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每一个梦想开始的地方都是人间仙境吧。【】能在出来之后再进去,大概就是所谓的“成功”了。成功之道千万条,但大抵过程既是如此。只是,一进,一出,再一进,岁月已经不知几何。祝各位书友有梦想,不寂寞!
电视机里孙振平的声音还在耳边不停的回响,周围小子们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声还在身边沸腾,旁边的汪嵩嵩还在不断地摇晃着自己的身体。可姚厦却闭上了眼睛,不看,不想,不听。
觉得眼睛里有热热的东西往外涌的时候,姚厦站直了身体,微微眯着眼睛,往回走。
“怎么了姚老大?比赛还没完呢,马上就要赢了呀!”老三兴奋的眼睛直放光,一把拽住了姚厦胳膊。
姚厦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来,把脸转了过去,看着电视里那三个家伙孩子气十足的庆祝动作。
汪嵩嵩也站了起来,手搭在老三肩膀上,靠近了小声说道:“姚厦心里不好受,别拦着了。”
老三还是没闹明白咋回事情,但拉着姚厦胳膊的手却松开了,转身继续叫唤起来。
姚厦觉得身上束缚松开了,就继续往回走,进了房间想把门关上,手上却多了些阻力。
“别关,我也不看了。”汪嵩嵩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不着急,却有股失落。
于是,失落中的两个人,同时沉默了。
直到屋外更大的欢呼声出来,两人才同时对望了一眼,笑了。
不说话的两个人,一开口就抢词。
“下次可别拉我看了!”姚厦的。
“下次我也不看了!”汪嵩嵩的。
两个人,捂着肚子笑起来,直到站不住。蹲在地上,还要笑个不停。
笑着笑着,又咳嗽起来。
直到咳出了泪水,才勉强止住。
“你干嘛不去看了?”姚厦若无其事的拽了张纸巾,撕了一半给汪嵩嵩。
汪嵩嵩一脸嫌弃的伸手打开,声音里鼻音很重:“给张整的都不行?”
姚厦没理他。撕成两半的纸巾往眼睛上胡乱抹了两把,“问你问题呢!”
“你的理由就是我的理由!”汪嵩嵩自己动手,拽了一张。
“那你开始还要硬拉着我看!”姚厦的声音自己都觉得好笑,像是两个小娃在拉扯中互相推卸责任。
“我以为我能承受住呢。”汪嵩嵩一脸认真:“没想到胜负能承受的住,嫉妒的心却烧的自己受不了!”
“看来自私的家伙不只我一个嘛!”姚厦长呼吁一口气出来,没笑话他,转头看着窗外。
“他们也不是从小在一起踢球的吧,怎么会有那么高的默契呢?”汪嵩嵩神色如常,声音里也多了股冷静味儿。
“哪儿是默契嘛。就是旁若无人的在玩!”姚厦没回头,看着窗外的小花园。
里面的各种盆栽菊花因为照顾不周,都是一副萎迷不振的样子。旁边不知名的小草却长的疯野,占据了多半的地盘。
自己,还能找到那时的感觉吗?
“一起试试吧,没准是个好办法!”
汪嵩嵩走到窗前,顺着目光看过去,“是啊。越想照顾好,就变得越脆弱。还不如放开手脚呢!”
“训练和比赛,是你我能决定的吗?”姚厦的声音有些失落。
“看到效果的话,可能会打动别人也说不定!”汪嵩嵩的语气难得的迟疑。
“加练吧!”姚厦却激动起来:“就练这个!”
“说错了吧,是就‘玩’这个,才对!”
————
孙振平的独角戏表演了足足五分钟后,才回过神来。看了旁边搭档一眼。
结果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什么个情况?竟然在抹眼泪?
而且,是真正的老泪纵横呐!泪水沿着脸上的沟沟坎坎往下淌,把整张脸都给弄花了。嘴巴使劲的想抿住,却还是忍不住。嘴角不停地在颤抖。
孙振平直楞楞的看了好一会,直到耳朵里传来提醒声后,才回过神来,故作轻松的语气调侃自己:“光顾着高兴,解说词都忘了!好了,随着主裁判一声哨响,比赛终于结束。捷克队最后时刻发起的总攻虽然声势浩大,但效果却很一般,国少队抵挡住了对手最后的疯狂,把2:1的比分一直保持到了终场!我们在这里祝贺国家少年足球队,他们追平了国家少年队在第一届京城世少赛上创造的最好名次!相信这份答卷会让所有关注他们的人满意,3场比赛未尝败绩,进5球积5分,最终以小组第二的成绩成功挺进八强!他们的对手将是,嗯,是美洲劲旅墨西哥队......”
年维四终于平复了些心情,缓缓开口:“不一样,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这场比赛的意义,远不是完成所谓的八强任务!我不太清楚,他们是在尝试,还是在展示,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场比赛,他们成功了!以后会达到什么样的高度现在还看不出来,可他们找见的这条道路,对国家足球来说,是里程碑似的突破!”
说着说着,声音又激动了起来,已经停歇的泪水也随之滑落:“几代人呐,寻找了如此之久,付出了如此之多,总算......”
孙振平也不好受,如此德高望重,已经年过花甲的老人,在自己面前都已经泪流满面了,还要坚持着,把心中的理想表达出来。心中震撼之余,也隐隐触摸到那股真挚的感情了,看着他哽咽的说不出话来,连忙接上:“年指导比我们的心情都要激动一些,相信观众们都能理解。曾经四次出任国家男足主教练职务的年指导,几乎经历了国家足球发展的每一件大事!其中的喜怒哀乐真是说不完,道不尽......”
“往事休在提,今朝夜不眠!”年维四哽咽着把话说完,起身。只留下一个蹒跚的背影给孙振平。
虽然摇晃,却坚定地往前走着。即使不小心碰了下桌子,也依然站稳了,继续寻找出口。
————
场上,双方球员之间的赛后致敬可不太友好,一个个气哼哼的怒目而视。
当然。也有例外的。
罗西基显然是对场下坐着的那个,一直和自己眼神交流的少年产生了兴趣。一路小跑过来,喘着粗气,语速很快地叽哩咕噜了几句。看着对方一脸无奈的表情后,忽然反应过来,挠了挠头,看了看天,开始伸手比划。
先是指了指踝关节和膝关节,被否定后依然不放弃。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和嘴巴,再次被否定后没了招,双手一摊表示无奈。
卢伟也觉得难以解释,索性就放弃了,把身上干净白色队服脱了下来,换回一件满是泥污,雨水和汗水的,捷克队7号队服。
嗯。回头让那个货给洗干净。
罗西基挺满意,把衣服一夹。挥手作别。
卢伟依然笑着,挥挥手,看他转过身去。
那一身绷紧的皮肉,没有多少肌肉在里面,却隐隐流动着力量之光。头发略有些长,看上去有些叛逆小青年的潜质。
这个家伙。会不会和自己有着相似的过去呢?
————
如此值得庆祝的一场胜利,当然有人要被抛上天了。
目标嘛,不用想也知道是大羽。
可这个货居然不配合,被扔了两下后就直嚷嚷:“浑蛋们,有什么值得高兴的。放我下来!”
悻悻然收手的家伙们都盯着他,看能说出个什么值得不高兴的理由。
大羽拍拍屁股就走人,只留下一句话:“还没玩过瘾就结束了,以后没这样的对手了看你们哭不哭!”
正在旁边一脸微笑着看戏的张笑瑞,听了这话先是笑意更甚,再就是心里咯噔一下想起了什么,最后,就是沉默不语了。
一贯爱疯闹的尤墨也没去哄抬大羽,瞥见张笑瑞的神情后,走过来搂住肩膀:“怕以后没得玩了?”
小胖子抬起头,认真地看了他一眼,确认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后,用力的点了点头。
“是啊,我也担心着呢。不过我觉得吧,三个人可能还差了点点,你说人再多一些会不会更好玩?”尤墨伸了个懒腰,不经意地抬头,看了眼教练席。
一贯低调的朱广护,正眉飞色舞地接受着不太守规矩的国内记者们的采访。
混合区的外国记者们很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的同行们,面面相觑后,也没什么愤怒的情绪表达出来。
心里估计还是要表示下鄙视的。
八强而已嘛,至于高兴成这样?
尤墨也没觉得八强有什么了不起,真正值得高兴的,应该是表演成功了吧。
“尤哥,能说说你和卢伟以前怎么认识的吗?”张笑瑞从沉思中走出来,抬起头问。
“怎么,想拜师了?”尤墨没看他,往远处打量。
王丹好像又纠结上了,不知道该在混合区待着还是冲过来庆祝。
“拜他为师吗?”张笑瑞一脸神往。
“拜我的话也不错,教你打架如何?”尤墨随口应承。
王丹还是下定了决心,一本正经地走了过来,虽然眼睛不敢直视,但目的地却很明显。
“打架我是很想学,不过不是一两天的事情吧,等比赛完了你教我哈!战术这一块学问太深了,真想找个能教教我的人!”张笑瑞微微涨红了脸,语气却不迟疑。
“没问题,我和他说。你准备好拜师礼就行,我的那份可以不着急!”尤墨随口回答,目光仍然在知性姐姐身上。
走到半道的王丹却突然扭了下腰,迅速抛了个媚眼过来后,转身找大羽。
没来及完全放电的媚眼没把这货迷倒,却成功地在他心里挠了一把,想起了那天的经历后,心中更是一热。
小胖子却在此时打岔,声音呐呐的:“买礼物我也没啥经验的,你教教我呗。卢伟,不对,卢师傅喜欢什么?”
“嗯,喜欢郑睫。”尤墨继续应付,顺便欣赏大羽的挠头表演。
“郑睫?”小胖子也挠头,“那是什么?”
“一种可怕的不明生物,想了解她们话,一条命估计不够用!”尤墨看见得意洋洋的知性姐姐转头走过来后,声音略抖。
小胖子终于反应过来了,刚要说话,却被一股清香吸引了注意力,一抬头,就看见满脸坏笑的王丹站在面前,朱唇轻启:“你俩玩的挺开心嘛,刚才在聊谁家小姑娘呢?”
尤墨长叹一声,低头问呆若木鸡的小胖子:“看,可怕不!隔老远就知道你在干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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