防止提前暴露。
陈晨蹲下身子,身体尽伏在坑下,鼻子里闻到一股屎尿味,看来这家伙断头后,屎尿失禁,直接流了出来。鬼子体内的血还没有干,从脖颈处向空中喷洒着沾稠滚热的血浆,其中有一股,正好对着陈晨。
门外,雪白的手电筒光芒来回巡视,晃了几晃,最终停在门口。陈晨他们全都屏住呼吸,有人担心鬼子看出问题,机关枪会扫过来,紧张得心脏都跳到嗓子眼了。
鬼子以为是晚餐酒喝得太多了,以至于许多房门都没来得及关,就睡着了。手电筒的灯光,没多久就移到了别处。大约半分钟后,鬼子没发现什么动静,手电筒又一个接着一个熄灭了。
其实对于半夜的惨叫声,鬼子早就习以为常了。每天下工后,他们会把上班不出力,偷懒,或者他们认为故意破坏机器设备的矿工,单独拉出来进行训导。
皮鞭、老虎凳、蹲虎笼、浆冰棒、点纸烟,一样一样的来,进去的人,九死一生。熬不住刑罚的矿工,凄厉的惨叫,常常撕破夜空。
前面两项刑罚,是鬼子最常用的,很多人一看就明白,但后面几个就是鬼大在东北矿区独创的了,手段极其血腥残忍。
蹲虎笼。在一个半人高的木笼上下左右钉满铁钉.钉尖朝内,施暴时,人在里面坐不下站不起,只能活活被扎死。
浆冰棒。在严冬季节,将工人衣服扒光.绑在室外柱子上,从头顶浇凉水,冻上一层后再浇上一层水,直至僵硬。
点纸烟。将人手指缠上布,沾上汽油,而后点燃.活活烧焦。
到731细菌部队成立后,又多了一项新的独特刑罚,做活体细菌试验。
虽然鬼子的警惕性不高,但毕竟是军队,传出惨叫声的地方,一不是刑讯室,二不是矿洞,而是在军营,这就奇怪了。
附近两个岗哨的鬼子,分别下来一个人。他们打着手电,一边照着兵营,一边走来。
陈晨的心脏,不由自主的加速跳动。现在怎么办?干掉这两个鬼子,会暴露自己,不干掉,又会被发现营房里的尸体,左右都是暴露。
这两个鬼子越走越心慌,他们感到这夜太安静了,安静到连营房里的鼾声都听不见。当走到距离营房不到十米的时候,寒冷的空气中,似乎带着一点点血腥味。
鬼子顿时警觉起来,将肩膀上的枪取下,刺刀安好,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前挪动。
要干掉这两个鬼子很容易,难的是那两个注意这里的岗哨。根据事先得到的情报,每个岗哨中有两个鬼子,其中一个下来了,另一个必然在岗哨中注视着他。
如果下面这两个人出状况,上面的两个岗哨必然开枪。如今,鬼子已经被解决大半,要强攻也是可以打下来的。只是鬼子居高临下,用机枪扫射,游击队的伤亡会很大。
而现在,他们一个游击队队员也损失不起。因为这都是百里挑一的精英,同时还关乎着他们的奖励点。
趴在门口,单手持刀,观察外面情况的陈晨,真恨不得手中有一把无声手枪,先将那两座岗哨的鬼子干掉,然后再活劈了眼前这两个多管闲事的鬼子。
咻——
就在这时,黑暗中突然射起一物,刮擦着空气,发出低沉的声响,速度快得犹如闪电,向百米开外的鬼子岗哨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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