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年龄增大与生活节奏的加快,多种慢性疾病的发生越来越年轻化。能否在早期发现疾病,对于治疗、治愈、是否能康复具有重大意义。如胃癌、肺癌、肝癌、宫颈癌早期发现与治疗,存活率在70%以上,甚至高达95%。
确认了立场之后,尤墨与刘明亮相谈正欢,不过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另一块场地上有人爆发了。
李宇天!
爆发的原因很简单。
李娟越是默不作声地站在场边看,他就越觉得芒刺在背!
就像所有心理有阴影的家伙一样,当那个让他恨之入骨的名字从报纸上走下来,在他面前大摇大摆地走过时,他就进入了敏*感易怒的状态中。可惜大庭广众之下师出无名,他一没胆量,二没主意,只能在焦躁中竭力忍耐。
结果没想到,第二天对方又来了,而且堂而皇之地派人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他一开始还以为对方看看就会走,于是拿小家伙们撒气,顺便让对方知道老虎屁股摸不得。可随着时间推移,他发现对方仍然不挪窝,而且还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会写什么?
能写什么!
不给你们点厉害,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谁让你们来的,你们有什么资格进来?”
李宇天的个头不低,足有180的块头配上表情狰狞的脸,空中挥舞的拳头,冲刺般的步伐,形成了一股扑面而来的煞气。
埋在心中的怨恨已达七年之久,早已扭曲的心理让他无视对方性别,也不管其它人会有何想法,一上来就动真格的。
李娟和他不熟,一点也不熟,于是乍见之下楞住了,嘴巴张开,却没有字眼吐出。
李宇天顿时变本加厉,吼完之后趁对方走神的功夫,一把夺过笔记本,两下撕了个粉碎!
李娟这才反应过来。
居然对女人动粗?
渝庆姑娘的火爆脾气不是盖的,既然对方先动手,那就懒得说废话,先还击再说!
一把推了过去!
多年训练的结果此时彰显无遗,面对比她高半头的家伙,居然毫不费力地推了个趔趄!
李宇天同样猝不及防,接连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已经粉身碎骨的笔记本顿时化作漫天雪花,一点也不浪漫地随风飘散。
所有人都楞住了,目瞪口呆地看着场边剑拔弩张的两个家伙。
一上来就如此火爆,实在超出他们的想象,也超出了他们的心理准备,就连原本应该过来当和事佬的少年队主教练都犹豫了。
很明显,两人之间的矛盾不是一两句话能劝退的,如果出言稍有不慎,得罪哪一方都没好果子吃!
主教练没动弹,少年娃们更不会有其它念头,最初的惊讶过去之后,饶有兴致地看起了热闹。
不过都没敢靠近。
两位当事人同样也在发呆。
事情如何收场?
难道真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一架?
李娟是真不虚,她的对手虚了。
或者说,怂了。
关键时刻,李宇天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激了。
很明显,对方有官方口谕,又没有什么出格行为,他们身为基地工作人员,应该竭力配合才对,哪能不分青红皂白一通乱怼?
那么多双眼睛在看,怎么堵的住悠悠众口?
何况好男不跟女斗,如果他在此时动手,原本就亏的理还要再欠上三分,被人指着后背说三道四几成定局!
这对他哥哥的计划会造成很大影响,也会让他的教练生涯充满不确定因素。为了出口恶气而招致如此后果,实在有些愚蠢,他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你走吧,别干扰我们正常训练。”
脸面还是有些放不下,僵硬的面部肌肉抽搐了几下之后,总算蹦出几个字来。
李娟一听,立马笑了。
她才不会被张牙舞爪的家伙吓到,以前不会,现在更不会。
“我走也行,也不为难你,把我的本子原样粘好,再当面道个歉就算没这码事。”
“你.......”
李宇天张口结舌,手伸出来直指对方,表情却一点也不配合。
仔细瞧的话,眼角还有一丝慌乱。
李娟逮个正着,声音愈发肆无忌惮。
“我怎么了?要不要打个电话给汪市长,让他来评评理?”
说着,拿出放在包里的手机,装模作样地拨起号来。
其实她哪有汪市长的电话,连小李的都没,不过李宇天显然已经六神无主了,看都没看,连连摆手道:“等一下,我还,我还有话要说!”
有什么话要说?
“呃,那个,我想,你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了........”
两人的身旁不远处响起了个陌生的声音,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有人来打圆场了。
李家兄弟毕竟有钱有势,瞧着情况不对,自然会有人来铺台阶让他们下。
谁料对方不识抬举,居然认死理!
“没什么误会,有的话也是她误会我。怎么着,您是打算替他赔礼道歉?帮他把本子粘好?”
这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儿让原本已经缓和的气氛又紧张起来,李宇天怒目圆睁,直直地看着她。过来劝和的少年队主教练热脸贴在了冷屁股上,一时间尴尬的说不出话来。
李娟的独角戏演的正过瘾,哪肯停下来。
她凭生最恨狗腿子,哪管对方是不是有苦衷。
从这一点来说,她还是有些小孩子心性,把人心想的过于简单了些。
“不愿意是吧,那还是老样子喽。”
“其实这儿真不关您的事,别耽误训练。”
“李宇天,我瞧你长的像个男人,怎么遇事就像个女人,还得别人帮你拿主意?”
“告诉你,眼面前就两条道,我说了一条,另一条你掂量掂量,敢不敢对我动手动脚!”
话音一落,不但两位听众目瞪口呆,不远处的少年们顿时停止议论,齐齐瞪大眼睛瞧了过来。
他们何尝瞧见过这一幕,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来。仿佛高高在上的教练们成了纸老虎,对方只是轻轻一戳就破了。
这让他们有种心中权威瞬间崩塌的感觉,也不知是福是祸。那几个之前无故挨训的家伙算是出了口恶气,个个喜形于色。
可惜好景不长,一个洪亮的大嗓门在所有人身后迅速响起,逐渐靠近。
“等,等一下,有话,有话好好说!”
声音气喘吁吁,显是缺乏锻炼的缘故。
这人李娟都认识,更别说其它人了。
杨肇国!
别人的面子李娟可以不给,这人一出面叫停,她也只能停鸣金收兵了。
毕竟是人家的地盘,强龙还不压地头蛇。何况她们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救全兴于水火之中,一上来就把关系弄的太僵会导致事倍功半。
“哼!”李宇天鼻腔出声,转过头,嘴动了几下,不过没说话,脸上冷笑不断。
李娟瞧的仔细,强摁住心中火气,没再恶语相向。
杨肇国人虽胖,此时跑的却不慢,一晃眼的功夫,人已经来到附近,开始说和。
能凭一张三寸不烂之舌与官场中人打交道,这人显然很有察颜观色的能力。在瞧见李娟的神情之后,说客角色扮演的很成功,没几句就让局面彻底缓和下来。
“小李责任心重,你这么个大名人不声不响地站在场边,少年娃们怎么能不走神?”
“其实要怪还是怪我,最近实在太忙,队伍一回来就紧忙慢赶地回基地,结果还是迟了,怠慢了贵客!”
“咱们的大英雄在哪,快让我瞧瞧,这么些年变没变!”
听了这话,李娟忍不住笑,摇了摇头道:“他比以前壮了,您比原来更胖了!”
“可不是!”杨肇国不以为意,伸手拍了拍肚皮,依然满脸堆笑,“一天除了应酬还是应酬,周末还要加班,简直不是人干的活!”
说罢,朝身边两人使了个眼色,算是解了围。
李娟没有再提旧事,反而一脸好奇地问道:“那么多应酬?”
听到这样的问题,杨肇国仍然没有掉以轻心,绘声绘色地白话起来。
“都瞧着咱们全兴出风头了,可出风头的背后,有多少人眼红,多少人想来分一杯羹?”
“足协是大爷,从上到下都得伺候,否则一旦画入黑名单,你就完了!”
“官老爷高高在上,得早请安晚汇报,否则出了问题怎么交差?”
“球员教练也都不是善茬,得供着,否则给你出工不出力,多少钱投进去也是白搭!”
李娟听的有趣,很想拿笔记下来,可遍寻不得之后,只好笑着作罢,继续听对方念叨。
杨肇国原本有些演戏,可说着说着,自己刹不住车了,满肚子苦水往外倒。
“今年的状况你们大概也很清楚,看着是热闹,压力大啊!我天天忙前忙后,就是为了给他们创造个好环境,省得半路掉链子。”
“你别看那些裁判一上场个个脸绷的像二五八万,下来的时候一个比一个花,想着点子折腾咱们,哪边都得孝敬!”
“你们女足算是功成名就了,咱们男足挨骂也是活该,不过咱们这些搞足球的企业,算是躺着挨子弹了。”
说到这里,不远处响起个熟悉的声音来。
“躺枪?”
扬肇国的眼力不是盖的,一瞧李娟神色,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来了。
于是立马转身,风风火火地迎了上去。
又是握手,又是拥抱,口中惊呼连连,满嘴都是谄媚之词。
尤墨看起来听的颇为受用,频频点头。
李娟初时还觉得好笑,慢慢地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不是打心底不欢迎他回来吗,为何像是久旱逢甘雨一般,直把对方往天上捧?
难道别有目的?
“哟,说了半天没注意,这有个熟人!”
尤墨听着听着,头一转,发现新大陆一般,叫唤起来。
扬肇国顿时有些尴尬,满脸堆笑道:“可不是,你和小李当年是队友。不过人比人,气死人,你还是别去打扰了,省的话不投机半句多。”
“哪有!”尤墨却不像之前那样频频点头,声音里透着一股不容质疑的味道,“我得谢谢他,不然多走不少弯路!”
说罢,大步流星地往场地正中走去。
“那不能够!”杨肇国想拉又不敢拉,只能紧忙慢赶地跟在身后,口中说道:“您是皓月,荧火哪能跟您相比。小李不如您的资质高,所幸当教练认真负责......”
说话间,二人已经走到对方耳力可及的地方了。
李宇天没回头,像是没听见一般,兀自大声地纠正着球员们的动作。少年队主教练毕恭毕敬地迎了上来,好一通客套。
不过在瞧见尤墨身后得意洋洋的家伙后,脸上苦笑顿时浮现。
“你们认识?”尤墨瞧见了,随口问道。
“刚刚才认识。”李娟不是个能藏住事的主儿,闻言一五一十地把之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语气还算平静,也没有故意夸大事实,这让原本提心吊胆的杨肇国松了口气,开始加工润色,省的火上浇油。
尤墨听的频频点头,直到听完,才若无其事地问道:“我记得自己好像在你的本子上记了几个重要的电话号码?”
一听这话,扬肇国脸上的汗直往下淌,声音都有些哆嗦了,“那可了不得,我发动一下群众,把碎片都捡回来,拼好了再给您!”
口中说着,脚步却迈的有些迟疑,中间还回了下头,显然是在观察双反应。
李娟搞不懂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配合的天衣无缝,直呼:“哎呀,我给忘了,这下麻烦大了!”
说罢,又可怜兮兮地问道:“你再找重新打一遍电话不行吗,我去找支笔找个本儿来。”
“英国现在已经是凌晨了。”尤墨一口否决了她的提议,摇头叹道:“也就几十万英镑的事情,找不见就算了!”
“那怎么行?”李娟顿时跳脚,转身就追在杨肇国身后,嚷嚷道:“在我手里给弄没的,怎么能说算就算呢!”
杨肇国在听到“几十万英镑”的时候,口中就已经骂娘了,现在哪儿有空理她。他正撅着屁股趴在地上,从沾着露水的泥土里把大大小小的碎屑捡起,悉数揣进兜里。
仿佛在拼凑一张寻宝图一般,动作小心翼翼,唯恐弄坏任何一张边角余料。
“几,几十万英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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