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朋友入住酒店,前台小姐把朋友订的房给了别人。朋友很愤怒,小姐劝朋友入住别的房间,说房间格局都是一样的。我本来想算了,反正格局一样。谁知这时朋友爆出一句:
信仰这种东西,或多或少都有些迷之信任在里面。
至于信仰的对象是人也好,风格也罢,都需要一种撞破南墙的勇气,才能把信心沉淀在心中,才能在极端困难的情况下因为信仰之力而超水平发挥。
这种勇气至关重要,是所有奇迹的发源地。
因为没有人能永远不败,没有哪种风格真的无敌,若没有这种勇气,面对越来越大的困难,很快就会有人当逃兵,最终一溃千里,兵败如山倒!
国人太聪明,太懂得明哲保身,太喜欢渔翁得利。尤其是这种需要高度团结的集体项目,层次越高,涉及到的利益越大,其中非竞技因素的干扰就越夸张。
干扰的结果毋庸置疑。
同时起步的日韩足球,现在已经把我们甩下了一段望不到边的距离!
岛国人笨,南韩人也不聪明,可偏偏为国人瞧不起的两个家伙,一直在稳步前进。而我们坐拥世界上最庞大的球迷群体,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最终连原地踏步都没做到,只是养肥了一批又一批蛀虫。
国足有信仰吗?
没有。
女足呢?
其实也没有。
原本应该有的,但被灌输了过多的“为国争光”之后,消失不见了。
因为“为国争光”这种目标太大,太容易束缚住手脚,太容易被人利用,成为扣在头上的大帽子。
手脚脑袋都被束缚住了,还能创造奇迹?
所谓的“创造奇迹”“缔造神话”,说白了就是一帮不信邪的家伙,在某个人或者某个目标的驱使下,用粉身碎骨浑不怕的横劲,把不可能变成现实。
这种横劲建立在不考虑后果的情况下,说白了就是把“为国争光”扔到一边,“领导意志”完全不鸟,“群众期盼”理都不理,才能做到心无旁骛,才能拥有创造奇迹的土壤!
目前状况下,美国队在实力上是明显强于这支女足队的,历史战绩足以说明这一点。这届在本土举行的世界杯,她们占据天时地利人和,信心满满,志在必得。做为对手,中国队在进入决赛之前并没有引起她们足够的重视,其中原因说成轻敌也罢,霸气侧漏也行,不屑用场外手段也有可能。
但在真正成为决赛对手的那一刻起,一切都不一样了!
因为一场定胜负,因为决赛无名局,因为这里是美国!
相比之下,一路顺风顺水的中国队,身怀创造历史的憧憬,满心都是为国争光的无上荣耀,完全没有估计到可能的困难会有多严峻!
就是一场比赛嘛,对手又熟悉,实力差距也没多大,都拿过第四和亚军了,怎么也该吃一回饺子
这种因为惯性而产生的乐观情绪,就是尤墨口中的,“越是想当然,越和你做对!”
竞技的世界里没有想当然,万年亚军纯属自找,怨不得运气。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这支女足队已经积累了足够的战力,需要的正是一颗颗能容下冠军的大心脏!
对她们来说,尤墨的到来并不会带来技战术上的提高,但原本一颗颗躁动不安的心却踏实下来,双眼变得明亮,脚步变得扎实,就连呼吸都变得深长幽远。
仿佛正在经历的每一刻,都是值得永远铭记的美好回忆。
而不仅仅是决赛的90分钟!
下午的训练结束后,姑娘们激动的情绪被汗水带走,话虽多,心情却平静了不少。
这样一堂再普通不过的训练课,既没有高强度的要求,也没有实打实的对抗。原本是枯燥乏味的存在,结果因为尤墨的加入,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没有夸张的表演欲*望,没有别出心裁的想象力,身为目光焦点,他用认真严谨的态度,一丝不苟的动作,按步就班地完成了整个训练。甚至就连所谓的“射门表演”都不再用高难度动作耍帅,轻轻松松,却又无懈可击。
是他故意留力,不肯用实力差距来打击她们吗?
显然不是。
他是在用这样一种方式来告诉她们,越是高难度的东西,越建立在稳固的基础上。若是平时训练,追求难度无可厚非,现在大战在即,用幻想一战成名的心态去对待,最终只能收获苦果!
只有厚积,才有薄发,即使没有薄发,厚积带来的提高依然实打实的存在。
“干嘛要踢中卫呢,以前那些射门动作都生疏了吧!”
蒲苇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没忍住,凑了过来。
与其它姑娘不同,她已经彻底忘了接下来的比赛,全身心地投入到眼前这段经历,这个人身上。
她已经说不清楚自己对他的感情了,但那种致命的吸引力却真真切切,让她无暇它顾。
女人都是直觉动物,何况她有美梦成真在先,脑袋里的想法实在不受控制地往外冒。
“忘就忘了吧,没什么大不了的。踢中卫是为了练基本功,算是补课。”
尤墨对这个经常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家伙也颇有好感,不过由于对方在他面前伪装的很好,直到现在他也没有往那方面想。
这倒不是迟钝,而是他的存在对于这帮姑娘们来说实在太特殊,暗恋什么的简直再正常不过。与其刻意表现出距离,不如一视同仁。
“太可惜了吧,以后还能找回不?”蒲苇不死心,星星眼眨啊眨的。
女足第一美女的名头不是盖的,情动不已的情况下那份萌态浑然天成,杀伤力十足。
好在这货也算见多识广,欣赏之余并未心动不已。
“咱这脚下技术在那摆着,目前还达不到球队的要求,退而求其次对双方都有好处。”尤墨随口回答完毕,注意到旁边孙纹那欲言又止的目光了,于是笑着问道:“纹姐有什么好建议?”
孙纹哪是担心他嘛,听了这话顿时有些语塞,“嗯,嗯,同意,同意蒲苇的看法,是有些可惜”
尤墨一听就知道言不由衷,不过这货以为对方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受了些影响导致的,于是欣然回道:“想象力源于身体本能反应,只要想法不受束缚,平时勤练不辍,找回来并不难。反倒是脚下技术这种需要不断磨练的细节控制,过了一定年龄就很难再有成长空间了。所以我不急着刷数据,先把缺的东西补上再说。”
“哦”两女一脸若有所思。
“只靠身体吃饭,25岁以后必然走下坡路出道年龄在那摆着,我可不想被人当成仲永,伤过来伤过去的。”
尤墨耐心解释完毕,继续埋头拉韧带。两女同时抬头,对视了一眼。
眼神有些复杂。
蒲苇依然纠结于该不该表白,孙纹依然纠结于该不该提醒。
不过眼前状况下两人的显然无法说出真实的想法,于是对望一眼后,继续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与两人欲言又止的状态不同,李娟与温利容俨然成了胜利者。两个家伙为了显示关系非同一般,此时没过来凑热闹,在另一边显摆。
这两位都是心直口快的主儿,瞅着张建强不在,抓紧时间过嘴瘾。马园安对此见惯不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得她们编派。
这位爷其实也是个直来直往不怕得罪人的性格,但年龄与阅历在那摆着,肩上重任在那扛着,换作平时只能选择息事宁人。
现在不用了。
去他娘的,谁爱伺候谁伺候去!
“咦,周指呢,怎么没过来?”
过足了嘴瘾之后,温利容环视了一圈,朝李娟猛眨眼。
“我怎么知道!”李娟随口回答完毕才明白过来,于是顺着她的目光瞧了过去。
不瞧不知道,一瞧哪会不知道!
蒲苇那双饱含秋水的眼睛,一刻都不肯离开,围着心上人上下左右地转悠。
“哎呀,队上有想法的多了去。”李娟有些不以为然,压低声音笑道:“你昨晚还不是叫唤的起劲,就是不知道幻想的对象是谁!”
“大卫*贝克汉姆,怎么着!”温利容洋洋得意地回答完毕,恨恨地提醒道:“你别不当回事,女人真要陷进去了,会干傻事的!”
“她?”李娟吓一小跳,旋又皱眉,“不会吧,队上数她的追求者最多,到哪儿都不缺。”
说到这,温利容忽然想起一事来,于是笑着问道,“听说你家里给你介绍了一个,还是意大利留学生呢,打算咋办?”
这话算是击中了傻姑娘的软肋,李娟嘴嘟起,好一会才期期艾艾地说道:“我有点后悔了,越拖越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不会吧,我怎么没见过?”温利容大惊,“好你个死娟儿,居然脚踩两条船!”
原本的窃窃私语突然转成大声爆料,听众纷纷行注目礼以示赞许。
李娟恨不得一巴掌打昏这口无遮拦的家伙,可惜为时已晚,打昏了也没用,“见你个大头鬼啊,人家一直在国外,家里就给我打电话说了一下!”
温利容一脸不信,重又压低声音问道:“真没有?我怎么好几次听你打电话说起?还有,刚才说什么越拖越不知道怎么开口?”
李娟无奈,解释道:“墨墨早就让我透点消息给家里人,但我一直害怕他们接受不了,结果”
这答案显然早已不新鲜,温利容迅速挥手打断,“不是说踢完这届比赛就跟家里人说的吗,而且你奶奶不是也知道,干嘛又心虚起来?”
李娟欲哭无泪道:“说的轻巧,你爹娘要是知道你老公还有两个女人,而且都生了娃,会怎么想?”
“嘿嘿嘿”温利容幸灾乐祸完毕,也有些挠头,“是不大好办,你这拖的对方都捷足先登了,他们即使勉强答应,也肯定担心你将来的家庭地位。”
李娟叹了口气,45度仰望天空,“是啊,越大越觉得当父母不容易,我又长年不在她们身边”
温利容同情心顿起,点头道:“确实不容易,上次从家走,我妈哭了一路,到最后差点嚎起来!”
李娟瞬间无语,顿时收声不理她。
温利容见状立马咳嗽两声,改口道:“嗯嗯,照我说,也不能完全不考虑父母的感受,至少他们花心思考查过的对象你还是要见一见,大不了拒绝了就是。不然这么多年不在身边,突然告诉他们自己找了个有妇之夫,是要逼疯他们的节奏”
李娟叹了口气,刚准备说话,集合的哨声传来了,于是收声,摇摇脑袋,仿佛这样能暂时摆脱烦恼。
温利容还在抓紧时间出馊主意,嘴皮子与思路从未如此利索过,“反正都拖那么久了,再晚些时间也无所谓。照我说,让你男人掏钱把你爸妈的公司买下来交给你经营,让他们安心养老”
李娟果断咳嗽不止,脚步都踉跄了。
这说的都是什么鬼,还不如昨晚哼哼的好听!
“说两句就散,老样子,五点半大厅集合。”
马园安站在队伍前,目光扫视一圈后,下巴微抬,手负起。
姑娘们显然有些激动,一个个抬头挺胸,目不斜视。
“一直以来,我都在告诉你们,比赛要一场场打,对手要一个个来,一口吃不成个胖子。”
老爷子停顿了一下,目光在尤墨身上锁定。姑娘们纷纷转头,瞧了过来。
这货的站姿与老爷子一模一样,只是颌着下巴,眯着眼睛。
“现在呢,有人告诉我,那是战术层面上的,做的再好,也只是合格的执行者,没有统领千军万马的战略眼光!”
这话说的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若不是当事人嘴角含笑,一脸平静的样子,个别星星眼的家伙肯定要惊呼出声。
什么情况?
来的不是军师,是元帅?
“一直以来,我们只能在亚洲称王,到了世界上就被各种各样原因拦住脚步。”马园安缓缓开口,声音沉重,“以前我们觉得,一来实力不够,二来运气不佳,三来是因为各种各样的烂事影响。”
声音骤然增大,仿佛睡醒的猛虎,在发出渴望战斗的声音。
“却没有想到,是我们的心不够大,不够野,无法容纳世界冠军这种东西!”
回音在耳边转悠,久久不歇,所有人开始同步深呼吸,用来化解胸中那股澎湃的热流。
“我们曾以为,依靠不断地努力,不断地提高,总有一天我们会站在最高领奖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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