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抗战期间,无论是国x军将领,还是gcxd方面的将领,都在绞尽脑汁,发挥创意,构想一些新颖的战略、战术规划。
脑力激dàng)之下,在思维尚未形成固定章法时,不可避免地要在各战场进行实验,甚至是在血的教训中得到启发。这些战例有的固然古怪而不实用,但求变的想法也产生了很多光采耀眼的战例。
比如说南昌会战,虽然是失败了,但国x军也发现了军作战的一个特点,催生出了后退决战的设想,并在以后的长沙会战中大胆实施,取得了胜利。
在南昌会战初期,军突破修水防线后,由第一线撤下来的国x军部队都处于孤立状态,冈村宁次的战车队与车载步兵可以轻易包围第四十九军、第七十九军、第七十军乃至有计划转移的第三十二军。可是军只是一味进攻地形目标,国x军部队只要不挡在路上,根本不被视为一种战略目标。所以军虽然以惊人速度打到南昌,却始终没能造成决定的歼灭战。
而在后形成的后退决战的战略中,第一线兵团在消耗敌军战力之后将会转入侧翼,让军自由突入。
因为,经过南昌会战及后的几次战斗,国x军指挥官已经明白军突进的各路大军一定会以战区内的名城大邑为战略目标。只要在这个战略目标上布署重兵坚守,军必将自弃其机动优势,丢下国x军野战军于不顾,呆呆地围攻名城。运动缓慢的国x军,便可以单凭步行在被围攻的大城之侧准确包围军主力。
但在长沙会战之前,国x军指挥官从来没想到利用这些地理目标使军群集成一团,也不敢冒这个风险。
如果有人在南昌会战前建议国x军高层不必坚守修水防线,修水阵线略加抵抗就可以放弃,放开大路守两边,以达成纵敌深入,让军在赣北自由乱窜的目的。并且声称在这种况下国x军必然有能力对运动中的军予以围歼,此人必然被视为神智失常或是在搞曲线救国。
但杨天风不敢说,可他敢做,或者说在实践中验证一下军是不是这么呆板。也就是说,在军大队的背后已经有了一支伏兵。
袭扰、迟滞,敌人从鹿邑到十八里镇的这几十里路上遇到了很多次。每次三五十人不等,打完就跑,军也确实在打开道路后便不管不顾这些小规模的武装,而是直奔战略目标毫县。
但这些小武装等敌人过去后又集结成队,重新聚集到公路周围,人数就已经达到了三四百人,凭着事先隐藏的武器,已经能够进行伏击或阻击。
三辆汽车打着大灯沿着公路疾驰而至,车内的仓永嘉一沉着脸,痛苦地思索着整个作战的经过,希望能找到战败的原因。
分兵合击?三纵行动的隐秘?陷入巷战消耗?炮火急袭的无备……思绪在翻转,最后汇成了一个原因:骄傲、轻敌。
没错,就是这个原因。仓永嘉一想明白了,也感到了悔恨。只以二三十人的伤亡代价便攻占鹿邑,两千多的兵力,对皇军战力的信赖,对武器装备的高估,这种种因素最后导致的就是失败。当然,还有对三纵的不够了解,对其作战方式的陌生,对其战力的轻视,以及报方面的缺漏。
可惜,这一切都无法挽回了。仓永沉痛地揉着太阳,听着枪炮声在越离越远。他不知道还有多少官兵能撤下来,也不知道木谷中队是否顺利。敌人的主力似乎就在这时在,那木谷中队可能不会遇到什么麻烦吧?
“咣!”鬼子头车的前轮突然掉进了陷坑,虽然汽车开得不太快,猛然的撞击也把车上的鬼子弄得七荤八素。紧接着两颗大地雷轰然爆炸,一下子将汽车掀翻,车上的鬼子非死即伤,惨叫连连。
嘎,嘎!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三辆汽车相继停了下来,仓永从座位上弹起,差一点便撞到风挡玻璃上。
哒哒哒……几机枪从路旁喷出火舌,将子弹倾泻在车厢里的鬼子上,车厢里的鬼子象跳舞一样抖动着,战栗着,喷着血花的尸体一具具倒了下去。
轰,轰,轰……榴弹连续击中了汽车,爆炸的火光照亮了战场。
一个小队的鬼子未及下车,便已经伤亡大半,只有十几个完好的鬼子能够仓促迎战。
十几个鬼子抢救出昏迷的仓永,在公路两侧的弹雨中又倒下了三四个。汽车燃起了大火,将这几个顽抗的鬼子照得无所遁形。鬼子们只好向旁边的路沟匍匐跃进,希望找到隐蔽的地方。
但他们想错了,事实证明他们所面对的敌人是多么狡滑狠辣。“轰,轰,轰!”翻滚进道沟的鬼子弄响了地雷,血横飞中,响起了惨叫哀嚎。
有什么样的将领,就有什么样的军官,就有什么样的士兵。
赵连升冷笑着发起了攻击的命令,鬼子只剩下了个位数,战斗毫无悬念,说不定会打出个零伤亡。
这个家伙自从杨天风从黄泛区杀出,便在黄口镇一役中主动投效,表现得十分坚定,也逐渐为杨天风所信重,在特战队中已经是小队长。要知道,特战队屡次扩充、训练严格,到现在已经是杨天风最倚重的一把匕首,且只有四个小队。
杨天风不仅编出特种作战的手册,经常指点一下特战队的训练和作战,更把自己的思维方法传授给军官们。
说起来也不复杂,就是尽量置实地进行换位思考。把自己假想成敌人,在制定计划时多问几个如果。比如:如果我是鬼子,面对强有力的阻击,会怎么做?如果我是敌人,在公路上遭到突然袭击会如何反应?
而这种思维方式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为大多数军官所认同和使用,比如开枪敌踩地雷,穿上本皮狐假虎威吓唬伪军……
赵连升的这种埋雷办法也不是第一回用了,在夏邑县进行游击渗透时,他便故意把雷埋在路边,然后袭击大路上的敌人,让敌人乱蹦乱跑的寻找隐蔽,然后自己去踩雷。这一回,鬼子又在他手里吃了大亏。
短暂的战斗很快结束,鬼子的伤兵也都变成了尸体。在战场上,三纵没有优待俘虏这一说。除了举手投降的伪军以外,鬼子那是绝不放过。
“马上到第二个伏击点。”赵连升看了一眼仓永的尸体,哼了一声,接过少佐肩章和指挥刀,留下少量人马打扫战场,率领部队迅速离开。
……………
喊杀声越来越近了!
在渐渐发白的曙色中,借着爆炸的闪光,敌人的影若隐若现,正在不断bī)近。早晨四点,包括藤泽在内的残存的几十名本鬼子,已经被压缩在镇外一个洼地内,只能苟延残喘、垂死挣扎了。
伪军军早已崩溃,在放弃抵抗的同时,还没忘了反戈一击,把混在队伍里的本顾问解决掉。
一尘灰、头上包扎着绷带的藤泽,默默的看着远处若隐若现的敌人发呆,命运已经决定,他的掩护给长官提供了逃离的机会,但却被敌人切断了退路。
在威严的长官面前,本伤兵躲在地上,咬着牙忍着痛,握着手榴弹等待着自己最后的时刻。能战斗的士兵整理着装备,准备迎接敌人最后的冲击。
“我们低估了敌人。”藤泽突然语调低沉的说道:“诸君,就让我们用血为天皇陛下效忠,为后来的征伐者提供经验教训吧……”
轰,轰,轰……爆炸声接连传来,三纵并没有急于用步兵发动进攻,而是用迫击炮轰击没有完备工事依托的鬼子。
卑鄙!藤泽看着士兵不断地在炮火下伤亡,咬紧了牙关。他似乎忘了军是如何倚仗炮火之威,攻击抗武装,甚至和平居民的。
终于,他耐不住这种坐等灭亡的方式,抽出指挥刀,向前一指,高声喝道:“武士们,为天皇陛下效忠的时刻到了,抖起武士道精神,随我杀出一条血路来。”说罢,带头向前面冲去。
…………
枪炮声沉寂下来,伪军俘虏被押解着向一片空地上集中,本鬼子和伪军的尸体被扒得干净,扔进熊熊燃烧的火堆,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烤的混合味道。
“打扫战场、看管俘虏由四支队负责,马上整顿人马,一部去龙王庙听参谋长指挥,其他部队随我向鹿邑进发,攻打县城。”
“给参谋长发电报,我部已全歼敌军。”
“发电报给赵连升,让他们配合行动。”杨天风一个命令接一个命令的分派下去,趁打铁,让敌人来不及调整部署,这样才能取得更大的战果。
虽然作战部队损失不小,也相当疲惫,但现在耽误的时间,以后就要用更多的鲜血来弥补。况且,鹿邑守敌不过一个连的伪军,只要几百人的部队就能轻取而下。
这个时候,杨天风可是很感谢军统的支持和帮助,2.5瓦小电台使三纵如虎添翼,指挥上如臂使指,迅速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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