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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胄感觉大地震荡,前方轰隆隆的响声不断,糊里糊涂的朝身边亲信问道:“地震了?”
亲信跳下战马,将耳朵贴在地面,倾听半刻,脸色大变:“不好,前方中伏。”
车胄一听中伏,撕心裂肺的喊道:“列阵...列阵迎敌。”
车胄大军追击太史慈,延绵拉长十多里,想要列好战阵少说要几个时辰之后的事情。
“杀!”
山破斜斜冲下来一员须发斑白的老将,两翼各奔出两面陈字将旗和吕字将旗,边跑边弯弓搭建射击正要列阵的车胄士兵:“韩当、陈武、吕范在此,车将军何不早降?”
“某乃大汉车骑将军,岂可降小小破虏将军!尽管放马过来。”车胄见大势已去,反而将惊吓的心情平复下来,提刀就要迎战韩当,打算拼个鱼死网破,他再怎么不堪,也是一员久居高位的人物,自有一番傲气。
“车将军不可!丞相委托将军防守广陵,夺不下广陵再其次,一旦孙策军破了淮安,直取徐州,将军将陷丞相于陷境。当务之急车将军应保全性命,退守淮安再行定夺!”车胄亲卫死死拉住车胄,劝道。
“吾接连指挥失度,此战一败涂地,有和面目去见丞相?”车胄说完就要率先朝靠近身来的韩当死战。
“保护将军撤离,我来断后!”亲信派人强行押着车胄择小道向北藏匿奔淮安而去。
车胄亲信誓死护卫车胄安全,指挥着部分士兵死命抵挡韩当三人的大军。车胄所统领的曹兵很多,一时无法斩杀四处乱窜的曹兵,韩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车胄一行混进漫山遍野溃败的曹兵中,隐入密林深处。
韩当三人花费了大半个时辰才将车胄亲信和他指挥的士兵斩杀殆尽,来不及搜寻车胄行踪,带着士兵顺着大道沿路砍杀曹兵。
陈登感受到前方轰隆隆的响声,心脏狂跳,知道车胄死追太史慈不放,被引进埋伏圈,组织大军想要救援,但是尹礼将大部分士兵都带走了,陈登身边只有一千余护卫他的亲卫。
就在这时,山脚一面孙字大旗和徐字大旗驰来,陈登腿一软,差点吓得掉下马来:“难道孙策亲至?”
高傲的人心理素质极强,对自己也非常自信,陈登粗重的吐出几口气,才压下慌张,想了想,如果是孙策亲至,那就不应该是打的将旗,应该是牙旗也就是三军主将的大纛,然而来的人打的是将旗,说明来人只是孙姓将领。
“听我号令!所有人抛下武器盾牌,全打旗帜、击鼓。违令斩!”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陈登只有一千人,他虽然没进入包围圈,也无法击退追上来的敌人。横竖都是一死,陈登决定赌一把。
孙翊和徐逸奉命伏击车胄后军。车胄大军已经远远深入包围圈中,然而他们的目标一直停在伏击圈口口处,四处派出斥候查看,他们的行踪很快就被斥候发现。孙翊别无选择,杀死斥候后和徐逸商议一番,从藏身之处带着大军杀出,打算正面歼灭他们的目标。
大军刚转出山来,前方目标处尘土飞扬,鼓声大作,锦旗飘飘,至少有上万大军才能发出这么浩大的声势。
“刚刚过去了多少人?”孙翊惊疑不定的朝徐逸问道。
“少说也有上万。”徐逸说道。
“东阳城内应该有两万多曹兵!”孙翊想起几天前的晚上陈登援军生起的大火照亮远近,后来全挤进东阳城,难道东阳城全军都出城追击太史慈了?不说孙翊,连周瑜都不知道那天晚上的大火是陈登的疑兵之计,误以为是陈登的援军。
两人再次商议一番。他们两人的部曲合在一起也不足四千,怎么和严阵以待的上万大军厮杀?两人都觉得在车胄援军到来之前回头夹击车胄,将车胄陷入包围圈的大军击败,那时候曹兵势弱,慢慢收拾不迟。
陈登见孙字大旗和徐字大旗慢慢退去,最后消失在山后,才擦了擦满头冷汗,朝还在四处奔跑,满身灰尘,只有一双眼睛一眨一眨的泥人吼道:“捡起武器,快回东阳城。”
陈登担心东阳城有失,不敢停留等待溃败逃回来的士兵,急忙带着士兵朝东阳城狂奔而去。
刚走到南门,一员手铁脊蛇矛的老将威风凛凛的站在城楼上,见一群好比难民的曹兵,畅怀大笑:“某程普已取东阳也。”
陈登见东阳城失守,退路被断,无路可走,抓起腰间的长剑就要自刎。手下亲兵死命拦住他才没能自杀成功。
一个亲卫跪在地上嚎啕大哭:“陈太守,我们不愿意死,我家中还有无人照料的老父。陈太守,求求你设计救救我们。”
其他亲卫跟着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引得城楼上的程普老怀大快,这比捧着敌人的头颅观看还令人要舒畅。不想太快将陈登弄死,打翻猫玩老鼠一番,不第一时间开城歼灭陈登。
亲卫见陈登情绪稳定下来,架着陈登带着千余人灰溜溜的朝密林中躲去。
过了差不多两个时辰,陈登终于开始接受现实,考虑何去何从。他身边无数双渴求生还的眼神乞求的看着他,陈登渐渐恢复昔日的自信。
“现在退路被断,我们想要回平安县都难,唯一能活下去的机会就是将孙策大军引往淮陵的吕布处。”陈登一提到吕布的名字,咬牙切齿,杀父灭族之仇在前,现在能救他一命的居然还要靠吕布,陈登越发憎恨吕布。
陈登带着人,四处给孙策搞破坏,一旦江东士兵追击,他就带着人往西边淮陵方向逃跑。
周瑜和孙策步入东阳城县衙,这一战以极小代价全歼车胄大军,周瑜的名声在江东大军中传了开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程普出城相迎,远远的爽朗大笑,率先朝周瑜行礼:“与周公瑾交,若饮醇醪,不觉自醉。”
“老将军折煞我也,我有何德何能敢受老将军大礼。”周瑜不是自持功劳的人,真心实意的朝程普说道。程普名声本就在他之上,被程普责骂,周瑜自觉得自己所学不足,却从未迁怒过程普的言行适当。
几人进入县衙,陈登将东阳城打理的井井有序,文案上的公文尽审批过,周瑜翻了几困竹简,失望的说道:“陈登有大才,却不能为主公所用,惜哉。”
“败军之将,有何才能?”程普一贯冷热嘲讽的作风。将先前他在城楼上看到陈登的欲拔剑自刎一事当笑话说出来。
周瑜听了,脸色发白,失声叫道:“哎呀!不小心把陈登打重了。”
“公瑾,这作何解?”程普根本就不懂周瑜到底想做什么,打丈不就是你死我活吗?听周瑜的意思,还想对陈登仁慈?
周瑜苦涩说道:“程老将军有所不知,广陵郡不像表面这么一目了明,看似我江东军占据上风,其实不然,广陵郡真正最强的是吕布一军。”
周瑜见程普想要反驳:“强龙压不过低头蛇。况且吕布本人就有万夫不当之勇,他麾下将士几经生死决战,在沙场上所向披靡。这也不要紧,最要命的是吕布本人现在就像一个无家可归的疯狗,谁打他,他就不要命的反击谁,他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心,我江东却不敢和他同归于尽,亡命搏杀,所以处处委曲求全。
况且吕布麾下陈宫、徐庶之才不在我之下,吕布对他二人言听计从。陈宫是一个精细之人,决策不妙,却中正。徐庶是一个用奇的谋士,他二人一正一奇互相弥补,难以攻克啊。
我本来打算让陈登知难而退,战心往西转移到吕布身上。陈登和吕布有不死不休之仇,两只疯狗咬在一起,才能互相牵制。今日一不小心将陈登杀得全军覆没,陈登大势已去,再无力牵制吕布了。”周瑜后悔不已。
“吕布和我江东结盟,总不会回头攻击我军吧?”孙策问道。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没有长久的盟友,也没有长久的敌人。一旦吕布击败寿春袁术,会不会撕毁盟约反击我军,未可知也。”周瑜说道。
“那下一步该怎么办?是按兵不动,还是趁机北进?”孙策伤脑筋的问道,勾心斗角的事情他觉得他完全不适应。
“我已中陈登虚张声势之计,平安等城的守军并未撤来东阳,如此算来,平安等县并非想象中这么容易攻打下来。一旦我军深陷在平安一带,吕布趁机从淮陵出兵断我粮道,眼前上好的局势将如山崩塌。我们把希望寄托在所谓的盟友身上本身就有很大风险。而且吕布将淮陵死死捏在手中,就是坐观我江东和曹操在广陵郡互斗,从而收渔翁之利。
吕布的想法怕是等他平了寿春,我军和曹军两败俱伤时,他再从淮陵出兵回头夺取广陵。然而我军一举击溃曹兵,占据上风,超出吕布的预料。吕布不愿看到我江东一家独大,一旦我军陷入平安县一带,吕布为了平衡我军和曹军的局面,也会出兵偷袭我军粮道,来逼迫我军继续和曹兵持平的局面。
所以,主公要先下手为强,回军攻击淮陵城的吕布,将吕布彻底握在手中,我军方无后顾之忧,才可北伐。”周瑜总结道。
“这该如何是好?如果我轻易撕毁盟约,天下人如何看待我?”孙策担心名声受损,不愿率先袭击射阳。
“此事易也。听说陈登往西逃窜,很有可能藏在吕布的射阳城去了。讨贼得进全功,怎能走了贼将,主公可先派一支军队去射阳城找吕布要人,倘若吕布包庇贼将,主公可起大军前往射阳城搜查。”
程普一众武将傻眼了,吕布会包庇陈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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